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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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盤,張子清後手,下和了。
第二盤,張子清輸了。
張子清一和一負,這一局,張子清負。
有人歡喜有人愁啊!
輸錢的唉聲歎氣,贏錢的興高采烈。
這一局,張子清輸了三百多塊錢,要知道,一個工人一個月才整十塊錢啊,三百多塊錢,那可是一筆巨款。
我發現張子清是個輸不起的人,他麵紅耳赤,喘氣都粗了很多。
倒是小姑子,波瀾不驚。她這一局贏了足足有五百多,大多數人都是買她輸,她贏的就是這一群人的錢。
這個賭局公平就公平在暗注,這一局沒下完,誰也不知道賭注到底怎麽樣。能夠肯定的是,贏錢的人絕對不會賠錢,最慘的情況下,就是這群人全買的自己贏,對方輸,結果對方真輸了。於是,對方出錢補償這群下注的人。自己白忙一場。
輸了的不甘心,大喊再來一局。
張子清坐著沒動,盯著小姑子。很明顯,要是小姑子願意,可以再來一局。
小姑子卻站了起來,說:“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吃飯了。小姑子開開心心拿著錢走了。”
接下來又有個大漢,很陌生,這人臉不大,顴骨高,一看應該是廣東那邊的。
他開口說:“我們下一局啦!”
張子清看看他,冷哼一聲,起身離開了。
張子清這人雖然扛不住輸,但還是很謹慎的。
這人開始叫囂,說:“難道沒有人願意與我一戰嗎?你們北方人都這麽慫嗎?”
這下好了,他把矛盾搞成了南北對抗。
話剛喊完,出來一長臉大漢,有一米八身高,坐下後用東北話說:“我和你來一局,按照這裏的規矩,封頂一百,大家下注吧!”
這倆都是陌生人,應該是莫名而來。我知道,開始上人了啊!外麵應該是得到了消息,各地的高手應該都背著行李啟程了。
我也不看了,回到了書生的醫館。
這裏有很多人在排隊呢,我看一個個的都挺精神的,我意識到大事不妙,看來要漲價才行。
這頭疼腦熱的去找別的郎中就好了,我們幹脆隻治療疑難雜症算了,比如婦科病啥的,我發現書生對婦科病挺拿手的。
其實隻要有一個措施就行了,提高掛號費,掛號費現在隻有一毛錢,我覺得漲價到一塊錢,大家就要好好想想了。
書生這一天下來累慘了,腰疼背酸的,晚上飯都沒吃好。
書生吃了幾口就躺著去了,閉著眼不想說話。
我說:“實在不行我們漲價吧,不漲價的話你太累,別的赤腳醫生也會對你有意見。”
書生擺著手說:“赤腳醫生是費家的人,他才沒意見呢,費家根本就不指望給人看病賺錢。他樂得清閑,主要是我受不了了,必須漲價,漲到五元。”
我說:“從一毛漲到五元,會不會漲得太快了?”
“管不了那麽多了,從明天開始,掛號一律五元,不過我藥費便宜啊!這樣應該能分流一大部分病號,這神禾窯也沒多少人啊,咋這麽多人生病呢?”
我說:“是不是最近有啥病毒?”
書生說:“是啊,發燒的人多,別發展成瘟疫就成,這地方要是鬧瘟疫,可不好控製。你別發燒就成,我發現你臉色不好,你不會發燒吧?要不要先吃點退燒藥?”
“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結果並不是那麽回事,當天半夜,書生就病倒了,高燒嚴重,都燒糊塗了,還好他知道吃啥藥,到了天快亮的時候總算是退燒了。
他看不了病了,結果那些號販子就來鬧事了,他們可算是抓到機會了,吵著要書生出來看病。不然就一百倍的賠掛號的錢。
一毛錢一個號,一百倍就是十塊錢,這錢倒是不多,關鍵是不可能給他們啊!
鬧事的人就那麽幾個,但是正直的人沒幾個,甚至有些人想著投機取巧,也想跟著得到這十塊錢。也許十塊錢到了賭場就能翻本,賭徒的僥幸心理可以說是無比。
最關鍵的是,賭場裏流傳著很多絕地翻盤的例子。要是運氣好了,擋都擋不住。
人越聚越多,更多的是看熱鬧的。
也有通情達理的,一看醫生病了,幹脆就回去了。
總之,醫館門前亂哄哄的。
黃九很快就帶人過來了,一看保安團來了,人群也就散了。隻有幾個號販子還在這裏吵著要退錢。黃九直接讓人用棍子把這幾個人給打跑了。他做事總是這麽直接,誰鬧事就幹誰。
道理明擺著就在我們這邊了,難道還不許醫生生病嗎?再說了,書生在神禾窯的名聲好到離譜,聽說醫生病了,到了下午的時候,很多人都拎著雞蛋來看他。
尤其是小紅樓的姑娘們,都來了,把書生的屋子擠得滿滿的。
脂粉氣差點熏死我,不知道為啥,他們都願意擦這麽多的脂粉。
剛好趁著書生病的這段時間,我們發了告示,今後看病掛號兩塊錢。五塊錢太高了,萬一有窮人看不起病,把病耽誤了就不好了。一塊錢太低,擔心還出現擠兌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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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的病一直不好,小紅樓的一個叫豔香的姑娘,每天都來陪著書生,給他端茶倒水,還喂書生吃飯。
我心說這不是扯了嗎?書生不會真的看上一個窯姐吧。
男人有兩大愛好,勸窯姐從良,拉女子下水。
書生這是要幹啥啊,要說書生看不上豔香吧,你可以拒絕啊!偏偏書生來者不拒,每天和豔香在屋子裏嘻嘻哈哈。
豔香每天都來,每天都來,搞得蕭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想要警告一下書生。
我攔著她說:“書生不是小孩子,他也不傻,不需要你提醒。他比誰都知道豔香是什麽人,豔香的婦科病還是書生治好的呢。他不可能娶一個有婦科病的女人吧。”
“那書生這是要做啥呢?”
終於有一天,蕭安忍無可忍了,豔香剛走,她一腳踹開了書生的門說:“書生,你就算是找個聾子,找個啞巴,我都不會說啥子,你咋會和一個窯子裏的女子搞曖昧呢?”
書生已經躺了三天了,按理說早好了,看書生的樣子也早就好了,他一直在這裏躺著,實在是不知道為啥。
那個豔香每天都來,來的時候還會帶一些水果啥的。總之,豔香肯定是看上書生了。
書生擺著手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豔香沒啥。你們要曉得,豔香在小紅樓可是大姐大,那些姑娘都聽她的。”
我說:“老鴇子唄!”
“說話不要那麽難聽,大姐就是大姐。就和蕭安一樣,是我們的大姐。”
蕭安掐著腰說:“你拿我和她們比?”
書生雙手捂著頭說:“不是的,不是的,不要誤會。我告訴你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個孤兒你們都曉得,豔香也是孤兒,她比我大幾歲,她拿我當她的弟弟了。我們同命相連噻!”
我說:“別連了,男女之間別整姐姐弟弟那一套,當我們是小孩子啊!”
書生說:“最主要的是,我讓她在查苗耗兒的事情,小紅樓裏有很多是從長安過來的姑娘,現在外麵不能有窯子,大量的姑娘都投奔了小紅樓。這苗耗兒是個好色之徒,她說很多姑娘都知道這個人。她在一個個的打聽,這苗耗兒在長安最好的朋友是哪個。”
我大聲說:“真的假的?”
書生抱著頭往後一靠說:“不然呢,豔香每天來,其實是來向我匯報的,她是我在小紅樓裏發展的眼線!”
我看向了蕭安說:“要是這樣,是我們錯怪書生了。”
蕭安瞪著書生說:“真的假的?”
“哎呀自然是真的,我啥時候騙過你們嘛!我白某人行得正,坐得直,不會做讓大家失望的事情的。再說了,我不可能看得上豔香的嘛,我倆其實就是朋友關係。”
我想了想說:“要是豔香肯幫忙,打探消息還真的容易多了。豔香的消息渠道,應該比費家更通暢,男人開心的時候什麽不說啊,你們覺得呢?。”
這時候,外麵突然亂了起來,朱泉從外麵氣呼呼地回來,他說:“師父,那群不要臉的竟然抗議來了,說我們的掛號費太貴了。”
我說:“這有啥抗議的,明碼標價,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朱泉說:“他們說醫生就應該懸壺濟世,治病救人,而不是靠著治病發大財!”
我說:“兩塊錢的掛號費就能發大財?這不是找事是幹啥?走,我看看都有誰,記住這幾個孫子,讓黃九收拾他們。”
朱泉這時候哼了一聲說:“這次,有黃九的人參加,這是在給我們下馬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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