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二支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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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整整打了一天的麻將,期間,李春雷派人來了幾次,他不說監視我們,而是給我們送個南瓜,或者送幾個橘子,或者送半個西瓜。
    第二天我們還在打麻將,李春雷繼續派人來探聽我們的消息。
    就這樣,我們每天都在打麻將,最喜歡打麻將的人竟然是安姐。她每天打麻將也不嫌煩,但是她輸的最多,倒是李秋雨贏了很多,她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需要啥就能抓到啥,想打清一色,簡直不空手。
    我在後麵看著都覺得很神奇,就像是出老千一樣。
    打到了第五天的時候,李秋雨已經不需要別人指揮了,她自己玩的很溜。
    李春雷連續派人來探聽我們的消息,但是我們每天都在打麻將,估計他現在肯定在想,我們是不是放棄了啊!反正破不了案,還不如直接擺爛。
    李秋雨說:“你們知道嗎?現在外麵有一種說法,說我們這邊是羊城二支隊。”
    我驚呼道:“真的假的?”
    書生說:“我咋沒聽過?”
    “都是羊城內部人傳的,在基層民警傳的最多。這應該也是對我們的褒獎吧。”
    我說:“怪不得你哥那麽著急,他是怕我們搶了他的風頭啊!”
    李秋雨笑著說:“我不管那些,誰能破案,誰就是老大。如果這個案子我們破了,這二支隊的名號也就算是坐實了。但是問題來了,我們每天這麽打麻將,這案子能破嗎?”
    崔大同說:“破案不隻是努力就行的,還要找對方法,運氣也很關鍵。”
    李秋雨打了一張牌之後,她說:“難道我們就在這裏打麻將,等運氣?”
    蕭安說:“不要急,有些事急不得。”
    “安姐,你倒是不急,但是我急啊!這案子要是近期破不了,再死人的話,我們羊城支隊也好,二支隊也好,名聲可就臭了啊!”
    我笑著說:“我發現群眾挺有意思的,二支隊,我喜歡這個稱號。”
    麻將打到了第五天的傍晚,李秋雨又贏了五百塊錢走了。這五天下來,她贏了有三千多,蕭安說:“李秋雨的手氣實在是太好了吧。”
    我說:“她要是運氣不好,能一直立功嗎?李秋雨天生就是運氣好的人,她上輩子肯定做了很多好事。”
    正說著,朱泉回來了,他一進來就笑著說:“找到了,師父,你猜人是從哪裏找到的?”
    我說:“我不在乎是從哪裏找到的,他招了嗎?”
    “全撩了,人雖然不是他殺的,但是和他有莫大的關係。具體他也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是他懷疑一個人,在火葬場負責往爐子裏推屍體的張廣銀。這個人三十四五歲,無兒無女無老婆,解放前家裏是開白事鋪的,還順帶給人煉小鬼賣,家裏很有錢。解放之後就把他家給公產了,她不怕屍體,也懂白事這一行,就把他安排在了火葬場工作,每天的工作就是往爐子裏推屍體。”
    崔大同說:“海叔有啥依據嗎?”
    朱泉說:“海叔說煉屍體最主要的一點就是要激活心髒,一些個死掉的心髒是無法激活的,必須要鮮活的心髒才行。”
    我問:“義莊的屍體丟的心髒也是這個人偷的嗎?”
    “十有八九,他對心髒有需求,他要煉小鬼。”
    崔大同說:“也許這小子進化了,煉的不是小鬼,而是老鬼了啊!錯不了,就是這小子。我們這就去拿人。”
    我說:“等一下,把李秋雨叫來。”
    朱泉說:“師父,你是不是喜歡上這丫頭了?怎麽老是讓功勞給她?”
    我說:“你是最懂人情世故的了,你難道想不通嗎?”
    蕭安說:“你師父是覺得秋雨是李春雷的親妹妹,我們給李秋雨麵子,就是給李春雷麵子。我們之所以能在這裏立足,都是因為蘇梅和李春雷照應著。”
    朱泉點頭說:“懂了。”
    崔大同哼了一聲說:“你笨死算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朱泉大聲說:“去你大爺的,老子也是讀過書的人。”
    我想了想說:“我們走吧,直接去家裏找李秋雨。”
    通常抓人是我和朱泉的事情,這次書生也跟了來,多個人多份力量。
    阿飄,安姐和大同看家。抓一個人也用不了那麽多人,隻要被盯上,肯定跑不掉。短跑我最拿手,長跑泉兒比我強。除非遇到國家級的健將,不然就是萬無一失。
    再加上李秋雨,我們三個圍住了,除非他有翅膀才能逃了。說白了,一個普通人想從我和朱泉的手下跑掉,那就是癡心妄想。
    我們最擔心的是他們有槍,有刀子我們倒是不怕,最多就是不近身,伺機而動。要是有槍就麻煩了,我們都是血肉之軀,挨一下不死也得殘廢。
    不過,我覺得他不會有槍。最近這幾年,禁槍行動非常嚴格,抓到的話,輕了說蹲大牢,重的話直接就斃了。
    普通人誰敢留這玩意啊,除非是在深山老林的獵人,還允許有槍,但還是要登記在冊。城市裏根本就不允許有槍這東西在民間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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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城夏莊火葬場在小白橋後麵,小白橋旁邊有一片林子,這火葬場就建在林子裏,以前這裏是個兵工廠,火葬場是用兵工廠改的。
    現在兵工廠都搬到了內地去了,尤其是搬四川不少,沿海這邊不發展兵工,因為一旦打仗,這邊總是最先被打擊。這裏建兵工廠就是敵人的死靶子。
    我們三個是騎著自行車來的,三個人,騎了兩輛自行車。
    到了之後先和火葬場的主任谘詢,張廣銀在不在,主任說在啊,在前麵忙呢。
    現在正有一家人都穿著白色的孝服在哭哭啼啼,紅磚修起來的大煙囪在冒煙。張廣銀這小子正在裏麵燒呢。
    我和朱泉在主任的帶領下直接進去,到裏麵就把人給按住了。
    這小子長得人高馬大的,長臉,頭發又黑又硬,說心裏話,這小子長得不錯。
    有一米八那麽高,肩寬腰細,但那雙眼睛看起來特別的凶狠。
    我上去就抽了這小子一個大嘴巴,我說:“你瞪我幹啥?”
    朱泉給他戴上了手銬,朱泉說:“知道為啥抓你嗎?”
    “我不知道,放開我。”
    我說:“去他宿舍看看。”
    主任帶著我們去了他的宿舍,我很容易就從床下找到了他殺人的那把斧子。這斧子不大,也就是二斤半左右,拿起來很趁手。在斧子和木柄的縫隙裏,有浸染的血。
    我看著他說:“你就是用這個殺人的吧!”
    主任一聽大吃一驚:“殺人?他看上去挺老實的啊,怎麽可能殺人?”
    我說:“主任,人不可貌相,你恐怕要重新找個人了,這個人我要帶走了。”
    “能不能等他把這屍體燒完再走?家屬都等著拿骨灰呢。”
    我說:“你自己想辦法,我總不能把殺人犯放了吧。”
    李秋雨說:“你們這麽大的火葬場,難道就一個人會燒屍體嗎?”
    “火葬場是不小,但燒屍體這種活就他一個人會。”
    朱泉說:“推進去,打開吹風機就燒唄,燒化了就行,這玩意也不要品相。”
    主任歎口氣說:“也隻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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