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沉沉吐了口氣，覺得自己魔怔了。
    不說用貓殺人有多不可控，就蔣歌和陳秋雯家裏，也沒有訓練貓咪的痕跡，完全就是當寵物養。
    可見，愛總是會被回饋的。
    ……
    許意多的事牽扯出了ai換臉詐騙一事，他不是第一個受害者，也不是最後一個。
    經過統計，被騙老人有足有三百多人，涉及金額十萬到一百萬不等，總計十多億，轉賬匯款的錢都是一張信用卡分轉到其他地方，幾乎可以確定是同一批人做的。
    張局知曉關係重大，不但請來市局技術科的同事幫忙，又與北江科技龍頭銅城公司合作，分析視頻，查找坐標，熬了三個大夜，終於挖出了負責換臉的胡誌峰及其詐騙同夥，並抓捕歸案。
    同時，因為沈翊對兩起碰巧自殺的案件給予了更多關注，技術人員通過關聯性還查到了一個專門誘導他人自殺的網站“蝴蝶”，以及其背後名為達芬奇的人工智能。
    派人臥底後，順藤摸瓜找到了幕後黑手。
    製造這個人工智能的，是一個辭職後變得怨憤不甘，想要向別人發泄負麵情緒的家庭主夫，程以南。
    害人者必有懲罰，他很快鋃鐺入獄。
    沈翊鬆了口氣地癱坐在靠椅上，“這事兒真是拔出蘿卜帶出泥，一件接一件。”
    “多虧你細心，不然這個達芬奇還要害不少人呢。”杜城端了兩杯咖啡進來，一杯給了沈翊。
    沈翊接過，輕聲道謝，“也是剛巧想到。”
    “對了，你老師那兒，怎麽樣了？”杜城喝了口咖啡，問道。
    “許思文聽說這事後從美國趕回來了，跟老師的關係緩和許多……也算是壞事中的好事了。”沈翊抿了口咖啡。
    “城隊，有人報案。”蔣峰衝了進來。
    沈翊與杜城對視一眼，下一秒就抬頭靠在椅背上，頗有些生無可戀的意味。
    案案案，忙忙忙！
    ……
    顧子衿度過了十分悠閑的一段時間。
    直到被妖事局的人直接從家裏拽出來。
    “你們有病啊！我是隻貓，貓！！”顧子衿不斷掙紮，哪怕被提著脖子。
    “你們這是強闖民宅，犯法的！”
    眼熟的眼鏡男聳聳肩，“ho care？別用普通規則來束縛我們，就像你們也不遵守一樣。”
    “誰不遵守了？我明明好好地在當貓！”
    顧子衿被塞進了貓包，依舊不斷吼著：“妖事局不做人！你們就是一群老鼠！”
    遲早要被貓抓住弄死的老鼠！！
    眼鏡男將貓包放進後座，然後升起隔板，手動隔音。
    顧子衿磨牙：“……”
    可惡！
    汽車啟動，顧子衿倒頭就睡。
    車到了妖事局門口，眼鏡男打開後座車門，驚訝於她的安靜，提起貓包一看。
    哦，睡著了，身體真好。
    等顧子衿悠悠轉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一間堆放了大量毛絨玩具的房間。
    她跳了出去，很快就聽見有人靠近的聲音。
    “衿衿。”一個眯眯眼在她麵前蹲下，“醒了啊，要不要吃蝦呀？”
    他掏出一碟蝦肉放在地上。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顧子衿瞥了眼還在冒熱氣的蝦，不動，“什麽事，說吧。”
    “想讓衿衿幫我們一個忙呢。”眯眯眼用手托著下巴。
    “銅城公司的老總陳舟，我們懷疑他在暗地裏販賣人口案有關，想要從他身上下手看看有沒有更多線索。”
    “……你們這麽猛的嗎？直接剛上小boss？”顧子衿無語撇嘴，“而且我才不信光靠他能扯出這麽一大張網往外販賣人口。”
    陳舟背後肯定有人，而且權勢頗大，畢竟自古以來就是官商勾結好辦事啊。
    眯眯眼依舊眯著眼笑，沒就這個話題深聊，反而問道：“那衿衿的回答呢？”
    “不幫。”顧子衿抬起爪子舔了舔，“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是你們人類自己作孽。”
    “而且我又得不到什麽好處。”
    眯眯眼想了想，“那如果衿衿幫忙，我就給衿衿辦張身份證，讓你能以人身自由行走，如何？”
    顧子衿不可置信：“就這？你這跟空手套白狼有什麽區別？”
    身份證妖族都有，不過是有些被留在了妖事局這裏而已。
    比如像顧子衿這樣覺得妖身就很好，幹脆沒申請的，還有一些是犯了事被回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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