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陳舟和秦明就這樣聊了起來，站在一旁不怎麽習慣這種商業模式的沈翊就有些尷尬了。
    他看向旁邊一臉不高興的顧子衿，“要不我們去其他地方逛逛？”
    “好啊。”顧子衿巴不得，和秦明打了個招呼轉身就走。
    沈翊趕忙追上。
    “剛才聽秦警官說那姑娘是家裏小輩？”陳舟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問道。
    “是啊，天天就知道宅家，不如帶出來見見世麵。”秦明微笑道。
    沈翊與顧子衿一起上樓。
    他看著顧子衿手中幾乎沒少的香檳，“不喜歡這種宴會？”
    “一般般，隻是覺得無聊。”顧子衿隨手就將香檳放下，從桌上拿了一塊甜點，“這種場合一看就與我的氣質格格不入吧。”
    她瞥了眼沈翊，“當然，你也是。”
    沈翊也放下手中香檳，“那你怎麽會來？”
    “你又怎麽會來？”顧子衿揚眉，反問。
    “好吧。”沈翊失笑，“看來我們都是被迫的。”
    “你要吃嗎？我覺得這巧克力蛋奶酥不錯。”顧子衿抬了抬下巴示意桌上的甜點，“這種宴會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他們那群人最重視未來，未來的富裕能抵現在的饑餓。”
    沈翊聽後沒選巧克力蛋奶酥，反而拿了一份車輪泡芙，“你嚐了巧克力蛋奶酥，那我就來嚐嚐其他，總不能隻盯著一樣。”
    他自然而然在顧子衿身邊坐下，兩人一起品嚐甜品，偶爾評價一番，並不理會旁人，自成一方世界。
    沈翊吃完泡芙，喝了口香檳淡化甜味，室內悶熱，他扯了扯領口。
    “身材不錯。”
    沈翊手一頓，“什、什麽？”
    他下意識壓住了領口。
    “我說，身材不錯。”顧子衿端起杯子朝他一敬。
    敬什麽，敬他身材好嗎？
    沈翊胡思亂想著。
    “放心吧，隻有我看見了。”顧子衿安慰著。
    “這……你看見，也不行吧。”沈翊慌亂將衣領上所有的扣子都扣上了。
    “你自己解開的。”顧子衿無辜聳肩，“我就在你旁邊，眼睛一掃就看見了。”
    “而且我誇你，你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她將手輕輕放在沈翊的胸口，沈翊身體頓時一僵。
    “噗。”顧子衿一笑，“你真有趣。”
    她漫不經心地撥弄著沈翊衣領最上麵的紐扣，偶爾指尖還能掃過沈翊的喉結。
    喉結上下滾動著，卻避不開。
    顧子衿眼睛微微發亮，靠近他，“看起來就像隻無害的小動物，明明有時候也會伸出利爪來呢。”
    沈翊能感覺到咽喉處微涼的手指和溫熱的吐息。冷熱交織，但還是熱居上風，因為他自己本身也在發燙。
    吐息懸停了一會兒，然後退開，沈翊不知為何還感到有些失落。
    顧子衿已經開始光明正大觸摸著他的喉結，感受著它在皮膚下時不時滑動，有趣極了。
    “你這套西裝不錯，黑色顯白，但沒有領帶就少了點味道。”
    顧子衿一隻手撐著頭，看著沈翊乖乖任由她玩喉結，心情愉悅道：“改天我買條領帶給你。”
    “也……不用。”沈翊控製不住吞咽了一下，“我平常不怎麽穿西裝。”
    “嗯……”顧子衿應著，卻不打算聽。
    她收回了手。
    沈翊立馬坐好，手放在膝前，直視前方，端正極了。
    顧子衿又笑了起來，主動靠過去，明顯感覺到他身體漸漸緊繃。
    可他偏又不躲，好像認為自己就是個木樁似的。
    多可愛啊。
    顧子衿勾住他的頭，轉過來。
    他們這個位置在角落，又有桌上的花盆擋著，一般不會被人發現。
    顧子衿盯著他的眼睛慢慢靠近，看著他的視線不自覺落在她的嘴唇上，等反應過來又慌亂抬眼直視她，然後又像被燙到般開始躲閃。
    但身體就是不動。
    顧子衿嘴角上揚，在即將相貼時停住。
    “你期待嗎？”
    什麽？
    沈翊思緒一片混亂，他感覺自己可能已經喝醉了，大腦中的一切都被清空，隻有眼前一人。
    “你期待什麽呢？”
    他期待？他沒什麽期待的。
    沈翊望進那雙瀲灩眼眸中，感覺自己再次被水波束縛，可他卻並不覺得難受，也不願掙紮，隻想隨波逐流。
    接受水波給予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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