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敖鷹，今天來這麽早？他們兩個呢？”
    “他們要參加職業考試預賽。”
    白發老板和藹笑道：“那你這是？準備一個人偷偷練習？”
    “我昨天有看出來，你實力遠超那兩個小鬼。”
    “和我們下棋，你最少能讓六個子，恐怕這種質量對局沒什麽幫助。”
    敖鷹擺擺手，“老板你謙虛了，今天我想同時和幾名對手交戰，以此練習極限計算力。”
    “多麵打？”白發老板一愣，“一人對多人，同時下幾盤？”
    “不錯，不僅多麵打，我還要讓每人四子。”
    敖鷹語氣認真。
    “加我一個。”曾我抽著香煙靠近，見識過敖鷹棋力，不會覺得在說大話。
    “我也參加。”堂本滿臉興奮，“讓子一對一下不過小鬼，但多麵打絕不會讓你輕易獲勝。”
    見同伴加入，白發老板說道：“先來一對三，不夠再加。”
    “呃，其實……”敖鷹摸摸下巴，“雖然沒有讓子，但我曾和五名院生同時對局。”
    言下之意，眾人秒懂。
    幾名棋力稍差的紛紛上前嚷嚷。
    “算我一個，算我一個。”
    “我也來，太囂張了，讓四子，打三個都嫌不夠。”
    “哈哈，就知道你小子要來，我也湊湊熱鬧。”
    一名頭頂白帽子的中年大叔抵達戰場。
    “河穀先生，你們出租車司機好閑，天天翹班不要緊嗎？”
    “我就是個不良，反正賺不到幾個錢，大熱天哪有吹空調下圍棋舒坦。”
    “好，加上河穀先生，我們勝算大增，一定要讓敖鷹好看。”
    陸陸續續新增兩名路人，處於被老板讓二子水平，差是差了點，一時間也找不出更強陣容。
    一對六，讓四子對局正式開始。
    “請多指教。”
    啪！
    敖鷹落下一子，分毫不停轉向另一桌。
    啪啪——
    不到十秒，完成一圈六個棋盤。
    白發老板淡淡一笑，“敖鷹，不用急，按常規比賽，你有四十五分鍾持有時間，用完後每一手三十秒讀秒。”
    “老板，我明白。”敖鷹搖搖頭，“下快一點，能夠逼出最大極限。”
    “好吧，你有你的堅持。”
    白發老板無奈道：“我們配合你，能親眼見證一名職業棋手誕生，很榮幸。”
    “曾我先生，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而且有小朋友在場。”
    曾我掐滅煙頭，“知道，知道。”
    簡單交流一陣，棋局繼續，圍觀群眾自覺放低音量。
    一個小時後。
    兩名臨時加入的路人揮揮拳頭，“和棋，和棋，一對六果然有壓力。”
    過了十幾分鍾，又有兩盤收場。
    堂本滿臉得意，“哈哈，我沒輸，和棋。”
    曾我數數棋子，沉聲道：“和棋。”
    周圍人麵麵相覷，四盤和棋。
    “怎麽了？你們不恭喜我？”
    “難道因為曾我先生也和局，驚訝了？”
    “哈哈，我和曾我先生相差不大，敖鷹一對六下出兩盤和局很合理。”
    見眾人神情，堂本摸不著頭腦，對局時比較專注，並未發現之前兩盤打和。
    這時。
    白發老板歎了一口氣，“不用數了，我們目數一樣，和棋。沒想到一對六，我都無法贏你。”
    話音剛落。
    “老……老板，你也和棋？”堂本瞪大眼睛湊近棋盤，“我來數數。”
    “堂本，怎麽了？”白發老板滿是疑惑，“我堂堂業餘六段，不會連基礎數目都數錯。”
    “呃……老板，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曾我摸出香煙敲敲，“我和堂本都和棋。”
    “你……你是說三盤和棋？”
    “不，不，我們兩個也和棋。”
    兩名路人適時提醒，語氣弱弱，透著不可置信。
    “真……真是和棋！”
    堂本飛速點完目，嘴巴張得老大。
    五盤和棋？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齊齊看向最後一盤。
    此刻。
    河穀雙目閃光，嘴角上揚，姿勢盡顯自信，仿佛化身職業高段正在爭奪頭銜。
    啪嗒、啪嗒……
    最後一子落下。
    “小鬼，怎麽樣？和棋！”
    “啊哈哈哈，能下成和棋，我承認你很厲害。”
    河穀仰天長笑，“老板，你們幾個輸掉多少目？看見沒，我下和了，果然是這裏的最強者。”
    堂本撇撇嘴，“我和棋，我們五盤全部和棋，不差你一個。”
    “五……五盤？”
    河穀一愣，隨即轉向其他五盤，一盤挨一盤數完。
    “真是五盤！”
    “加上我就是六盤和棋。”
    河穀貼近敖鷹，惡狠狠行注目禮，“小鬼，你故意的？”
    “嗬嗬，我這不是為了測試極限計算力嘛，多謝你們的幫助。”
    敖鷹起身，躬身一禮。
    “好了好了，河穀先生，你也別嚇唬小孩子。”
    白發老板和和氣氣打圓場，“再加兩個人，我們要測出敖鷹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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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暑假第二個周末。
    “敖鷹，上次玩得真愉快，今天去哪裏下棋？”
    和穀意猶未盡。
    “通過這種對局方式，我能找出不少小毛病。”本田認同道。
    敖鷹笑道：“今天抓緊時間，直接從讓三子開始。”
    本田猶豫道：“要不要一上來就玩這麽大，要不先讓二子？”
    “三子，三子。”
    和穀高舉雙手，“我要打十個。”
    “今天本田副將，和穀當主將。”
    對於敖鷹的分配，本田沒意見，讓三子壓力大，主副將沒區別。
    三人翻閱地圖，隨意指定一家棋館。
    “歡迎光臨。”
    老板是一名戴眼鏡中年人，微微發福，保持著笑容。
    “老板，我們要找這裏最厲害的下棋，最好是三人團隊賽。”
    “如果我們贏了，希望能免去入場費。如果輸了，我們負責清洗棋子。”
    眼鏡老板笑眯眯，“小朋友，真自信。”
    和穀擺擺手，“還有一條，我們讓三子。”
    “三子？你們是？”眼鏡老板頓了頓。
    “我們是院生。”
    瞬間，數道目光注視過來。
    “院生了不起啊？”
    “讓三個？這是我聽到最大的笑話。”
    “來，好好給院生們上一課。”
    眾人摩拳擦掌，毛遂自薦。
    三小時後。
    眼鏡老板微笑著遞過一張紙條，“我們實力不夠，你們想和高手對局吧，去這裏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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