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會再一次庇護人類嗎？”
    張涅問出內心最想問出的答案。
    墨染放下羽毛筆，目光落在客廳的張涅身上。
    墨羽緩緩笑道
    “人類的未來終究要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是嗎？”
    “就是這數百年變更。”
    “未來是屬於你們的，我們僅是這世間匆匆的過客。”
    張涅沉默不言，這個答案他早有預料。
    如果大人還願意庇護人類。
    他們的文明會再次走向鼎盛。
    張涅目光希冀地看向墨染：“我能見見秋大人嗎？”
    墨羽回道：“上尊去見朋友了，不知多久回來。”
    “你的猜測最好不要傳出去。”
    “我們不希望生活被打擾。”
    “這次的災難，人類並非度不過去。”
    “把目光看向電氣時代，災難全麵爆發至少還有數年時間。”
    張涅問道：“災難難道不能遏製於爆發地？”
    墨羽道：“仙秋遺跡僅是存量怪物最多的地方，誰知一些遺跡中不存在怪物？”
    “你相信你的國家不會有人暗中實驗？”
    “就算你相信，那你相信敵對國家嗎？”
    “新怪物利用的好，可是一支不懼死亡的活死人軍團。”
    “要麽上丘國強大到能在一年間席卷兩片大陸。”
    “不然災難的爆發隻是遲早的事。”
    張涅滄桑的麵容緩緩低沉。
    墨羽說的很對。
    國與國從來不會共情。
    想要不成為淘汰者，那就先將敵對者淘汰。
    新怪物將成為政客手中新的利劍。
    這場災難無論如何防範，很大概率會由人類放縱爆發。
    災難遲早都會到來，他們這些科研者所能做的隻有研究。
    研究怪物的傳染、進化、特性。
    窮舉它的一切變化，舉例出無數的應對之策。
    不讓未來麵對災難時手足無措。
    張涅起身微微一拜
    “謝墨老板警言。”
    “我知道未來怎麽做了。”
    “在下先行告辭。”
    “來日再來拜見秋大人。”
    張涅心境通透，走路帶風離開了二樓。
    他在餐廳門口找上士兵長。
    士兵長掐滅煙頭問道：“怎麽樣？”
    張涅笑道：“很滿意。”
    他隨即問道
    “你認為我們能挺過這次災難嗎？”
    士兵長笑道
    “活屍這麽脆弱，一般的軍隊就能推平。”
    “我們人類艱難求生數百年。”
    “難道還跨不過遠遠不如鬼神、怪物的新怪物嗎？”
    張涅語氣鏗鏘有力：“科技院之後會申請大筆經費用於研究新式科技。”
    士兵長笑了笑
    “真研究出了名堂，上丘國也能主動向外拓展了。”
    ……
    科技院試驗區。
    實驗人員，大量投放活體生物，活屍抱住活體生物亂啃。
    保留完整的活體生物在十秒至一分鍾之間成為類似活屍的存在。
    實驗人員通過顯微鏡觀測活屍體內黑液得知，黑液是一種極具侵蝕性的病毒。
    同時病毒具有模擬性，它會維持物體原本狀態。
    經過實驗鼠研究，少量病毒會被生物體內細胞殺死。
    一旦體內細胞吞噬速度跟不上病毒繁衍速度，病毒繁衍則會一邊倒的擴大優勢。
    隻需短短數分鍾病毒便能侵入神經、大腦控製生物本能，並在一段時間內替換生物所有細胞，成為完全由病毒構成的生物體。
    張涅瀏覽完這些信息，幾位科技院的最高學者不約而同看向對方。
    他們都看出了各自的想法。
    若完全成為病毒體，是否意味著活屍之間可以相融，報告上寫明了病毒會互相吸引。
    活屍與活屍融合這並非不可能。
    張涅提議道：“我們可以把完全病毒化的鼠活屍放置於同一個環境觀察變化。”
    “同時減少接觸活屍研究的人員。”
    “再研究下去容易引起恐慌。”
    其他人沒有意見，他們起身離開繼續自己的研究。
    張涅拿上報告離開去到電氣研究場地。
    把閃電困住牢籠的研究他們已經完成，正在對其原理進行觀測與研究。
    將從各種金屬材料中找出最適合電氣輸出的材料。
    同時隔壁槍械研究所，他們的人正在進行槍械的更新。
    大量經費下撥，槍械研究所開始把圖紙中的槍械完全落實。
    一天便能出現一件新的槍械。
    最原始的單發遂火槍已經淘汰，第一代拉栓式步槍已經完成。
    隻待對其細節進行打磨，便能讓一代拉栓步槍走上戰場。
    蒸汽騎士新一代設計暫時擱淺。
    張涅打算等電氣時代到來，再起依據蒸汽騎士數據研究新的電力驅動騎士。
    時間一天天過去，徐冥也從神水國返回。
    他從墨羽那聽說了張涅的事。
    他沒有任何打算，繼續在餐廳裏休閑度日。
    ……
    鋼卓眾合國
    鷹派政客從科技院截取了仙秋遺跡怪物研究成果。
    不到一個小時，科技院研究所被士兵全麵包圍。
    麵對共和派大議員的指責與阻攔行動，鷹派大議員無動於衷。
    他們在報告中看見了極為重大的戰略價值。
    若這些怪物能應用到戰場上，將會全麵取代士兵。
    甚至不需要怪物，隻需培養病毒，把它們投放至敵國水脈。
    隻需一些時間便能瓦解敵國體係。
    病毒脫離人體，能在尋常環境存活數天時間。
    關上這點便足夠病毒感染很多的人。
    病毒的弱點很簡單，隻要將水煮沸、肉全熟就能殺死細胞。
    他們不需要病毒能長期建功立業，隻要病毒能在短期消減敵國大部分有生力量就行。
    一周後鋼卓眾合國一支特殊隊伍離開了首都。
    兩周後他們潛入敵國龍石君主國，他們來到龍石君主國湖泊城。
    幾隻活屍老鼠被放入湖泊城。
    建立於龍石君主國最大水係的城市居民絲毫不知危險正在降臨。
    湖泊中鯰魚爭相撕咬落入水中的活屍鼠。
    一隻活屍鼠潛入一棟餐館後廚，老鼠同類被活屍鼠啃咬。
    活屍生物的數量在短短一個小時內快速增加。
    潛藏的特務任由閑心坐在酒館飲酒。
    根據情報，病毒的擴散需要時間。
    完全擴散足夠他們在這喝完酒再去舞女場所玩玩。
    他們完全忽略紙麵數據僅是有限環境推演。
    完全忽略病毒在現實中傳遞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