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晗察覺到竇昭身體隱忍的顫抖，趕忙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個晶瑩剔透的丸子喂給竇昭。
    “姐姐，吃糖豆。”
    竇昭順她意吃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覺身體舒服多了。
    “謝謝清陽了，清陽一來我就感覺快好了。”
    竇晗，字清陽。
    她緊緊抱著竇昭的手臂，“姐姐當然會好。”
    這可是她好不容易做出來的培元丹，隻要再吃幾天，竇昭的身體就能慢慢恢複。
    想到這竇晗就對竇家和濟寧侯府十分看不上眼，若不是竇家磋磨，濟寧侯府壓榨竇昭，竇昭也不會年紀輕輕就耗幹心血，一副將死之相。
    榻前，竇晗撒著嬌要跟竇昭一起睡。
    本來不想將病氣過給妹妹的竇昭實在扛不住，隻能恐嚇她，“我晚上可能會不停咳嗽，到時候你一晚也別想睡。”
    “才不會呢。”竇晗直接擠了上去，“今晚姐姐都沒怎麽咳嗽，想來定是快好了！”
    竇昭一愣，又見竇晗直接拿被子捂住頭，一副“我就賴這兒了”的模樣，隻能好笑般搖頭，揮退了丫鬟，躺下拍著她的手臂，哄她睡覺。
    “那你今晚可不許嫌我吵。”
    “哎呀，不會的不會的。”竇晗直接張開被子將竇昭拉下來，“姐姐快睡，我被窩暖和。”
    兩姐妹就像小時候般擠在一起暖暖和和、舒舒服服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竇昭驚覺自己晚上真的沒有再咳嗽。
    “說不定是姐姐見我來了，心情舒朗，病自然就慢慢好了呢。”
    竇晗拿頭蹭她。
    “好了好了，快起來吧。”竇昭笑著推她。
    一旁的妥娘看著這一幕也是笑眯眯的，“或許真是這樣呢。”
    妥娘看著兩姐妹長大，姐姐竇昭先嫁入濟寧侯府，她便也跟來，妹妹竇晗後嫁入鄔府，妥娘還擔心她身邊沒個嬤嬤照顧，結果鄔善沒福氣，竇晗身邊也就隻有兩個大丫鬟，讓妥娘格外心疼。
    竇昭卻是還惦記著府中公務，與竇晗笑鬧後很快梳妝。
    竇晗撇嘴，但也沒說什麽，隻又給竇昭喂了顆糖丸。
    竇昭含著糖丸，身體暖，心裏也暖。
    處理到一半，竇昭見院中雖有細雪，卻仍有花朵盛放，不免來了興趣，著人請了竇晗來一起踏雪賞花。
    竇晗本就窩在房間裏無聊著，一聽到竇昭來請，立馬披上狐裘跑去和竇昭匯合。
    “姐姐！”
    竇晗興致勃勃而來，但等看見竇昭就穿著冬衣，也沒披鬥篷，頭上更是沒有油紙傘遮雪，臉上就有了怒色。
    “姐姐，你怎麽能這麽不愛惜自己！”
    她解下狐裘攏在竇昭身上，又握了握竇昭冰涼的手，不滿道：“姐姐對下人也太寬厚了。”
    妥娘趕忙請罪，倒是竇昭拉了她起來，為她解釋，“是我不要的。”
    她敞開狐裘將竇晗攏了進來，因為她知道若是還回去竇晗肯定不願。
    見竇晗臉色還是不太好，竇昭便緩了聲道：“好啦，這麽多年，你也知道妥娘是個處處妥帖的性子，不過是拗不過我。”
    又跟妥娘解釋：“清陽就是擔心我，妥娘你別往心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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