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力科技最終會在一場盛大的煙火中從幕後走出。
    她會取代亞科技，會減緩文明的演化。
    會和藹地帶著所有人向前。
    夜晚消逝，清晨來臨，冬秋出現在院子。
    她雙眸有神，臉上浮現意猶未盡的情緒。
    冬秋彎腰恭敬道：“謝大人讓我體驗仙人一生。”
    “我該離去了。”
    冬秋走路帶風離開了城主府。
    ……
    山海書屋季、桃花的日子如常。
    桃花打扮得像鄰家小姑娘。
    走到哪都會為哪帶去陽光與春風。
    季神情專注書寫故事，鬼怪錄已經進行到七十年部分。
    再有半年左右鬼怪錄便會徹底結束。
    今日一位故人提著酒食來到山海書屋。
    五十多歲的冬木已經不複壯年，年老的他有冬耳幾分神采。
    冬木向桃花抱拳道：“師祖母下午好。”
    桃花笑道：“這邊坐，你怎麽一臉愁容？”
    冬木坐在季書寫桌子一側的桌子歎氣道
    “擔心冬秋唄。”
    桃花臉上帶著盈盈笑意：“放心吧，小冬秋死不了。”
    冬木搖頭不語，一側的季抬頭道
    “冬秋若是不想死，自然誰都殺不死她。”
    “她隻是在單純的求死。”
    “她一直在為物理研究院鋪路。”
    “自從四年前從城主府出來，她變得更加瘋狂。”
    “短短四年把望春城擴充至深秋之地邊界，收納近百萬村鎮居民。”
    “去年成立仙秋聯邦，以望春為首都，首都旗下有四大城，若幹衛星城。”
    “深秋之地所有人全被集中幹事業。”
    “現在還開始往外吸收流民。”
    “隨流民到來的還有鬼物，這些鬼物無一例外都成亞科技能源。”
    季沉默良久才繼續道：“她在做自己所認為正確的事。”
    冬木無奈道：“師祖喝酒嗎？”
    季嘴角上翹一個弧度：“當然。”
    “桃花，一起來喝點吧。”
    桃花笑道：“我去拿點下酒菜。”
    冬木目光落在桃花身上道：“師祖真是幸運啊。”
    季緩緩道：“兩個怪人取暖罷了。”
    三人以油炸花生、鹽焗豆做下酒菜。
    酒桌上都是冬木在給他們訴苦。
    他真的很擔心冬秋會先他一步離開人世。
    他不在乎冬家是否有後，他真的不想自己的女兒受到萬世唾棄。
    酒後醉意微醺，季緩緩道
    “冬秋所做，罪在當代，功在千秋。”
    “我們會留下她的事跡，在後世為她正名。”
    冬木一臉苦楚：“隻能在後世嗎？”
    季再次沉默不語。
    除非秋大人出手，不然這一切都無法逆轉。
    罪在當代，功在千秋。
    ……
    科技研究院。
    五十多歲的教授滿意地望著天文望遠鏡。
    幽能望遠鏡會受到鬼物影響，會觀測到一些微觀粒子。
    他想要的不是更先進微觀層麵的注視。
    他需要宏觀的瀏覽。
    凸透鏡、凹麵鏡製作而成的望遠鏡今日將第一次對宇宙深空投去注視。
    教授在一眾成員熱忱的目光中坐在觀星椅。
    龐大臃腫的天文望遠鏡在學員輔助下逐漸清晰。
    他們第一個將要觀望的星辰是月亮，其次是五行星辰。
    略顯粗糙鏡像中，月亮的影子逐漸清晰。
    今日他將印證，月亮是平麵還是球麵。
    月亮上的紋路在他的調試上漸漸清晰。
    教授輕聲道：“張橫，用留影功能截取月亮表麵圖像。”
    學員張橫按下機器，教授眼中黑影一閃而逝。
    張橫取出熱乎的紙張，上麵印著黑白線條勾勒的月亮鏡像。
    他將鏡像紙張交給保管員。
    教授繼續觀察月亮，著重觀察它的表麵。
    數分鍾後教授道：“暫時取消對月的觀察，我需要更關鍵的對證物確定所有星辰都是一個球體。”
    無論如何觀察，月盤表麵一成不變。
    它就像一個平麵，高高掛在夜空。
    若是有天際有一顆快速旋轉的星辰能被觀測。
    便能印證地心說、宇宙學說。
    如果所有星辰都是一個麵不變。
    便能確定他們生活的世界是一個平麵。
    天上星辰皆是平麵。
    經過數個月觀測，張橫大驚道
    “快去叫教授！”
    “我在火區間星域發現快速旋轉星辰。”
    “劉王，在教授到來前不要停下鏡像截取。”
    劉王研究員興奮至極，按動開關的手幾近抽筋。
    教授匆匆來到接替張橫，他低頭看向觀測到的星辰。
    教授麵色一喜：“火區間星域一個星辰的伴生星辰。”
    “你們輪流交替截取鏡像。”
    “之後需要通過鏡像確定它的自轉速度。”
    “這對研究引力、星辰間距離非常重要。”
    “而且經過多日觀察計算。”
    “一些偏遠星辰的鏡像出現了細微改變。”
    “細微改變並不明白，不過這次發現的星辰側麵證明了天上星辰皆是實體的圓。”
    “若萬物存在引力，則地平說可以略掉。”
    “之後關於天體研究著重於地心說，宇宙學說。”
    張橫堅定地點頭：“是，老師。”
    ……
    城主府徐冥抬頭向天。
    天象隱約間出現了一些改變。
    一周後物理研究院發布刊文，否定地平說。
    確定星辰等一切天體皆是實心圓。
    甚至連腳下的大地也是實心圓。
    萬物間皆有引力，引力將人按在地麵，引力讓星辰處於秩序中。
    基礎物理書中教授的知識正在被物理研究院的人們驗證。
    仙秋聯邦一片嘩然，無論是接受過望春城教育體係的人們還是這段時間吸納的人。
    他們對此非常震驚，了解到了世界的本質。
    他們開始對於刊文尾句的‘若萬物有理可據，我等凡人亦可摘星拿月，暢遊星際！’產生向往。
    深夜時分徐冥來到極高之地。
    不止他，由無數世界、虛無融合成的大陸中十五境仙神都來到星辰之間。
    狀若瘋魔的季安、季陽、墨羽也來到高天。
    墨染趴伏在墨羽背上，他們幾位一下找到徐冥。
    墨染揮手喊道：“尊上，好久不見啊，我們超級想你。”
    徐冥淡然道：“安靜，要來了。”
    “看好這世界因開悟世人的變化之道。”
    無邊無際的黑暗大陸崩裂，無數黑暗擴展空間。
    虛幻星辰變得凝實。
    無數世界匯聚的大陸開始崩解。
    它們化作一顆顆生命星辰漂浮於無數恒星中。
    空間無限向外拓展，世界一下變大了無數倍。
    所有仙神沉浸於這場宏偉的世界之變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