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怪物這麽弱？”
    “小心些，別用肌膚沾染怪物，還無法明確怪物是否具有傳染性。”
    簡易搭建的露天實驗台，體型尚算完好的怪物被固定於上。
    怪物扭動身軀，頭顱左右甩動，似永動機一般不曾停歇。
    另一張試驗台則放置著死亡的怪物。
    學者雙手戴著膠皮手套、臉上戴著麵具。
    他們一邊交流一邊解剖死亡的怪物。
    走廊窗口位置，士兵駐守，走廊上的煤油燈繼續發光發熱。
    走廊的地麵躺著七具怪物屍體，被子彈擊中的流出一地黏稠的黑色液體。
    它們的體型過於幹枯，黑色液體的份量很少。
    另一邊燈火通明的帳篷中，張涅一眾高等學者正在對走廊物品的整理。
    在確定沒有危險前，進入建築探索的任務將會交給士兵。
    他們隻需在後方完成對古文明的研究。
    經過一小時整理，確定走廊遺留物品並無太大研究意義。
    所有物品加在一起的價值甚至不如畫框的價值大。
    張涅摩挲手劄喃喃道：“要進入房間才能找到重要價值物品。”
    一夜過去學者初步完成對怪物的解剖。
    張涅等人都收到了一份報告
    ‘肌肉密度：常人2~3倍’
    ‘骨骼通體發黑，密度同樣也是常人2~3倍’
    ‘怪物不具備疼痛，視覺暫時不清，嗅覺異常靈敏……’
    ‘目前仍無法知曉黑色液體是否具備傳染性’
    一輛車子啟動帶上唯一活體怪物、資料向上丘國趕去。
    張涅一眾高等學者、士兵長匯聚在一起。
    幾人桌上放置熱奶、麵包、烤腸。
    張涅用小刀把烤腸切成四截，用叉子插進烤腸送入口中。
    士兵長喝了口熱奶道
    “我們要做好最壞準備。”
    “既然我們發現的怪物，沒道理其它大陸、其它國家的探索隊沒有發現。”
    “若怪物存在感染性，是否意味著已經有國家的隊伍變成怪物。”
    “這些怪物在黑沙存在數百年。”
    “他們的出行是否與數年前仙秋遺跡幽能消散相關。”
    這片土地幽能還存在的時期，也有無數人來此尋找古物。
    也未曾爆出怪物信息，這種離奇的怪物，無論國家再如何隱瞞都會傳訊至其它國家。
    人文學者沉吟道：“我曾在一冊文獻中見過這麽一條信息。”
    “上麵說世間一切皆有平衡，仙秋之所以會萬鬼複蘇，是因為仙秋聯邦遵守平衡，沒有消滅鬼物僅是鎮壓鬼物。”
    “失去平衡則會誕生怪物，怪物在我們的曆史中非常慘烈。”
    “為了驅趕怪物，我們付出了太多的代價。”
    “若仙秋聯邦的覆滅遺失40科技，與怪物的戰爭則遺失了50。”
    “5科技、文獻則是由人類互相的戰爭遺失。”
    “就像亞科技，我們隻能從文獻中了解，哪怕找到了基本介紹亞科技的書籍。”
    “關於亞科技的研究，我們仍是兩眼摸黑。”
    “何況依靠亞科技走向巔峰的蒸汽科技。”
    張涅繼續吃早餐。
    考古學院學者出聲道
    “今天在樓梯口搭建防禦工事。”
    “打開頂樓房間，清理黑沙挖掘曆史。”
    “曾經這片大地存在幽能，向下挖掘幾乎不可能。”
    “那些拾荒者、探索隊也隻是在裸露表層的建築中挖掘。”
    “他們也怕死，幾乎不敢涉足黑沙之下的領域。”
    吃過早餐會議室中他們一哄而散。
    張涅、人文學者坐在黑沙上聊天。
    張涅不由問道：“你說，曆史中的秋大人是不是仙人？”
    學者白了這老家夥一眼
    “仙秋時期唯一能確定的仙人就是秋大人。”
    “要是能收獲一些初創時期馭鬼師的文獻就好了。”
    “初創時期馭鬼師據說見過秋大人。”
    “百年鬼物沉寂時期，從那之後再無關於秋大人活動的描述。”
    “如果秋大人還存在，祂一定不會讓仙秋聯邦解散，也不會讓老一輩馭鬼師與萬鬼同歸。”
    “那百年在我們所不知道的領域絕對出現了重大事件。”
    “才導致後續鬼物階段性複蘇。”
    又一天挖掘。
    來自下麵樓層的怪物被堵在樓梯口，它們全部被蒸汽槍爆頭射殺。
    建築頂層一間屋子內，他們發現大量被黑沙掩埋的書籍。
    這個消息讓所有學者一片歡呼。
    一堆堆書籍被搬運出走廊，學者接手這些書籍。
    他們小心地翻開幹燥書籍為書頁噴上特殊噴霧。
    張涅拿出一本做工細致的書籍，書籍保護地不錯，不見多少腐蝕痕跡。
    他小心翻開首頁‘望春城第二代基礎物理’。
    張涅知道這書，相似的書他收集了三本，製作這麽精良的教學書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一頁頁翻看，書籍上能見書的主人留下的計算公式。
    過去幾分鍾他翻到尾頁，一張黃金紙出現在他的眼中。
    上麵寫著
    ‘秋大人消失十數年有餘，自一代總理因背叛人民罪入獄，第二代總理上台已經有四年，二代總理為穩固地位，打開秋大人府邸，向世人證明秋大人也是鬼物，全世界鬼物消失秋大人也消失不見。
    然，秋大人並非鬼物，這點我非常確定，我少年時居住於望春城新內城，喜歡去山海書屋，店主名為季，最初馭鬼師之一，卸掉馭鬼師身份後被秋大人賦予長生不老，我每次去書屋都能看見他在寫自己的經曆《鬼怪錄》，鬼怪錄共81冊，在店長完成書寫後出版過數百套，也僅有數百套。
    這之後季與其妻子桃花消失不見，一年後萬鬼沉寂，仙秋聯邦迎來了百年和平。
    咳咳說遠了，我年少時見過秋大人，也隻有秋大人能與店長聊上幾句，見得多了我便留下了疑惑，並在多年後確定當時所見的人就是秋大人。
    桃花姐曾經說過，秋大人並一定是人，可能是全身黑羽覆蓋、尾部有一支赤色羽毛的鳥雀。
    少年時的我不知真假，隻當這是桃花姐的玩笑。
    關於望春城時期的典籍正在被大量收集，二代總理要去除神鬼論，把所有歸功於人類自己，他要書寫有利於自己的曆史。
    我不知能留下什麽，那一套《鬼怪錄》放置於辦公室保險箱中，當中還有一些重要文獻。’
    張涅頭皮發麻。
    他的腦海中浮現秋墨餐館裏的那隻鳥雀。
    渾身黑羽覆蓋，尾部有一支赤色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