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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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窗外那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了:“怎麽了屋裏?有人嗎?剛才是誰打的120啊?”
我聞言又是一愣,難道這是艾米剛才打電話喊的救護車到了嗎?艾米這時聞聲答道:“是我!是我喊的120!師傅,我在這兒呐,進來吧。”
與此同時身材削瘦的光哥突然爆發出了一聲大喊,聲震屋瓦:“神經病殺人啦!快來人啊!救命!”他邊喊邊向後退,同時還抄起了一把椅子,將椅子腿向前對著我,擺出了一副防禦的態勢。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這幾個家夥真是入錯了行。我反身將屋門打開放門外的兩個男人進了屋,口中大聲地叫道:“光哥,你先別演戲了,這是醫療救護人員到了,咱們先忙正事吧。”
一前一後兩個身材粗壯的男人進了屋,當先進來的一個人掃視了一眼屋中的情況,直奔裏屋而去,他似乎是要去查看地上的白隊長。我連忙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說道:“師傅,這邊,是這位女士需要你們。”
男人聞言一愣,轉回頭看了看坐在門邊的艾米說道:“噢,是她啊。”說著將手中拎著的急救箱放到了地上詢問艾米道,“你是什麽情況啊?是腳踝骨折了嗎?電話裏是這麽說的吧。”說著他就蹲下身去查看艾米腳部的傷情。
艾米點頭答道:“對,是左腳踝,應該是骨折了,走不了路了。”
這時光哥大叫道:“同誌,救命!他們倆都是神經病,別聽他們胡說。”
兩個救護員聞言都是一愣,抬起頭瞧了瞧我和艾米,又看了看光哥,一時都沒有作聲。我有些尷尬地說道:“我說光哥,隊長說讓咱們演練,可不包括這種臨時加戲,你怎麽還逮誰跟誰來啊。人家這是救死扶傷的醫護人員,沒功夫陪咱們玩。”說著我向前邁出了一步,背對著兩名救護人員用凶惡的目光瞪著光哥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要是再不消停,一會兒咱們就先演練演練你被打折三根肋骨的情景。”說著我將右手的拳頭衝光哥晃了晃。
光哥似乎吃了一驚,他見蟲子到現在尚未掙紮站起,而白隊長又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隻有他自己正在麵對逼近的我,這多少讓他對當前的形勢有了一個大概清醒的認識。畢竟我在剛才幾秒鍾之內放倒了他的兩個同伴,這讓他對我產生了些許的恐懼,拳頭的威脅又是如此地真切和迫在眉睫,於是他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艾米對救護人員說道:“怎麽就你們兩個人來了,沒有車嗎?”
那個站著的男救護員說道:“有車,沒車我們還來什麽啊。車停在橋那頭兒了,不知道橋這邊的狀況,就沒敢貿然開過來。”
蹲著的男救護員這時對艾米說道:“你這腳已經簡單處理過了,看來還上了點藥。我看這包紮固定得不錯,要不咱們直接去醫院吧,到了醫院再讓醫生給你仔細檢查檢查,在這兒沒設備檢查不了。”
艾米點頭說道:“行,那咱們這就出發?”
我連忙說道:“對,抓緊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好。走,我背你去車上。”
站著的男救護員說道:“不用,還是抬著走吧。”說著他就將門外的一副簡易救護擔架搬了進來。
這兩個人似乎訓練有素,讓艾米躺在擔架上固定好就將她抬出了值班室,我也跟著走出了值班室,臨出門的時候我對依舊呆立著的光哥叫道:“叫白隊長起來吧,地上怪涼的,趴久了要生病的。快著點兒,我一會兒送人回來咱們再接著演練,你們都先休息五分鍾吧。”說罷我就跟著擔架向橋邊走去。
走在前邊的那個男救護員說道:“你們都是這兒的工作人員嗎?還真挺認真負責的,這麽晚了還不歇著。”
我隨口應付道:“嗨,這不是冬天了嘛,閑著也是閑著。老板讓我們抓緊時間搞演練,這不我們正跟屋裏排練應對突發情況呢嘛,讓你們二位見笑了。”
走在擔架後邊的男救護員說道:“別說,你們這演練還真夠逼真的,開始我還以為趴著的那位是受傷暈倒了呢。原來他是你們的隊長啊,這先鋒模範帶頭作用可以啊,那你是……”
“我?我是這兒銷售部臨時借調過來參加演練的。我們老板擔心如果全是他們保安隊內部人員搞演練會不認真的,會抹不開麵子,所以每隔幾天就派幾個別的部門的人過來參加演練,力求真實,力求認真。”我鎮定自若地答道。
走在前邊抬擔架的男人問道:“不是,那這位女士的傷也是你們演練的一部分嗎?”
“不是,她的確是真的受傷了,這和我們演練沒有關係,你們二位經驗豐富還能看不出真傷假傷嘛。”我連忙解釋道。
走在擔架後邊的男人笑著說道:“嗨,其實是不是對於我們來說也無所謂,反正我們是照常收費,別騙我們白跑一趟就行。”
我們幾個人邊說邊過了橋,橋前二十幾米遠停著一輛閃爍著紅藍燈光的救護車。他們把艾米抬上了車,我掃了一眼車牌號對艾米說道:“你和他們直接去第一醫院吧,把手機開著,隨時保持聯係。哦對了,手台,你把你的手台給我吧,我還有用,一會兒年姐他們來了我還得聯係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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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將手台遞給了我說道:“我說,你真覺得白隊長說得那些都是假的嗎?都是欺騙咱們的謊言?我怎麽覺得……”
我打斷了艾米的話說道:“現在去醫院是你唯一該想和該做的事情,別的事用不著你操心。白隊長那人平時就……就一屁兩謊兒,你怎麽還能相信他啊。我這個人連書本上寫的東西都不信,更別說旁人的閑言碎語了。凡事我都是靠自己的親見親聞,不聽傳言和閑話是我做人的一貫原則。”
艾米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說道:“那年姐他們萬一真被張嬸……哦不,被張大娘給留下了怎麽辦啊?”
我說道:“這怎麽可能啊!不是和你說了嘛,白胖子說得都是謊話,別信他的,我這一會兒回去還得讓他交待吳大哥的下落呢。你別聽風就是雨的,不信一會兒你就能接到年姐的電話了。”
這時一位男救護員對我說道:“先生,您是一起去醫院還是……”
我連忙說道:“我不去,我還要回去接著演練呢。你們走吧,路上慢點兒,雪天路滑,小心點開車。”說著我就退後了一步,目送救護車閃著燈光駛離了土路,在前方向右一拐駛上了公路,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外。
我拿起手台喊了一句:“年姐,文泰,能抄收嗎?我是馬克。”
等了幾秒手台中毫無回音,我隻好轉身向回走。我心裏盤算著我和艾米到值班室的時間也不短了,還和吳大哥,白隊長,蟲子,光哥他們分別聊了一會兒,這前前後後加起來恐怕都有一個多小時了吧,怎麽似水流年他們還沒來呢?他們就是爬也應該爬到了,一共就八裏地四公裏嘛。雖然路上有積雪,但似水流年他們幾個人沒傷沒病的,一個小時走四公裏平地那不是很輕鬆的事嘛,怎麽會還沒到呢。
難道他們走錯路了?我記得吳大哥好像說過,這條山溝裏有兩條路,一條是進山的路,一條是出山的路。現在天黑,似水流年他們要真是走錯路了那可比較麻煩,據說另外那條路有七公裏左右呢。不過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一條山溝裏怎麽還修了兩條路,這不是純屬多餘嘛。
正當我想著這些心事往回走的時候,突然不得不停下了腳步,要不是戴著頭燈我幾乎迎麵撞上了一個東西。在四周圍一片漆黑的情況下這個東西就靜靜地立在我的麵前一動不動,我借著頭燈的光亮仔細端詳了能有兩秒鍾才反應了過來,這是一輛自行車啊,老款二八的自行車。不對!這應該就是我們從張嬸那裏借來的那輛自行車啊,它不是在我們去橋下方便的時候被人偷走了嘛,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哦……也不對,這裏好像就是它被人偷走的地方吧。
驚詫之餘我環顧四周,沒錯啊,這裏的確就是橋邊,應該就是我們剛才發現自行車被盜的地方。這車怎麽又回來了呢?我一時有點困惑了。車肯定不會自行消失的,更不會自行回來的,雖說它的名字叫自行車,但它肯定不能真的自行。肯定是有人把它偷走或騎走的,現在它出現在這裏肯定也是有人把它騎回來的。那這個把它騎回來的人是不是應該就是偷走它的人呢?更關鍵的是這個人現在在哪裏呢?
想到這裏我立刻抬手熄滅了頭燈,然後向車的四周反複打量。眼睛雖說一時還不太適應頭燈光亮的消失,但幾秒鍾之後我還是基本看清楚了車在哪裏,橋在哪裏。四下裏非常地安靜,我沒有聽到什麽人走動的聲音,可以講除了時不時微風吹動地麵雜物的聲音,我聽不到任何其它的聲響。我控製住呼吸再次傾聽,的確,我聽不到十米以內有其他人的呼吸之聲。我又伏下身子將耳朵貼在地麵上聽了聽,還是聽不到有大型動物移動時傳來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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