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 苗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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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最好的狀態就是水到渠成,我意識到,什麽事都不要強求。要學崔大同,要會做局才行。
崔大同下棋和猴哥比不行,就是不行,不管他看多少棋譜,研究的變化有多少,就是下不過猴哥。
猴哥不隻是象棋厲害,圍棋也厲害,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拉屎都不會擦屁股的家夥,怎麽下棋這麽厲害呢?
寡婦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每天都會來羅漢堂拜佛,他嘴裏念念有詞,但是說的都是安南話,根本聽不懂。我在想,用安南話求佛,能有用嗎?
這佛是不是得懂得各地的語言啊,漢人拜佛,安南人也拜佛,蒙古人和藏人都拜佛,這佛學這麽多語言,會不會很難呢?
我也懶得想這麽多了,反正看西遊記裏麵寫的,佛也是說漢話的,隻要佛能聽懂漢話就行了,別的我也管不了那麽多。
寡婦上鉤了是一定的,就看她啥時候開口了。
我們也不再拿寡婦當回事,她愛說不說,反正我拿了佛鼠的一塊銀元,她有難我幫她一下就是了。
這也就說佛說的隨緣。
要是我硬逼著人家求我幫助,這樣的幫助也就毫無意義了。想開了,事情就變得簡單了,我恨不得一輩子都不知道寡婦月娥到底在找誰。
偏偏在我想開的這天,寡婦單獨上門了,而且不是來的佛堂,而是在晚上的時候,去敲了醫館的門。
現在書生住在醫館裏麵,全天營業。不管啥時候來人,他都會開門。
為了這個,我還叮囑他小心些,他倒是不以為意,這裏雖然什麽人都有,但是這裏也有這裏的規矩。這要是在這裏犯事了,跑都沒處跑。所以這裏的犯罪率,非常低。無非就是一些個衝突,在這裏殺人的事情,隻有崔大同幹了唯一的一次。
寡婦月娥進來之後,說是最近睡不好,胸悶,書生摸了下她的脈搏,然後看了看舌苔啥的。
我不確定書生會不會摸脈,他是個西醫啊!他怎麽也會望聞問切這一套呢?雖然他也望聞問切,但是他從來不開中藥,凡是遇到這種睡不著覺的,統一開安眠藥。
書生給她開了藥之後,這月娥突然說了句:“白先生,佛鼠到底說什麽了?”
書生一聽樂了,說:“我也不知道啊,和尚說不可說,我也好奇呢。要不我帶你去後院問問和尚,他應該沒睡呢。這時候他應該在和猴哥下棋。”
就這樣,書生把寡婦月娥帶到了後麵,這時候,崔大同正在和猴哥下棋,崔大同愁的抓耳撓腮,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猴子。
倒是猴哥,蹲在凳子上,穩穩當當,像個和尚。
寡婦月娥一進來,我就知道她這是上了當。
書生開口就說:“大同,佛鼠到底開口說啥了?月娥說她很好奇。”
崔大同說:“不可說,說了就不靈了。”
寡婦月娥說:“佛鼠是我家的,是我男人養的,我有權知道。”
我立即說:“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
我問:“那我上次問你,你還不承認?”
“實在是有難言之隱。”
朱泉在旁邊來了句:“合著現在就沒有難言之隱了是吧!”
崔大同把手裏的棋子扔在了棋盤上,他站了起來。棋盤亂了,但是猴哥機靈,又把棋盤給擺好了。
我心說崔大同,你想賴賬,不可能。猴哥和他下棋,是要收費的。一盤一塊錢,每天猴哥都能贏崔大同幾塊錢。
崔大同說:“難怪,難怪佛鼠會這麽說。”
我從口袋裏摸出來一塊銀元說:“這銀元是你們的吧,這就是佛鼠叼來的銀元,物歸原主吧。”
我心說,你要是收了這銀元,這件事就和我沒啥關係了。這佛鼠硬塞給我一塊銀元,這可不是什麽好事,這是賣命錢。老子有的是錢,缺你這一塊銀元嗎?
寡婦立即擺著手說:“這是佛鼠的錢,我不能替它收。這佛鼠,其實是我家的保家仙。”
我拿著銀元,讓銀元在我的手指縫裏滾來滾去。我說:“既然是你家的保家仙,你有啥不肯承認的呢?你看我們也有保家仙,猴哥就是我們的保家仙。”
寡婦月娥歎口氣,說:“一言難盡啊!這佛鼠啊,也不算是我家的,而是一個陝西人的。”
我說:“你要找的這個人,就是佛鼠的主人嗎?”
崔大同說:“你要還佛鼠嗎?”
寡婦月娥搖著頭說:“不不不,我找這個人不是為了偷佛鼠,而是要找他問清楚,我男人的去向。”
蕭安拎著一把椅子過來,擺在了桌子旁邊,五姑娘給泡了茶,擺在了桌子上。
我慢慢坐下,我說:“到底怎麽回事?”
蕭安說:“嫂子,我聽說你手裏有一張照片,能給我看看嗎?我也許認得這個人。”
寡婦這才點點頭,把照片從拎包裏拿出來,遞給了蕭安。蕭安看完了之後,還給了寡婦。
蕭安這時候突然說了句:“這個人,我倒是想起來了,這人叫苗十三,外號大耗子,都叫他苗耗子。我們四川人管他叫苗耗兒。這個苗耗兒和我爹相識,我十來歲的時候見過他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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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婦這時候猛地站了起來,說:“沒錯,就是他。”
蕭安追問:“你為啥要找苗耗兒?”
寡婦抿抿嘴,隨後搖著頭說:“隻要能幫我找到他,我必有重謝。”
她不肯說理由,我們也不好問。
崔大同說:“既然你不肯說,那一切隨緣吧。時間不早了,月娥嫂子,我就不留你了。”
寡婦月娥一聽,這是下了逐客令,也治好起身離開了。
寡婦剛走,朱泉就抱怨道:“你怎麽把人攆走了?”
崔大同說:“你懂個毛線,我們得開個會研究下。師娘,這苗耗兒到底是做啥的呀?”
書生說:“肯定和我們一樣,也是摸金校尉噻!”
蕭安想了想,她坐下後,靠在了椅子裏,她小聲說:“難道是摸金的事情?這苗耗兒難道跑安南去摸金了?”
我說:“還真的有可能,安南那邊正打仗呢,根本就沒人顧得上管其它的事情,這時候去那邊摸金,倒是一個不錯的項目。既然是在安南摸金,為啥這月娥嫂子跑來長安找苗耗兒呢?”
書生說:“這就要問月娥嫂子了,還有那佛鼠既然是苗耗兒的,為啥會跟著月娥嫂子從安南來到了長安神禾原呢?”
朱泉說:“她不說,我們根本猜不出來。”
崔大同說:“隻要我們打聽到苗耗兒的消息,她不說也要說。找苗耗兒,是她此行的目的。”
隨後,崔大同小聲嘀咕:“我說怎麽這麽有錢呢,這月娥一家子,恐怕是我們安南的同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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