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火榕強大的內心讓他很快平靜了下來。
    他倒是聽說過一些傳聞，平羌之外的世界存在著天生擁有靈慧的妖獸。
    平羌誕生天生靈慧妖獸並非沒有可能。
    極小概率事件也證明事件發生過。
    天材地寶也可能讓妖獸靈慧大漲。
    不過他真第一次見到會人言，人言還非常流暢的妖獸。
    墨羽目光落在長空火榕身上緩緩道
    “洞府境修士。”
    “你來此有何事？”
    長空火榕道：“結交二位。”
    墨羽回道：“結交就免了，我們終會離開居歌。”
    “當一個酒肉朋友倒是不錯。”
    長空火榕伸手做邀請道：“請。”
    墨羽身型變小站在了小染肩上，他頭頂的玄雀也跟著縮小。
    半步不離他的頭頂。
    小染無奈地撇撇嘴，還以為玄大人會跳到自己的頭上來著。
    墨羽隨意操控身體大小的術法再次讓長空火榕目光變了變。
    他更加確信墨羽來自平羌之外。
    看不出術法痕跡的大小變，在南離皇朝根本不存在。
    術法皆有痕跡，變化之術都有跡可循。
    一切都元氣在維持術的存在。
    墨羽的變化之術，看著不像術法，更像與生俱來的神通之術。
    長空火榕帶著小染來到附近數百米高的酒樓。
    包間內無數妖獸、靈果、靈酒上桌。
    徐冥從墨羽頭頂跳下落在桌上。
    在他吃了一顆靈果之後，墨羽、小染才開始開動。
    這奇怪的現象讓長空火榕目光一凝。
    他意識到自己錯判了他們的關係。
    主導者從來不是洞府境的墨羽鷹，而是一直端坐於他頭頂的吉祥物玄雀。
    玄雀悄然間看向了長空火榕，兩者的視線瞬間對在一起。
    長空火榕眸子一縮，恍若來到一片璀璨星空之上。
    一頭遮蔽星穹的赤羽巨鳥扇動翅膀，無數星辰、太陽頃刻破滅，連星河都會被他的翅膀攪動，宇宙對祂而言不過是一片能夠自由飛翔的天空。
    長空火榕回到現實，冷汗不知何時遍布額頭，洞府中的濁氣開始混亂。
    本該堅固如山石的濁氣此時就像水流，變得極為容易清除。
    長空火榕內心震驚不已。
    如此恐怖的一幕，他從未在自家老祖身上見過。
    光是一眼就能影響的境界。
    這玄雀到底是什麽來頭？
    難道真身真是能攪動星河的赤色鳥雀？
    墨羽、小染高興地享用食物，小染身懷溯源功。
    所有進入肚子高境界的妖獸肉都化作純粹的能量儲存在細胞中。
    小染肉眼可見地胖了起來。
    墨羽吃到一半便停了下來，他有些好奇。
    小染會不會給自己吃炸了。
    有上尊在，他絲毫不擔心小染會給自己吃炸。
    抵達功法的極限前，上尊自會提醒小染。
    長空火榕瞪大眼睛望著逐漸圓潤的亞人種。
    放在平時一個普通亞人種能吃這麽蘊含元氣的靈物。
    他高低要震驚幾句，今天震驚的事足夠多了。
    小染特殊的體質在他看來，也就這樣。
    小染吃下最後的食物，一臉滿足地吐出一口氣
    “真好吃啊。”
    “你們都看著我幹嘛？”
    小染疑惑地看向他們，下意識地拍了拍肚子。
    雙手卻落在空處，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視線變高了許多
    “欸？”
    她猛地低頭，卻發現自己的脖子頂住了下巴，她根本無法太大幅度的低頭。
    雙手不知何時也變得難以抬動，好似一切都變得沉重無比。
    “嗚啊，墨羽大人救救我……”
    墨羽輕聲呢喃道：“居歌的衣物質量真好。”
    小染哭喊道：“現在不是討論衣服的時候哇。”
    墨羽平靜道：“運轉功法慢慢消化能量。”
    小染哭著一張臉狠狠地點頭，為了恢複身體她隻能拚命地運轉溯源功。
    潛藏於身軀中能量急速淬煉出氣血以身軀大周天運行。
    來自外界狂野的靈氣也衝入了她的身體中。
    長空火榕驚聲道：“不可！如此吸收靈氣會摧毀根基，讓她徹底成為一個廢人！”
    墨羽回道：“切勿驚慌失措，法與法存在巨大的溝壑。”
    “你又怎知沒有一個法能將狂野靈氣的野性消減到普通人能吸收的層次呢？”
    長空火榕倒吸一口涼氣。
    若是存在這種法，平羌幾乎所有的法都可舍棄。
    以靈為根基，體、神雙煉。
    三一境這個過渡境界就能舍棄。
    三一境之前也不再脆弱地像螻蟻一般。
    長空火榕看向他們的目光變得炙熱起來。
    平羌之外的法如此強盛，隻要得到他們的法。
    南離皇朝何愁不興盛。
    墨羽注意到了長空火榕目光中的欲望忽而問道
    “長空火榕，你覺得這法是古法、還是今法。”
    長空火榕忽而一驚，知道自己的越界，收斂幾分心神回道
    “在下不知，曾聞上古天地溫馴，靈氣也不似現今這般狂暴。”
    “想來古法也流傳了一二。”
    “卻又道古法終究不符合今天地規矩，古法有卻難起到作用。”
    “此法或許是古法與今法的結合。”
    墨羽點頭算是認同了他的話語。
    天仙法是上尊根據今法改編而來，隻適合進過三一境的修士。
    溯源法是這數年間上尊根據偶遇遺跡中的古法為藍本塑造的新法。
    適合普通大眾的基本法。
    用上尊的話來說。
    溯源功等於三一境修士裏最普通的核心功法。
    隻要溯源功流傳出去，後人很快便會發現溯源功具有極強的可塑性。
    便會製造出無數以溯源功為基本的進階功法，以此改變舊法。
    溯源功強過舊法的一點，便是在其基礎。
    修煉溯源功不會經曆三一境。
    甚至抵達九真境之前都如喝水一般簡單。
    長空火榕拘謹了幾分，數秒後便開口問道
    “不知可否拓印一份藍本交予在下。”
    “在下願以全身身價交換，哪怕交換不了，我也會告知父皇，讓他奉上足夠的誠意。”
    墨羽平淡道：“想要此法，你隻需答應我一個條件。”
    長空火榕問道：“你說。”
    墨羽道
    “未來當有一夥人前往南離皇朝討伐妖魔。”
    “你隻需獻上自己的一份力量足矣。”
    “此妖魔事關平羌生靈，你不知很正常。”
    “不過你也該明白龍河宋氏覆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