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棋聖，真羨慕你，這麽早退出一線，不用為比賽提心吊膽。”
    曹薰鉉笑嗬嗬道。
    他有計劃來華夏參加聯賽，華夏語平時有在學習，但比較生硬。
    這也是請他講解的原因之一。
    決賽是兩名華夏選手，場地又在華夏津門，用華夏語最合適。
    聶棋聖熟悉老對手的調侃，臉上維持著笑容，“老咯，是該把舞台讓給年輕人了。如果老來還被小家夥殺個底朝天，我這張老臉還要不要？”
    說這句的時候，聶棋聖盯著曹燕子，眼裏透出的意思很明確，你老小子也不太行，被敖鷹小朋友算計到死。
    “嗯嗯，年紀大了，精力跟不上小家夥，該退就退。”
    顯然，曹燕子沒聽出畫外音，以為聶棋聖在感慨年紀大了棋力會退步。
    聶棋聖微微一愣，自己是老了，還在斤斤計較做什麽。
    圍棋嘛……
    用棋說話。
    這一刻，他對當年輸掉世界冠軍的不甘，散去不少。
    隨後。
    兩人話題回到棋盤。
    “曹九段，賽場出現有趣的一幕。”
    聶棋聖揚了揚小紙條遞給曹燕子。
    曹燕子打開一看，又遞了回來，“聶棋聖，我看不懂。”
    他學華夏語僅限於口語。
    文字之類的有學，但太難。
    幾句日常用語，都花了幾個小時才學會書寫。
    “有請導播把鏡頭投放到大屏幕。”
    聶棋聖也沒真的為難的意思。
    很快。
    畫麵有了。
    這會兒正處於猜子階段。
    隻見俞斌沒有著急去抓棋子。
    按理，年紀大的一方抓一把棋子讓對手猜單雙，以此決定先後次序。
    “敖鷹，你最擅長的是黑棋還是白棋？我更希望擊敗最強狀態的你。”
    敖鷹頓了頓，意外俞斌會這麽問，想了想回答道：“俞老師，我的黑白差不多強，不過黑白本身存在優劣。”
    本身有優劣？
    俞斌奇怪會問出這麽一個答案。
    洲際快棋采取的規則是黑棋貼目6.5目。
    這是經過十幾年反複驗證得出的最優解，對黑白雙方而言相當公平。
    “敖鷹，說說看，黑白怎麽會存在優劣？”
    “呃……”
    敖鷹摸摸鼻子，貌似嘴快了……
    未來ai認為貼目6.5目對黑棋有利，貼目7.5目又是白棋有利，最合理的應該是6.87目之間。
    但，人類的圍棋比賽搞不出6.87目這個規則。
    雖然他不是ai，可是融匯了ai的中級模板，加上一直以來的實戰，棋力基本不弱於ai，甚至偶爾會靈感迸發，下出ai意料之外的一手。
    從心情上，他是認可ai的6.87目的說法的。
    不過，不太好和別人解釋。
    思維快速一轉，敖鷹笑道：“純屬個人感覺，我認為黑棋貼目6.5目是黑棋賺了，有時候這一目不到的差距會影響勝負。”
    黑棋賺了？
    俞斌默默記下一筆，並未爭辯，因為這在職業棋手裏很常見，有人會認為拿到黑棋優勢，有人會喜歡開局拿白棋。
    “既然如此……”
    “敖鷹，我們來猜先。”
    說著，俞斌抓起一把棋子，故意露出縫隙。
    如果定睛看一看，是能看出裏麵棋子數量的。
    大概覺得不保險，他又往敖鷹臉上湊，意圖再明顯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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