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3章 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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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了一晚,第二天我們去了打穀場,打穀場的地麵是用水泥撲成的,不得不說東盈人就是講究,打穀場修得這麽漂亮。
    要是一般的村子,肯定有孩子在打穀場裏玩耍,此時不冷不熱的,在上麵抽陀螺不是挺好的嗎?
    這裏別說是人,連個狗都沒有。
    書生掏出來羅盤,平著放在了手裏,對著周圍照了起來,最後他站在場地中央,看著我說:“守仁,這裏應該就是廟門。”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
    我說:“確定?”
    “確定。”
    我走了過去,用腳踩了踩地麵,隨後我小聲說:“今晚來挖!”
    “廟都沒了,你挖啥?”
    “挖地基啊,廟沒了,地基還在啊!”
    書生說:“你挖地基做啥?”
    “確定這裏有廟,這經書,大概率就在這廟裏啊!要是經書在廟裏,廟沒了,誰拆的廟我們去找誰要經書啊!”
    書生這時候點點頭說:“就這麽辦。”
    我和書生用漢語交談,小澤聽不懂,一直問,書生和她咋說的我就不清楚了,我能肯定的是,書生肯定不會告訴她,今晚我們要來挖打穀場。
    我和書生回了一趟船上,我把挖地的鏟子拿來了,這鏟子是安姐的寶貝,沒結婚的時候她還不給我用呢,結婚之後,就給我用了。
    回來之後我們一直在屋子裏下棋,我和書生下棋,一直輸。不過關鍵時候猴哥會支招,有幾次,書生不讓猴哥支招,急的猴哥抓耳撓腮的。
    下棋這種事,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這不是能練出來的。你讓我練拳,我是真的有天賦。和對方交手幾招之後,我基本就能判斷他的路數。但是下棋我是真的看不出來。
    這一天我們都是吃的東家的壽司,說心裏話,這玩意不如米飯好吃。實在是搞不懂為啥這麽吃,大米飯,炒幾個菜不好嗎?
    比如炒個魚香肉絲,京醬肉絲,宮保雞丁,西紅柿炒蛋,香辣土豆絲,不行嗎?
    吃不慣是一回事,總不能餓著吧。
    到了下半夜,我和書生偷偷摸摸出去,到了打穀場。
    這時候這裏太安靜了,我一下不知道怎麽下手了。
    直接挖,聲音太大,肯定會把人給驚動了。要是不挖,我們豈不是白來了嗎?
    我正發愁了,起風了,很快雲就從東南方向圍了過來,接著開始打雷。
    我說:“天助我也!”
    我一鏟子挖下去,這鏟子是真快啊,結實的水泥板兒直接就挖開了。我隻是往下挖了一吃多,就挖到東西了,是瓦片。
    我把瓦片拿起來,遞給書生看。書生看完了之後,想了想說:“我知道了,他們把廟埋上了,拉土把廟埋在了地下。”
    我大聲說:“為啥這麽做?”
    “這是誰的廟?”
    “太子廟,自然是李建成的廟啊!”
    “上麵是廟,下麵是墓,不管是廟裏還是墓裏,肯定有數不清的寶貝,最關鍵的是文物。他們把廟埋了,就是他們的了啊。要是這廟不埋,這東西就是中國人的啊!”
    我說:“你的意思,這裏埋起來,不是某個人幹的,難道是官服幹的?”
    “也不可能是官服幹的,是一批人幹的。而且住在這裏的人,應該是有任務的,他們在守護的是這裏的秘密。”
    我說:“這簡直就是通天大盜啊!這把別人的廟和墓全都埋起來了,應該有幾百年了吧!”
    “至少是明朝時候埋起來的,也可能是宋朝的時候。嫌疑最大的,就是那個所謂的大日活佛。”
    我點頭說:“就是他,他娘的,我要是找到經書,我看他還和我嘚瑟。可是現在,經書在啥地方了啊?”
    書生這時候小聲說:“經書,經書大概還在大墓裏,他們沒動經書。”
    “這不可能吧。”
    書生說:“經書要是拿出來麵世,會惹很多麻煩,畢竟這大墓是他們霸占的。要是把經書都燒了,他們又舍不得,在原地放著,是最好的選擇。你覺得呢?”
    我擺著手說:“要是我,肯定把經書都拿出來,藏起來。”
    “你是喜歡書的人,你肯定會這麽做,要是對方根本就不在乎這些經書呢?什麽大唐皇家認證的,對人家來說,就是一堆無關緊要的書。”
    “要是覺得書沒用,為啥要抄錄?”
    “因為有人需要一種可以控製民眾的經書,剛好,他們就胡編亂造了起來,完全不顧真經裏寫的啥,他們想怎麽改就怎麽改!”
    我深呼吸一口說:“造孽啊!這麽說,你覺得經書還在大墓裏。”
    “大概率還在,不過我覺得你要是有機會,再見見那個李茵。也許她能告訴你。”
    我說:“鬼這東西不是想見就見到的。”
    書生點頭說:“是啊!”
    我說:“但是我們總不至於挖開大墓進去吧,人家有人守著,怎麽挖啊!”
    “想辦法吧,總不能把泉兒扔在這裏吧。”
    我們把坑填了回去,踩實,然後把水泥塊擺回去,這時候雨越下越大,我們快速往回跑,到了家裏的還是,還是淋濕了。
    小澤睡得迷迷糊糊的,問我們去做啥了,我們說去方便了。
    小澤翻個身又睡了。
    這個小澤是真信任我和書生啊,她一個姑娘就敢和我倆男人睡一個屋,真不怕我倆禍害她啊!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離開了這裏,雷門寺不讓我們進了,我們也隻能回船上。
    小澤回了一趟家,洗了澡,換了衣服之後,又來找我們了。
    她今天帶我們去了中餐館,在這裏,我認識了在這裏開中餐館的張先生。
    張先生叫張小生,四十六歲了,屬兔的。他在這裏開中餐館三十幾年了,他是跟著他爸爸來的這裏,來的時候,年紀還小。
    據說他爸爸以前在國內是給鬼子當翻譯的,後來攢了一些錢,幹脆就搬來了東盈。在這裏開了一家中餐館,生意還不錯,養活一家人不成問題。
    張先生知道我們的遭遇之後,深表同情。
    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他說:“這個大日活佛在東盈的地位很高,據說皇子和皇女每年三月都要去寺廟裏麵學經的。”
    我說:“全是歪經,根本不是真經。”
    張先生說:“這個大日活佛啊,神神秘秘的,都知道有這麽一個活佛在雷門寺,但是誰也沒見過他,也不知道這活佛是老頭,還是年輕小夥子。總之啊,咱們中國人不信這一套,我從來就沒去雷門寺填過香火錢,有那錢,還不如給我老婆買個發卡呢。”
    我說:“張先生,你有沒有什麽主意,看看怎麽才能救出我們的朋友。”
    “想救人,就要把水攪渾,渾水摸魚。”
    我說:“攪渾?”
    張先生盯著我說:“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大日活佛,起碼我就知道有個人特別討厭這個家夥。那就是仁德親王,他在我這裏喝酒的時候,幾次都揚言要拆了那雷門寺。”
    我一聽,頓時就有了計較。我說:“看來我要拜會一下仁德親王才行,也許他能幫我想想辦法。”
    張先生點頭說:“你要是想見親王大人,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你們在這裏等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張先生起來,去打電話了,說的都是東盈話,咱也聽不懂。回來的時候,笑著說:“今晚我們就去親王家,他請了我幾次去他家,我都沒有去。實不相瞞,我人像畫的不錯,親王一直想請我給他畫一副肖像。”
    我說:“張先生,我會加倍感謝您的。”
    “大家都是中國人,就應該互相幫助。”張先生舉起酒杯說,“我們幹一杯吧。”
    不喝酒的我,也喝了一杯,又苦又辣,我更喜歡喝格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