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你是否懷疑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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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爺宋清河,為當今聖上外戚,因有恩於聖上,家道中落後便接其來到平陽享一世繁榮。
    宋清河貪色,來平陽不到一月便納了三妾,今日去李府,便是見一見宰相家的二女兒。
    若不差,李沉魚將會成為他的正妻,以此穩固宰相與皇權的關係。
    宋清河自是聽說李沉魚如她名字一般沉魚落雁,是遠近聞名的才女。
    如果不是自己橫插一腳,李沉魚可能會成為某一位王爺的正室。
    宋清河心裏有點拘謹,轎子上不斷整理服飾儀容,以求給李府的人一個好麵相。
    作為聖上外戚,家道中落前他也有十幾載安穩光陰。
    肌膚比女子還要雪白,容貌也讓不少人豔羨。
    他人生二十載最好美色,容貌越好、才氣越好的女子,在他心中的份量越大。
    若李沉魚真如平陽居民所言,不摻絲毫真假。
    她便是自己上上佳的擇偶對象。
    不過片刻轎子來到李府門前,小廝掀開廂簾輕聲道:“侯爺,李府到了。”
    宋清河稍稍收攏衣袖道:“好,隨本公子進去。”
    宋清河落地青磚之上,宰相李府大門寬大而恢弘,遠比他的侯爺府要高大。
    兩扇紅木門向內敞開,更裏麵是百平的空間,一堵山青綠水影壁橫亙當中。
    李府守門的下人赤裸半臂,裸露肌肉紮實,遠比練家子還要壯實。
    宋清河走過7層台階來到門前平地持禮稍稍俯身道
    “白玉侯來訪。”
    左側漢子抱拳道:“侯爺自行前去,侯爺下人由我們領去客歇處休息。”
    宋清河詫然一笑,不帶小廝讓自己獨自進入李府?
    未曾想到,還沒進門考究便開始了。
    李府麵積寬廣,平常人員走一圈都會氣喘籲籲。
    宋清河卻沒這現象,從小到大他便是天生神力、精力充沛。
    床上功夫隻有女子叫停,他從未有過叫停。
    每每興致到了,需要二三位女子才能撫慰他躁動的精力。
    體力上的考究他從來不懼。
    宋清河踏進李府,一個人閑走在寬大李府過道,李府大而人少,此時稍顯寂靜。
    他走了六七分鍾仍未見到一個下人。
    好似所有人都避開了他。
    宋清河笑了笑,區區考究而已。
    哪怕走一天下來,對他而言也僅是衣領微濕。
    路過一處荷花池時宋清河一愣,池中亭台立有一青年,青年肩上立著一隻黑色羽毛鷹隼。
    自己看向他們時,他們也看向了自己。
    青年朝他舉杯,宋清河微微頓足持禮一拜,他恢複身子收攏長衫跳上石台,幾步之後便來到亭子。
    他隻當這是李府的考究,而不知李府上下已陷入昏睡。
    門前站門的壯漢也被徐冥影響。
    宋清河一路所來皆被沿路建築暗示,他才最終來到了李府荷花池。
    不然沒有下人帶路,他一個人也難走到這荷花池。
    宋清河坐下安靜地等待考驗。
    徐冥笑著為他添上一杯酒水輕聲道:“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宋清河接過酒水一飲而盡:“請。”
    徐冥道:“你不妨先問。”
    宋清河道:“宋某謝過公子禮讓。”
    “請問後續還有幾道關卡?”
    徐冥回道:“僅此一道。”
    宋清河鬆了口氣:“如此甚好,不知你的問題?”
    徐冥緩緩笑道:“你懷疑過你的人生嗎?”
    “我給你一天思考的時間。”
    “有時候記憶也會欺騙自己。”
    徐冥的身影自亭子中散去,墨羽鷹看了宋清河一眼飛離亭子消失在空中。
    宋清河一驚猛地起身,跑到邊緣抬頭看天。
    一片蔚藍沒有任何鳥雀飛舞的蹤跡。
    仿若剛才發生在眼前的怪事為虛假之事。
    卻又無比真實地烙印在他的腦海中。
    宋清河頭皮發麻,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他隻能坐回石凳,拿著瓷瓶倒一杯喝一杯。
    懷疑自己的人生?懷疑自己的記憶?
    他又是什麽人?
    三個問題深深刺激著他的腦海。
    一時間他的頭變得疼痛無比。
    那隻黑色的鷹隼他好似在哪看見過。
    可在他二十年時間中,從未見過如此神俊的鷹隼。
    自己也未曾去過草原。
    中原大地更是無法生存神鷹。
    宋清河拿開瓶塞,直接將酒水灌入嘴中。
    他一把將瓷瓶摔在地麵,他來到邊緣衝著天空大喊道
    “你是誰!?”
    宋清河跳進池塘,把頭浸入水中隻為疼痛能舒緩幾分。
    一個小時後,宋清河被李府下人發現於荷花池中。
    李府上下頓時忐忑了起來。
    生怕白玉侯被暗殺於李府,如此李府上下老小都逃不過八族之災。
    外麵赴宴的宰相更是匆匆趕來,生怕白玉侯死在他的府上。
    宰相見到客房床上換上潔淨衣衫滿臉蒼白的白玉侯,心下落半截,僅僅隻是下落半截。
    他當即叫上大兒子來到外麵詢問今日的事
    “今日白玉侯來訪,不是讓你和二妹伺候嗎?”
    “他怎麽淹荷花池裏了?”
    李問秋一臉苦惱無奈道:“爹,此時邪乎得很。”
    “經過推算,白玉侯落水那段時間,李府上下無一人清醒。”
    “我們都沒有那段時間的記憶,我醒來時是躺在會客廳桌椅。”
    “二妹更是在閨房中翻書睡著了。”
    宰相李鎮山臉色一變認真問道:“真邪乎?”
    李問秋點頭道:“邪乎透頂了。”
    李鎮山臉色變了三變,抽出皮帶抽在李問秋身上
    “邪乎?鬼神!”
    “待客不周就算了,還把借口推給鬼神!”
    “我看你小子就是皮癢了!”
    李問秋抱著屁股哎呦了起來。
    他知道老爹是在略過話題。
    待客不周這個理他也隻能應下來。
    鬼神在南宋一直忌諱如深。
    曾傳言南宋一直有仙家仙遊人世。
    可也僅在記載中,現實裏聞仙匿跡是最大的空談。
    皇帝老兒都不崇尚修仙,何況於他們這些臣子。
    李沉魚在一側目光平靜望著兄長和父親的打鬧。
    關於不久前白玉侯溺水一事,她也難探其原因。
    他們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白玉侯到底在李府遇見了什麽?
    今日奇異之事,也就是中午稍後的白日貫虹現象。
    白玉侯事件是否與白日貫虹異象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