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熊可愛吧？”顧子衿獻寶般地將熊舉到沈翊麵前，“我進來第一眼就看中它了。”
    “可愛。”沈翊回應，剛勾起笑就聽見啪嗒一聲。
    “收工。”秦明接住掉落的按鈕，扛起昏迷的李偉軍，對他們兩人點點頭，“合作愉快，還好這次沒什麽大麻煩。”
    所以你來幹就不會有麻煩是吧？
    顧子衿在心裏吐槽。
    秦明裝作看不懂她臉上的表情，扛著人就往外走，還朝著對麵高樓上比了個手勢。
    狙擊手一愣，衝對講機說了幾句話，樓下的武警慢慢收隊。
    杜城也接到電話說事情解決。
    玩具店內，沈翊張著嘴，還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就這樣打暈了？就這樣扛走了？
    顧子衿舉著熊，半點不關心地伸了個懶腰，“好耶，提早收工！”
    她看向沈翊，“晚上有空嗎？”
    沈翊突然醒神，臉頰染上淡紅，“有、有的。”
    晚上，露天咖啡廳。
    沈翊回家匆匆換了套衣服趕來時，顧子衿已經坐在位置上等了。
    “抱歉。”沈翊暗自掐了下手指，讓自己鎮定下來，“我來晚了。”
    顧子衿抬頭。
    麵前的沈翊換掉了下午的休閑裝，穿著風衣，裏麵是她下午買的襯衣和領帶，沒背那從不離身的單肩包，整個人褪去了隨性多了幾分沉穩。
    “你怎麽會選這條領帶？”顧子衿撐著下巴，眼中帶笑地看向他。
    她遞過去的袋子裏有兩條領帶，一條是黑底金銀交織紋，一條是星空藍條紋。
    沈翊今晚戴的就是星空藍的那條。
    他頂著紅紅的耳尖，表情從容道：“比較喜歡這條。”
    晚宴上，顧子衿的裙子就是星空藍的顏色。
    顧子衿歪頭，眼中倒映著五彩斑斕的燈光，也倒映著他，笑意蕩開漣漪，連帶著他也起了波瀾。
    “你喜歡就好。”
    沈翊呼吸一滯，胡亂應了聲，低頭翻看菜單，“你要喝點什麽？”
    “甜的就行。”
    沈翊幫她叫了一杯鮮榨果汁，自己點了杯咖啡。
    “你很喜歡咖啡？”顧子衿望著他，“不怕晚上睡不著？”
    “我習慣了。”沈翊笑歎，“工作必需品，也是生活必需品，我還養了隻名叫咖啡的三花。”
    他慢慢述說著自己的生活日常，顧子衿安靜聽著。
    有她熟悉的，也有她不熟悉的。
    “你就這麽告訴我了？我們才第三麵呢。”
    顧子衿輕飄飄的視線，卻讓沈翊感覺重若千鈞。
    “這又不是見過幾次麵能決定的。”沈翊偷偷吞了下口水，安撫狂跳的心髒，“藝術家遵從自己的情感。”
    “沈警官似乎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顧子衿用吸管吸著果汁。
    沈翊麵前的咖啡卻沒動，“總有時候感性大於理性。”
    “或許是一時衝動。”
    “那也隻會對特定的人一時衝動。”
    “衝動總會有清醒的瞬間。”
    “那你就讓我不要清醒。”
    沈翊脫口而出。
    顧子衿抬眸看他，他耳尖的紅已經開始往臉上蔓延了。
    “將自身情感寄托於別人身上，可不好。”
    她伸手拽住沈翊的領帶，將人扯過來，“而且，我對身邊人很嚴格的，如果你的衝動消失了，恐怕……”
    顧子衿沒往下說，但眼中是全然的威脅之意。
    “可我想試試。”沈翊盡量屏住呼吸，但她身上的味道還是不可控製地鑽入鼻腔。
    和他常用的沐浴露好像。
    沈翊這麽想著，臉又紅了些。
    “啊……的確。”顧子衿的手微微鬆了些，“也不一定最後還是你呢。”
    “等等。”沈翊反握住她的手，“還沒開始就想著結束，這不好吧。”
    “那就明天開始吧。”顧子衿沒掙脫，傾身向前在他唇邊落下一吻，然後用手指將他臉上的口紅抹開，欣賞著他的豔麗，微笑道。
    “為什麽是明天？”沈翊順著她的手腕與她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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