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禮無力地靠著護欄，望著手機地圖徹底無語
    “有病啊，上上下下建這麽多層，有地圖還和走迷宮似的。”
    季禮望著幾線昏暗天色，天色被高樓圍聚，高樓每個樓層的光亮成了新時代的星辰。
    季禮坐在椅子上再次研究首都的地形。
    爭取把線路規劃正確，免得導航把他導走其它路還不知道。
    十幾分鍾後季禮背棄劍匣繼續踏上路途。
    打車？不可能打車，他還沒做好被季家揍的準備。
    先把首都地形摸清，到時候說不清理，還打不過人家後好跑路。
    夜裏九點，季禮來到了一個商業圈，抬頭間幾棟大廈的ogo顯眼無比。
    白鳥、巨樹、上丘、仙塵。
    四棟數百樓高的大廈構成了商業圈的核心。
    季禮摸了摸肚子走進一戶流動路邊攤，攤子隻有七八張椅子，享用食物後便是攤主處理食物的地方。
    這戶攤戶主打一些高湯水煮食物。
    季禮坐下後說道：“來一份招牌吧。”
    中年攤主一愣隨即笑道：“稍等。”
    他將其餘客戶要的麵、雜食配好，隨後放在食桌前高台上：“張先生請享用。”
    白領模樣的男人從高台接過高湯麵微笑道：“謝謝。”
    他打開每個座位都有的提盒，從裏舀出幾勺油潑辣椒放在麵食上。
    輪到季禮時，中年攤主取出一個大碗，放入一些豐盛的食物，隨後又煎製了一張肉排蓋在麵上，再之後放在高台溫和道
    “外地來的少年，請享用。”
    “價格17。”
    季禮抬頭望了眼動輒二十幾、七八十、上百的菜單陷入了沉默。
    這17是認真的？
    一側白領喝掉最後一點湯放下碗後拍了拍季禮的肩
    “這是首都送給你的最後一點溫柔。”
    “想來這裏打拚，你看見非常多不公平事。”
    “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來這店鋪吃飯嗎？”
    “因為我第一次來到首都，第一次吃飯的地方也是這裏。”
    “那時候我二十歲，大哥隻收了二十。”
    “不過我當時的份量沒你現在的份量充足。”
    中年攤主溫和笑道：“張先生當時已經成年，和這位小兄弟不一樣。”
    白領笑了笑：“行了，我要回去繼續上班了，再見。”
    中年攤主揮手道：“再見。”
    季禮明白了其中原因，起身尊敬地說道：“謝謝。”
    攤主揮手道：“坐下趕緊吃吧，不然就涼了。”
    其他客戶笑了笑。
    季禮還沒吃完，又一個客人來到店鋪
    “叔，老樣子。”
    季禮瞅了坐在自己一側的人一眼，眼睛一縮
    ‘臥槽這人……’
    客人是位青年，不過他的一頭白發異常顯眼。
    白發青年察覺到目光，隨即看向季禮
    “喲，見你這風塵仆仆的樣子，剛從外地來的吧？”
    季禮：“……”
    這位非主流青年，是不是有點自來熟？
    白發青年笑了笑：“大家都是打工人。”
    “要是你之後在首都混不下去，來找我，我帶你當雙花紅棍。”
    季禮一口麵嗆住，咳嗽了好一會才止住。
    中年攤主瞪了白發青年一眼：“徐冥。”
    被叫做徐冥的白發青年雙手舉起投降道
    “好了，我投降，趕緊做吧，我肚子還餓著。”
    趁攤主埋頭準備食物時，徐冥遞出了一張名片，上麵寫著‘白鳥特別行動隊隊長徐冥’
    季禮又一次被食物嗆住。
    好不容易緩過來季禮把名片收入口袋，趕緊吃完麵。
    他把筷子放在碗上準備離開。
    徐冥等來了自己的食物，慢慢享用了起來。
    季禮剛走出商業街，一輛加長的黑色豪車停在了他的必經之路上。
    豪車中間的門打開，穿著白色西服的中年人從中走下，冰冷的目光落在季禮身上
    “你居然敢來首都？”
    “難道你想一人挑了這責任？”
    “上車吧。”
    季禮沒有說話走上了豪車。
    車窗外的繁華都市在此刻變得毫無魅力。
    車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中年人仿佛隨時會暴起殺向季禮。
    季禮身體緊繃，藏於精神海中的秋劍隨時會爆發。
    半小時的路程相安無事。
    車子停在一戶大宅院之前。
    副駕駛的滅魂師下車打開車門。
    中年人陰冷道：“跟上。”
    季禮從未想過第一次進入主家會是這種情況。
    漫長的過道、走廊，一個個仇視的目光。
    那些目光像無處不在的尖針紮在自己身上。
    改變季緣的人是他與季陽。
    在他們眼中迫害季緣的人也有季禮一份。
    季禮跟隨中年人倆到一處院子。
    院子盡頭是一片明亮的寬敞廳堂。
    一名青年睜開了眼睛，衝天靈能爆發，攜帶一柄彎刀殺了出來。
    “咳！”
    青年如被拳頭擊中，栽倒在院中昏迷不醒。
    季禮隨著中年人走進廳堂。
    主座上一名老人緩緩睜開了眼，平靜的目光落在季禮身上
    “年少有為。”
    “我給你說話的機會。”
    “你想護住你大哥，先看看你的本事吧。”
    季緣爺爺、父母、叔伯平靜而冰冷地注視著季禮。
    沉重的壓力落在季禮兩肩，他從未擔過這麽重的壓力。
    季禮放下劍匣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一股自然的氣悠然而起，抵消掉了一些人強加在身的壓力。
    季禮打開背包拿出英靈立牌，語氣平靜地講述道
    “這是季緣用天賦製作的英靈。”
    “不同於常規神性天賦者，季緣曾和我們說過。”
    “她窺見了神性的真實，害怕成為神明，所以她把玩樂性質的英靈變成了她的主流修煉方式。”
    “英靈立牌沒有消散便意味著她沒有生命危脅。”
    “尋找強大空間天賦、信息尋找天賦者，以立牌為信息去找回季緣。”
    主座上的老人眯成縫的眼睛微微張開了些
    “小輩，把東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自此你上丘季氏，我們主家不會再過問。”
    季禮拿出九個立牌放在地麵道：“此事與我們關係過大，日後若有需求，可我們述說。”
    季禮重新背起劍匣，在一眾人冰冷的目光中離開了大堂。
    老人閉上眼睛緩緩道
    “嗬嗬，季氏龍鳳呈祥。”
    “未來的時代隻會屬於我季氏。”
    “小文你去找人吧，小旬告訴小輩們，管好自己的手下。”
    “想出氣，自己去找人家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