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願也起碼在鄔閣老麵前表明態度，而且說不定梁家姑娘還看不上你呢！”
    “唉，其實說來說去就是你翅膀硬了開始叛逆，這讓鄔閣老一時都懵了，不知所措，所以你們就杠了起來。”
    鄔善輕笑，拿出下一張紙。
    竇晗在信中大概講述了自己的事，然後寫到：“我如今不靠竇家就能過得很好，說得上自己養自己，這是我的底氣，而你要有這樣的底氣，就得努力去爭取。”
    “鄔閣老覺得你還是個毛頭小子，什麽都不懂。那你就努力成長，幫上鄔閣老的忙，從受人蔭庇變成蔭庇家族、振興家族，讓鄔閣老看到你的能力、你的成長，知道你的決心。到那時他哪還會管你的事，他都管不到你嘍！”
    “但這不是靠賭氣就能成的。”
    “往上爬吧鄔德真，或者離京城遠遠的。雖說京官榮耀，但地方官也不差。為鄔家掙條前途還是留條退路，需要你自己選。”
    “你畢竟是鄔家獨孫。”
    “另：憂思過度可是會加重病情的，你可別來浪費我的藥啊！”
    “誰會因此生病啊。”鄔善忍了咳嗽合上信，唇角彎起，心情頗好。
    “人之一生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的確該好好想想了。”
    第二日，鄔善就與鄔閣老好好談了談心，說了未來的仕途，也同意相看梁家姑娘。
    即使他不保證能看上梁家姑娘，鄔閣老也很是欣慰。
    他自是知道鄔善與竇晗的通信往來的。
    在鄔善拒絕婚事的時候，鄔閣老還詢問過是不是因為竇晗，但鄔善堅稱他們並無男女之情，再加上端午宴竇晗的救命之恩，鄔閣老就暫且放下，不過心中不是不懷疑或者遷怒的。
    但如今一看，竇世樞這個侄女倒是不如他兩麵三刀、野心勃勃。
    鄔家氣氛和緩。
    貞定田莊這邊，姐妹倆收到宋墨遞來的消息，說是晚上在廣和樓設宴，邀請她們前往一聚。
    “他這消息傳得一點也不大氣。”竇晗當著來送信的陸爭麵前說道，“還答謝宴呢！”
    陸爭低著頭裝作沒聽見，在竇昭表示她們會準時赴宴後更是迫不及待離開。
    竇晗見此，冷哼。
    雖然她知道宋墨此舉不過既是為她們的名聲考慮，也是為了隱瞞他們之間的關係，這才偷偷來送，但不妨礙她看宋墨及他周圍人不順眼。
    “姐姐，我們真的要去赴宴啊？他就不能讓陳先生帶些謝禮回來？”
    竇晗看向竇昭，滿臉不情願，“還要我們跑一趟。”
    “他既然宴請，就表明是真心感謝，不去反而是我們這邊失了禮數。以宋墨的疑心，恐再生事端。”
    竇昭想了想，“不然你留下，我去就行。”
    “不行！”竇晗立馬拒絕，“我不放心。京城是他的主場，姐姐一個人去太吃虧了，我跟姐姐一起。”
    “我是去吃宴席的，又不是去幹什麽，而且這次陳先生也會跟我回來，能吃什麽虧。”竇昭點了點她的額頭，好笑道。
    “宋墨狡詐，誰知道他會讓姐姐吃什麽虧，反正我不放心。”竇晗緊緊抱著竇昭的手臂。
    “就要一起！”
    ……
    夜色降臨，京城的長街上燈火輝煌，攤販的吆喝聲不絕於耳，行人摩肩接踵。
    一輛馬車停至廣和樓前，竇晗和竇昭帶著帷帽下了車。
    “京城的熱鬧倒是不變。”竇晗掃視一圈。
    “還是會變的。不過我希望它不變。”竇昭拉著竇晗的手進去。
    兩人很快被候在門口的陸鳴引進包廂。
    包廂裏已經坐了兩人，是宋墨和顧玉。
    “你們來了啊！”顧玉歡快地開口招呼，“我們點了些菜，如果你們不喜歡可以再加！”
    顧玉是想著既然是兩姐妹來，他怎麽也得幫宋墨撐撐場，就跟著一起來了。剛好也是一起出獄的交情，來參加也不突兀。
    竇昭客氣應承。
    陳曲水起身對姐妹倆行禮，後退一步讓座。
    宋墨見人來齊，便讓小二上菜。
    竇昭看了一眼，都是不容易出錯的招牌菜，小食甜鹹皆宜，不過甜口更多些，估計是覺得姑娘家更愛吃甜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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