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2章 清君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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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宵禁的早,同時我們的兵站製度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並且,我們及時把有人搶錢的事情和大家通報了,大家也及時做了防範。隻要有風吹草動,大家立即就警惕了起來。發生了這三起之後,這種事就再也沒有發生了。
當然還有住在偏遠地方的,一戶兩戶那種單獨戶的,我們就照顧不到了。
不過一直到了天亮,再也沒有被劫掠的消息傳來,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長時間的排查,三個案子,崔大同帶人很快就破了兩個。那兩個是一夥人幹的,手段極其殘忍,查清了之後直接就斃了。
唯獨我和大同一起看的這個,找不到凶手。這人喜歡獨來獨往,一個人,一杆槍,這是個孤膽英雄。
我說:“這人是本地人嗎?”
崔大同說:“說不好,我怎麽覺得這人是想幹一票就拿著錢離開這裏呢?要是所料不差,這人怕是已經在船上了。”
我說:“你的意思是,他在搞路費?那就麻煩了,隻要坐上船我們就抓不到了呀!”
崔大同說:“對於我們來說,也許是好事,要是這人一直在亞賽尼亞,我們才麻煩。”
我點頭說:“說的也對。”
大同說:“師父,你一晚上沒睡,回去休息吧。這邊我盯著,看來不會有啥事了。”
我說:“看來要宵禁一段時間才行了,這段時間,任何人都不能在晚上出來亂逛。這世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人心不古啊!”崔大同說,“動不動就殺人,這還是人嗎?”
我從礦上回來,剛進屋,安姐就問我:“怎麽樣?”
“一共三個案子,破了兩個,這兩個是一波人幹的。另外一個是單獨的一個案子,人搶了錢之後啊,大概率坐船跑了。”
安姐說:“跑了也好。”
我說:“大同也覺得跑了也好,我覺得這人應該是在攢路費。窮家富路,他這是搶一筆去闖世界了。”
“去了開羅?”
“也許是去了開羅,也許是歐羅巴,誰知道呢。”
“這裏死一些人很正常,大家都不覺得啥子。”
“我是真的不喜歡這樣的社會,我要不是富農羔子,我肯定不離開中國。在國內的時候,覺得在哪裏生活都一樣,到了外麵才知道,原來不一樣。”
“你想回去?”
“現在國內鬧得凶得很,從國內傳來的消息全是壞消息。”
“還那麽亂嗎?”
我說:“隻有更亂,沒有最亂!”
“那多虧我們走的及時。”
“那是,我們要是晚的話,恐怕就走不成了。老李這種級別的人都被整的在國內呆不下去了,更別說我們了。我問過老李,他根本不想提。我聽說他被吊起來打,被逼喝尿。”
安姐說:“能在這裏平平安安生活,就是最大的榮幸了。其他的就不要想太多,現在是能活著就行。”
我嗯了一聲:“是啊,能活著就行。關鍵是現在好像有些人不想我們活?”
“為啥子呢?”
“因為我們金庫裏的寶貝。”
“懷璧其罪,也正常。我覺得啊,幹脆我們散盡家財,大搞建設。把這些錢都花了,我們也就安全了。”
“總不能就這麽分了吧。”
“修碼頭吧,在尼羅河邊上修一座巨大的碼頭。現在的碼頭太小了,停靠貨船非常不方便。亞賽尼亞也需要一座像樣的碼頭。”
“修碼頭這種事需要的錢可不是一點半點。”
“我們就是為了花錢,被人惦記的滋味,不好受。在這地方啊,你就不能做個有錢人。大家都窮,就你有錢,人家不盯上你才奇怪嘞!”
我說:“我倒是覺得沒啥,就是不知道書生和泉兒他們會不會反對。大同肯定覺得這些錢修碼頭不如用來擴軍。”
“修碼頭是千秋大業,,碼頭是能賺錢的,能帶動經濟。擴軍要做啥子?難道還要出去打仗?你看這鬼地方,十萬平方公裏十萬人,一平方公裏就一個人。你占再多的底盤有啥用?國家也是一樣,過日子過的是人。沒有人,給你多少底盤也沒用。”
我小聲說:“是啊,這鬼地方,咋就沒人呢?關鍵還是沒糧食,不種地就沒有糧食,沒有糧食就沒有孩子。他們怎麽就不種地呢?”
安姐說:“人家不喜歡種地,你總不能逼著人家去種地吧!”
“以前以為來這邊,隻要想想辦法就能組建一個國家,就能發揚光大,就能光宗耀祖。現在看來,太難了,有再多的錢也沒用,有再多的武力也沒用,到現在,我們花了這麽多錢,似乎什麽都沒有得到。當地人雖然也對我們有些感激,但我們之間始終是有隔閡。他們完全不當我們是自己人。”
安姐說:“現在民間有個論調,說,既然我們都是中國人,為啥子不能去中國生活呢?他們竟然也想去北平,去見教員。”
我哼了一聲說:“白日做夢!”
“是啊,其實大家都知道,他們並不是中國人。我們才是。新鮮勁一過,大家又回歸理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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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聲說:“想要真正的統治這裏,必須移民。”
安姐擺著手說:“做不到的,中國人不可能跑這麽遠來這裏,大多數的中國人都去了大馬那邊,據說大馬那邊中國人挺多的,環境也比這邊好很多。你就說這些人,分了錢,為啥不蓋房子呢?難道就那麽喜歡住茅草房嗎?”
我歎口氣說:“懶得說他們。”
話音剛落,泉兒從外麵跑了進來。泉兒說:“師父,出事了。”
“又咋了?”
“幾千人去了礦上,非要下去找寶藏。有人說下麵不隻是有兩艘船,下麵還有很多寶船,寶船上有無數的金銀財寶。”
我愣住了幾秒:“他們為啥會這麽想?到底有沒有寶船,我們都不知道。”
泉兒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肯定是一次有預謀的運動。這是在挑戰我們的權威,這也是要推翻我們的統治啊!”
泉兒說到了點子上,我說:“壞了,按照老李和大同的脾氣,肯定要把這些人全突突了。真要是動手了,那我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就是在和亞賽尼亞所有人為敵。”
安姐說:“查清了嗎?這事是誰組織的?”
泉兒小聲說:“我還在查,有了點眉目,據說是酋長的第七個兒子,這小子叫布托托。她媽有一個大家族,他還有十幾個舅舅幫他。這次的幾千人,基本都是布托托外公那邊的人。”
安姐說:“這麽說是大同的小舅子。”
泉兒說:“小舅子看不慣姐夫把持朝政,這是要清君側啊!”
我揉著太陽穴說:“走走走,要快,千萬不要搞出流血時間。”
我意識到,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我們在這裏可就呆不下去了,隻能搬去開羅了,我們這麽久的布局,可就全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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