第925章 來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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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來避禍的人,都很低調,偏偏這倆家夥每天都去吃喝嫖賭,這明顯不符合避禍人的特征。
    避禍的人藏起來,肯定是深居簡出,恨不得見的人越少越好。這樣就能避免被仇家發現。難道是因為從安南來的,所以他們覺得他們遇不到仇人嗎?
    畢竟安南離著長安天遠地遠的,而且語言不通。
    我說:“這一家子為啥都會說漢語?”
    朱泉說:“可能祖上是中國人吧。”
    我說:“祖上是中國人,最多會說廣東話,但是他們說的是北方話。”
    書生說:“別猜了,泉兒,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你把這一家人的情況摸清了。”
    朱泉拍著自己的胸脯說:“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第二天我跟著朱泉去了賭場,我發現安南那兄弟倆一個在玩牌九,一個在擲骰子。
    別的賭徒眼睛裏全是狂熱,但是他倆顯得很淡定。
    我拉了拉朱泉,在他耳邊說:“這兄弟倆不是來賭錢的。”
    朱泉小聲說:“那是來做啥的?”
    我說:“像是來找人的。”
    朱泉隨後點點頭,他說:“他們來這裏尋找仇家的?他們和崔大同一樣,來這裏找到仇家報仇?”
    “也許是追債。”我說,“誰知道呢。對了,神禾窯裏經常有外國人嗎?”
    朱泉點頭說:“多了去了,你看這賭場裏,老毛子就有好幾個呢。”
    我一看可不是麽,不隻是有老毛子,還有藏區那邊的人,這裏的人雜得很。
    我說:“不管是尋仇還是追債,他們總得有行動吧。”
    朱泉問我:“師父,你說尋仇也好,追債也好,會全家出動齊上陣嗎?”
    我說:“多觀察,看看他們平時在賭場和窯子裏都做啥。”
    我去看了下五姑娘,在賭場裏又開了一桌牌九,和阿飄的牌桌是挨著的,阿飄在這邊一桌,五姑娘在另外一桌。
    五姑娘幹的挺不錯的,很熟練,看來是培訓過了。
    五姑娘本來就是個很能幹的女人,同時她也是個很有主見的女人。起碼不是戀愛腦,不會為了所謂的愛情死去活來,當時和麻六分了,好像又和朱泉分了,都沒影響到她的生活。倒是現在,五姑娘和崔大同打得火熱。
    她是個樂觀的人。
    從賭場出來,我拉著朱泉去了茶館,坐下之後,我問他:“你和五姑娘咋了?不是都準備結婚了嗎?”
    朱泉歎口氣說:“師父,你想聽實話嗎?”
    我說:“想啊!”
    “我變心了,也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麻六。我一想到五姑娘和麻六一起睡過,我這心裏就犯膈應。”
    我說:“這有啥嘛,他倆又沒生孩子。”
    “要是我師娘和書生睡過,你還能接受我師娘嗎?”
    我一聽,啞口無言。我說:“那你說崔大同為啥能接受?”
    “崔大同不認識麻六,也沒見過麻六,更沒人和他提過五姑娘和麻六的事情。他自然能接受。”
    我說:“阿飄就沒被男人睡過嗎?”
    朱泉點頭說:“我問過了,阿飄絕對還是原裝的。”
    我呼出一口氣說:“那就好,多虧了五姑娘不和你計較。”
    朱泉小聲說:“師父,其實五姑娘好像更喜歡崔大同,五姑娘有自己的想法。”
    我倆正聊著,那兄弟倆從賭場出來了,一出來直奔窯子過去了。
    窯子有個很響亮的名字,黃九起的,叫小紅樓。
    這窯子修的很喜慶,柱子,房簷啥的都是紅色,這意思也簡單,來了這裏的男人,你就是新郎官。
    我對朱泉說:“你進去看看。”
    朱泉說:“我發過誓的,這輩子不進小紅樓。阿飄要是知道了,饒不了我。”
    我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你這完蛋玩意,我們又不是去找窯姐的,我們是去查案子。阿飄知道了,我替你解釋。”
    朱泉小聲說:“讓崔大同去。”
    “崔大同現在是和尚,他咋能逛窯子?”
    “那讓書生去?”
    “書生是醫館的先生,他逛窯子也不合適。”
    “書生和窯子裏的姑娘很熟悉,很多姑娘得了花柳病都是書生給它們檢查,給她們治療。”
    我吃驚地說:“咋,咋檢查?”
    “肯定是用眼睛檢查噻!然後還化驗啥的,書生這小子,飽眼福了。”
    我想了想,我一擺手說:“走,我們先回去。”
    我們在寺廟旁邊的醫館裏找到了書生,書生正在給一個窯姐檢查婦科病呢,檢查完了,給這姑娘掛上了吊瓶。
    一頓忙完了,書生摘了手套,一邊洗手一邊說:“你倆笑啥?我是醫生,給病人看病難道還要忌諱嗎?”
    朱泉笑著說:“不是,我就是覺得你這職業不錯,能飽眼福。”
    朱泉這麽一說,裏麵掛著吊瓶的姑娘大聲罵道:“朱泉兒,你個挨千刀的,你把白醫生想的太齷齪了。你不得好死。”
    書生冷哼一聲:“心裏髒,看啥子都是髒的。”
    我說:“說正經事,書生,聽說你和這些姑娘都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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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醫生,他們是病人。”書生說,“對了,最近我進了一批貨,我打算給這些姑娘普及安全套。”
    書生拿出來一個安全套,遞給了朱泉,朱泉說:“這個像是氣球。”
    說著就開始吹,幾下就把安全套吹大了。
    書生說:“男人戴上這玩意,能防止絕大多數的花柳病。對男人女人都有好處。”
    我拿起來看看,我說:“要是這樣就太好了。咱們說正經事。”
    書生說:“難道我說的不正經嗎?”
    朱泉瞪圓了眼睛說:“我師父不是那意思,書生,你心裏是不是也髒了啊!”
    我忍著脾氣沒發火,我說:“我是想讓你和姑娘們打聽一下,安南那兄弟倆在窯子裏都做了一些啥。”
    我這麽一說,裏麵的姑娘說:“王老板,我知道那兄弟倆。他倆點過我和萌萌。不過他倆點我倆隻是喝酒,還和我們打聽過一個人。”
    我掀開了簾子到了裏麵,這姑娘靠在床頭上,在織毛衣。
    見到我進來了,她就把手裏的竹針放下了,把毛線團放到了一旁。
    她說:“他倆給我們看了一張照片,我和萌萌最近沒見過那個人,問他倆和這人啥關係,他倆不說。”
    朱泉說:“隻是問問題?”
    “也喝酒,吃菜,然後就沒別的了。反正這倆人挺怪的,不過也無所謂,他倆出手都挺大方的,我和萌萌就陪著喝酒,聊天,就給了我倆每人三十塊錢。”
    朱泉看著我說:“來這裏找人的?會不會死在這裏了啊!這裏可是死了不少人,稀裏糊塗都埋了,當時也沒統計是不是有安南人。”
    我想了想說:“來找家人的,是來追責的?要是神禾窯承認人死在了這裏,那就要給人賠錢啊!”
    朱泉小聲說:“師父,這事要不要和阿飄說一聲?”
    書生拿著一個針管子過來,他穿著白大褂,看起來威風凜凜的。他把針管子插進了輸液瓶裏,打進去一管子藥水。
    他說:“這神禾窯裏有太多冤死鬼了,人家找來也不奇怪噻!這費家人要是負責的話,就應該給人賠償。”
    朱泉瞪圓了眼睛說:“那可是錢,要是都來追債,神禾窯還不得賠死啊!再說了,黃九那樣的貨色,肯定不認賬。這件事不能讓黃九知道,不然這一家子肯定會被清出去。黃九那人,壞得很!”
    我說:“難道這一家子來找的是寡婦的丈夫,是他們的大哥?”
    書生嗯了一聲說:“大概錯不了。”
    書生對靠在床上的姑娘說:“你就當啥子都不曉得,千萬不要說出去哈。”
    “我又不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書生回去給她拿了一盒子安全套,對她說:“回去之後給你的姐妹分一分,告訴她們,這個是免費的。用完了來我這裏領。”
    “免費,白醫生,這咋好意思,我是要給錢的,你告訴我多少錢一個,我給錢。我有錢。”
    說著就拿起來小錢包,準備給錢。
    書生推辭,倆人還就推推搡搡起來。
    我和朱泉從醫館出來的時候,正看到那兄弟倆從窯子裏出來,沿著右邊的那條街走了出去,這條街上,有不少飯館,還有一家雜貨鋪,不遠處就是張子清的書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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