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雨一聽立功，眼睛都亮了起來。她說：“我當然想立功，這個案子已經折磨我哥一年多了，殺了十七個人，這次好不容易我們用引蛇出洞的辦法把他引出來了，還是被他跑了。”
    書生笑著說：“想立功也簡單，我們幫你。”
    我心說是不是吃飽了撐得？管這個閑事幹啥？
    想不到書生又說：“不過我們也是有條件的，幫你破案，你幫我們搞一個你們羊城刑偵支隊刑偵顧問的頭銜。”
    李秋雨說：“我隻是個小小的刑警，我沒有這個權利。”
    “但是你哥有啊，你哥權利大得很啊！他可是羊城刑偵。在整個廣東的刑偵第一人。”
    我這時候才意識到羊城刑偵支隊支隊長的頭銜有多大，怕是在公安廳都是大人物吧。那麽他和蘇梅之間又是什麽關係呢？
    我問了句：“對了，你認識蘇梅嗎？”
    “蘇姐是刑偵支隊的政委。你們還認識蘇姐啊！”
    從她管蘇梅叫蘇姐，我就知道蘇梅和李春雷的關係了，李春雷主要負責對外的業務，蘇梅負責內部管理。李秋雨和蘇梅似乎很熟悉。
    我想了想，心說要是這樣，我破了案也是幫了蘇梅的忙，倒不如試著幫幫忙。
    我倒不是懷疑刑偵支隊的能力，我隻是覺得，他們不一定比我們強。
    我們幾個雖然在破案上很業餘，但是我們有專業的知識啊，比如書生，驗屍就很厲害。
    他之所以說凶手不是屠夫就是醫生，肯定是從傷者的傷口看出來的。
    書生說：“想立功的話，明天帶我去看看屍體。這麽多屍體，都留著呢吧。”
    “案子沒破，屍體肯定都在。但是想去看屍體需要法醫處的楊主任批準才行。”
    “你想想辦法嘛！”
    “要不還是看看驗屍報告吧。”
    書生大聲說：“不行，我必須看屍體。想破案就得讓我看到屍體才行。”
    我心說你這麽狂，你有把握嗎？
    一旦給你看了屍體，你要是還破不了案，豈不是要丟大人了嗎？
    李秋雨想了想說：“行，我想想辦法。”
    第二天李秋雨就讓我們跟著她去了前麵，在這邊有一個停屍房，這裏麵有很多的大冰櫃，凡是大案要案的屍體都會送到這裏來驗屍，保存，出報告。
    在這裏有兩個法醫，楊主任是這裏的負責人，四十來歲，為人看起來很穩重。
    李秋雨帶著我和書生過來，李秋雨說：“這是從長安來的同誌，想看看屍體，楊主任，是我哥讓我來的。”
    楊主任看看李秋雨說：“昨晚就是這位同誌給小丁做的手術吧。”
    李秋雨大聲說：“楊主任，你也聽說了啊！”
    我這時候看到裏麵出來一個女法醫，正是昨晚配合書生的那個女醫生。
    她看到書生之後，眼睛一亮，笑容立即綻放，她說：“白先生，您怎麽來這裏了？”
    李秋雨立即說：“是我哥讓我帶白先生來的，他要看看屍體。”
    楊主任嗯了一聲說：“小連，你帶白先生他們進去吧。”
    進去之前，這個叫小連的法醫拿出來登記簿，李秋雨剛要簽名，楊主任說：“既然是李隊讓來的，就不要簽名了，直接進去看看吧，看完就走。”
    小連的大名叫連蓉，她很吃驚地看著楊主任說：“師父，為啥不登記？”
    “我說不用就不用了，快點看，看完就走。”
    我意識到一個問題，李秋雨帶我們來這裏看屍體，肯定不是他哥同意的，是她瞞著她哥帶我們來的。而楊主任太熟悉這兄妹倆了，直接就識破了謊言，為了不惹麻煩，幹脆就不登記了。不登記，這件事就沒發生過。
    連蓉放下登記簿，雙手插兜，一轉身說：“跟我來吧！”
    屍體保存在一個個的大冰櫃裏，據說這冰櫃都是從德國進口來的。
    書生把關於這個案子所有的屍體都看了一遍，所有的屍體有三個共同點，全是年輕的，全是女性，都沒了心。
    書生看完了之後，他點點頭說：“好了，我們走吧。”
    羊城很熱，冰櫃很冷，每次拉開一個冰櫃，都會放出很多冷氣。搞得我們和騰雲駕霧似的。
    出來之後，李秋雨問：“看出啥來了？”
    書生說：“不是屠夫，是外科醫生。凶手是外科醫生。”
    我大聲說：“真的假的？”
    書生說：“我覺得大同分析的沒錯，凶手很可能是個有性功能障礙的外科醫生。”
    我想了想說：“回去再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回到了家裏，書生把看到的說了一遍，他說：“這些傷口我太熟悉的，尤其是摘心的步驟，都和外科手術的換心手術是一樣的。”
    崔大同問：“心也能換嗎？”
    書生立即說：“當然能換，我給豬換過，換了心的豬能活得好好的。”
    崔大同想了想，他說：“我猜，凶手家庭很不幸福，他因為有性功能障礙，所以長期沒有性生活，同時，他妻子會羞辱他，會出軌，就這樣一步步的，他成了一個變態。”
    朱泉大聲說：“也許他老婆因為這事和他離婚了。”
    崔大同點頭說：“也是有可能的。不過大概率他倆沒離婚，他倆還有孩子。”
    我說：“不是有障礙嗎？哪裏來的孩子？”
    “不是一開始就障礙的，很可能受了外傷，或者得了什麽病。”
    書生這時候突然說了句：“睾丸炎！”
    崔大同閉著眼，往後一靠，想了足足有一分鍾，他說：“朝著這個方向查不會錯。”
    我說：“看來我們需要走訪一下羊城最好的外科醫院了。”
    李秋雨立即說：“最好的外科醫院就是第一人民醫院。”
    朱泉這時候突然說：“那他為啥要對女人下手呢？”
    崔大同說：“得不到的，就毀掉！”
    書生點頭說：“我也看了這些女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身材出眾，他專門對身材出眾的女人下手。倒是不怎麽在乎容貌。這些女人都有一個特點，身高在一米六五以上。是不是可以說明，他的妻子也是個身高一米六五以上，身材出眾的女人呢？”
    崔大同點頭說：“沒錯。”
    李秋雨說：“你們這麽一說，豈不是把凶手直接給指出來了嗎？我們隻要走訪一下，把符合條件的再篩查一下，凶手自然就出來了。”
    我說：“我們走吧，去第一人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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