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眉頭一皺，感覺有些不對勁，試探地問道：“醉仙樓恐怕替五小姐收了不少禮吧？”
    竇晗點頭，沒覺得需要隱瞞：“鄔德真和紀見明有時都會送東西過來。”
    這次圍獵鄔善也來了，名次中上，不好不壞。因著之前竇世樞與鄔閣老徹底撕破臉一事，他也不好光明正大來與竇晗打招呼，兩人隻能偶爾目光相碰，彼此頷首。
    “……”所以他才是最後知道的是吧。
    宋墨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竇晗也沒認真聽，反正就像那種半生不熟的人找話聊，隨意應著，心裏卻有點不耐煩了。
    直到宋墨問她：“五小姐日後想要找個什麽樣的夫君？”
    竇晗倏地回頭看他，心中瞬間明悟，她就說宋墨怎麽一直賴著不走。
    “你對我有意？”竇晗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遮遮掩掩，比宋墨更直接。
    宋墨一時都懵了，回過神後直視她，肯定道：“是，硯堂心悅五小姐。”
    卻不想竇晗就一瞥，然後徑直往前：“你不行。”
    “？”宋墨趕忙追上她，耳尖泛紅，“我覺得我很行。”
    他身強體壯，每天早上都很精神！
    “家裏事那麽麻煩，不行。”
    哦，原來是說這個不行。
    “我如今與英國公已無父子之情，日後……日後我們住在祖宅，英國公府的一應事宜都麻煩不到我們。目前唯一麻煩的就是我舅舅的事，但陛下心中有愧，我一定能為舅舅翻案。”
    宋墨急急道。
    “你倒是什麽話都跟我說。”竇晗停了腳步，轉身看他，“但定國公一案就已經是天大的麻煩，更何況與英國公的關係豈由你一人說了算？”
    “你身上的麻煩……”她抬了抬下巴示意路邊的巨石，“以那巨石權衡，比它還大。”
    “除非將麻煩解決，否則我不會考慮你。”
    可誰知道皇帝會什麽時候鬆口為定國公翻案呢？
    宋墨看著她認真的眼睛，知道她沒有說笑。
    他其實不是這麽魯莽的人，更喜歡謀定而後動。但瞧著竇晗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見過幾麵的熟悉過客上，特別是聽聞竇四小姐竇昭的婚事已經在準備，按順序接下來肯定就是她了，心裏就有些著急。
    宋墨沉默一瞬，忽然道：“如果和我成婚的好處大於這些麻煩事，五小姐會不會考慮我？”
    他知道竇晗對他沒有感情，可她前麵卻說沒有麻煩就會考慮，所以宋墨覺得，竇晗心中沒有任何人。既如此，將婚姻的籌碼加大，她是否會考慮他？
    竇晗眉梢一挑：“會哦。”
    她不在意愛情，隻相信利益。
    ……
    圍獵結束後，因著婚事，竇晗與竇昭沒回田莊，反而留在了竇府。
    一日晚，竇世英、王映雪請了景國公夫婦去廣和樓看戲，打算商討婚事，將三姐妹都帶了去，魏廷瑜當然也在。
    竇晗坐在竇昭旁邊，看著魏廷瑜的眼神止不住往竇明身上瞄，竇明則抿唇撇過頭不看他。
    之後竇明離席，魏廷瑜趕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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