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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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張子傑怎麽樣?”
    李禹來到袁媛身邊,看著袁媛盯著自己,低聲問道。
    袁媛不明所以,但還是道:“人挺好的,從小就是個老實孩子,而且很靦腆。”
    李禹腮幫子動了動,這種評價,和發好人卡沒區別,袁媛看來對張子傑沒什麽男女感情,隻當做普通朋友。
    李禹也有所預料,袁媛眼光應該還是挺高的,不會因為走得近就輕易喜歡上一個男生。
    “有件事想和你說一下。”李禹靠在大廳座椅旁的柱子上,神色間帶有點慵懶。
    袁媛睫毛顫動:“什麽事李警官,不,應該稱之為寶。”
    說到這裏,她忍不住捂著嘴輕笑出聲。
    李禹倒沒理會袁媛對她的調戲,而是掏出了剛才張子傑給的戒指盒,在袁媛的錯愕下,牽起她柔嫩的小手,放在了她的手中。
    “不要誤會,不是我的。”
    李禹先是解釋了一句,袁媛撇了撇嘴:“知道啦,那李警官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剛才張子傑讓我交給你的東西。”李禹聲音放的很輕。
    袁媛麵色一僵,李禹繼續道。
    “張子傑向我交待了一件事,而他也不好意思麵對你,我就傳達一下。”
    “十六年前,張瑞帶著這枚戒指準備去找你,但在去你家的路程中,這枚戒指掉了,張子傑撿到後,並沒有歸還。”
    袁媛眸子刹那間凝固,露出絲不可置信:“李警官,你在騙我是吧?”
    李禹歎氣:“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不可能,我在和他提了分手後,他根本沒來找過我。”袁媛有些接受不了這個消息。
    李禹心裏算了下,袁媛是十七年前和張瑞提出的分手,十六年前,張瑞父母來袁媛家裏鬧過一回。
    結合張子傑的所說,張瑞其實也就是十六年前被人殺死的。
    這中間空白的一年,也就是張瑞死亡的確切時間。
    “有可能是你在提出分手的一段時間後,他來找過你,但還沒找上你,就遇害了。”
    李禹給出最有可能的一種推測。
    “怎麽可能……”袁媛咬著嘴唇,看著這枚戒指盒,神情低沉複雜。
    “那他……為什麽沒找到我……”
    十六年前,通話方式還沒普及,袁媛的家境,也不可能有手機之類。
    “那就不得而知了。”看出袁媛神色間的失落,李禹心裏歎息了聲,當年也許兩人的愛情,其實是真心存在的。
    不過因為種種原因,最終兩邊錯過了,而張瑞也葬送在枯井中,現在才被挖出。
    如果不深愛,袁媛也不會在聽到當年張瑞找過他,如此的神思不屬。
    但李禹可不是什麽情感專家,並沒有說出讓袁媛看開點所謂的話語。
    “傷感的事情你之後再找個角落抱著膀子哭。”
    “張子傑說當年張瑞來找你時,身邊其實還跟著一個人,這個人有個特征,下巴有顆痣,你認識張瑞,知不知道他的交際圈內,誰有這個特征?”
    袁媛白了眼李禹,好好的憂傷情緒,一下就被李禹給弄丟了。
    “李警官,你說的這個特征,的確有個人選……”袁媛有些不確道:“但是,好像是他弟弟,當年我見過他弟弟一兩回,下巴右邊,就有顆痣。”
    李禹眯了眯眼,推測著,當年難道是他弟弟和張瑞一起來團結村找袁媛的?
    “確定嗎?”
    “確定,當時張瑞他們還說,他弟弟天生就是當官的,說是左下巴有痣,代表財富榮華,右下巴有痣,代表權利地位,未來一定是當大領導的。”
    “為此,我還特意多看了兩眼他弟弟黑痣的位置。”
    李禹沉默下來。
    一般下巴有痣的人並不多。
    若是袁媛所說是真的,那麽很大可能,當年張瑞弟弟也來到了團結村,但最後,張瑞死了,而他弟弟現在安然無恙在縣政府當公職人員。
    那麽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過程了?
    若把張瑞弟弟當做凶手,是不是有些牽強了啊?
    不過,都查到現在,李禹當然不可能放棄任何的線索。
    於是李禹把林博找上:“林同誌,張庭夫妻被審判,他兒子現在在哪裏?”
    “張綏嗎?”
    李禹不清楚對方的名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應該是吧,就是死者張瑞的弟弟。”
    “那就是他沒錯了。”
    林博解釋道:“現在抓起來被紀委那邊調查來著,張綏在縣政府還是個辦公室主任一職,以後想升應該還是挺容易的,現在即便不知情,他的職位也保不住了。”
    張綏當年能進縣政府,可不是靠自身能力進去的。
    這裏麵沒有點人情世故是不可能的。
    所以,被人情世故的某些人,自然岌岌可危,必定要快刀斬亂麻,把事情早日塵埃落定,免得惹禍上身。
    “能把人帶來警局不,我想審審他?”李禹說出自己目的。
    林博撓了撓頭:“和張瑞案子有關聯?”
    李禹點頭。
    “好,那我就讓人把張綏給抓來。”
    看出林博臉上的為難色,李禹關心道:“有困難?”
    林博沒有隱瞞:“有一點,現在紀委那邊抓的嚴,你知道的,張庭這裏很多人想點到即止,不想我插手,導致事情變得很複雜,更牽連……所以,紀檢那邊不一定放人。”
    李禹表示知曉,他拍了拍林博肩膀,倒沒讓林博為難,他知道林博要是強硬去要求,對方肯定會給,但也會給林博帶來一些不必要的困擾,得罪一些人。
    “那就不用你帶人過來,我們過去。”
    很多體係主義,李禹看的很開,潛規則深的很,身在體係內,很多事身不由己,不是光憑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一棵樹下方開始腐朽,上方必然早就千瘡百孔。
    破案,張綏肯定是要審的。
    林博有些感動,他知道李禹是想為他著想。
    “李警官,不用,我去把人提過來。”
    李禹有些不耐煩:“我靠,你還客氣上了,婆婆媽媽的幹啥,帶我直接紀檢,已經很晚了,我還想休息,咱們過去,節約點時間早點幹完今天的事!”
    林博縮了縮脖子,知道多矯情,反而讓人不喜:“那那行,我去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