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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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料定我這一招肯定會出乎他們的意料,他們是馬上衝出來和我打鬥呢,還是另想它法謀害我呢,亦或是坐視我揚長進入山穀之後他們再向山外逃跑呢?
正當我還在猜測的時候,值班室的房門“哐”的一聲打開了,門內躥出了一道黑煙直撲我的麵門。
我雖然對屋裏人衝出來與我拚命這件事是有所準備的,但說實話我沒想到能來得這麽快。我臨時改變計劃聲稱不進屋而是要進山,這個變化多少會讓屋裏的幾個人想想應該怎麽應對吧,他們怎麽可能這麽快就下定決心衝出來和我拚命呢。另外最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個躥出屋的黑煙究竟是什麽,它怎麽會如此之快就撲到了我的麵前,快到我連分辨和躲閃的時間都沒有了,這速度都快趕上子彈了吧。難道他們有火槍?是火槍擊發後升起的煙霧?那也不對啊,一是我沒有聞到硝煙的味道,二是硝煙也不會飄散得這麽快,這團黑煙現在已經到了我的麵前了。
來不及多想什麽了,我本能地吐氣吸腹雙腿微屈,揚聲發力打出了一拳。不管這撲麵而來的黑煙是什麽,我都隻能來得及做出這個反應了。可更讓我吃驚的事情發生了,我右手一拳打空的同時左臂忽然一緊,感覺有人伸手抓住了我左側的小臂,難道這團黑煙竟然是一個人嗎?
正當我驚駭莫名之際,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巨力襲來,不是向後的力而是向前的力,這股巨力拖拽著我的全身向前移動了起來。我竟然把樁不穩,雙腳似離地般的向前衝去。這一下可把我嚇得魂飛天外了,一眨眼間我就被人拖著失去了重心,處於任人宰割的境地了。此時我全身力道盡散,腳下又失去了發力點,這種情況竟然在一秒鍾之內發生了,這讓我不能不驚慌,更關鍵的是直到此刻我都沒有看清撲向我的究竟是什麽人。
說句實話,如果這是我遇到的敵人,那也是我平生遇到的第一強敵。準確的說我都不配和人家做對手,一招未交我就已經一敗塗地了。巨力突然消失了,我急忙將身形穩住,這時我驚魂未定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身處值班室的門內了。身後就是屋門,屋門敞開著,冷風帶著新鮮的空氣不斷地湧進室內。我眼前似乎有一個高我一頭的壯漢背對著我站立著,我的視線至此又模糊了。
眼鏡!又是眼鏡上的白色水霧。該死!它太耽誤事了。這時一個讓我熟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把門關上吧,外邊太冷了。”
這……這個聲音是我身前的壯漢發出的,但這個聲音也是吳大哥的聲音啊。難道……我急忙取下眼鏡對身前的人說道:“吳大哥,是你嗎?”
“是啊,不是我還能是誰啊。這裏晚上就我一個人啊。”身前的壯漢答道。
我眨著還看不太清楚的雙眼說道:“吳大哥,真的隻有你一個人嗎?沒有別人了?白隊長他們三個人不在嗎?我和他們仨還有話沒說完呢。”我邊說邊向身後的門口退去。我覺得我還是靠在門邊安全一些,畢竟現在我雙目視物困難,屋中情形不明,我還是要做好奪門而逃的準備。
“白隊長?什麽白隊長?你在哪裏見到的白隊長?”吳大哥語氣平靜地問道,似乎他真的是在詢問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一樣。
我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不由得呆了一呆。我手扶著門框,向屋內警惕地看了看,吳大哥此時已經坐到了爐子旁邊的一張椅子上。現在值班室的外屋隻有我和吳大哥兩個人,沒見到有其他人出現。
我的雙眼此時已經又一次適應了不戴眼鏡視物的狀態,隻不過沒有眼鏡我看不太清楚事物的細節,隻能看到事物的大致輪廓。我能看清人的位置和身形,但麵部細節還是看不清。抱歉的很,現在超過一米的距離在我眼中就隻能是一片模糊了。
我想如果白隊長他們三個人現在在這裏的話,他們剛才在我一進屋時就應該下手對付我了,因為那時候我立足未穩而且眼睛還看不清東西。另外他們也不應該讓吳大哥如此不受束縛的自由活動吧,看來白隊長他們三個人已經不在值班室了。
但這時我又想到了另一個嚴肅的問題,那就是剛才在屋外究竟發生了什麽,我怎麽會突然就衝進了屋子並站到了這裏呢,難道是……想到這裏我忍不住開口反問了一句:“剛才是你把我拽進屋子的嗎?”
吳大哥不慌不忙地說道:“對啊,不是我還能是誰啊。本以為你要進來坐坐呢,誰承想你要回村還什麽車。車不用你去還,回頭我去還就好,你還是在這裏歇著吧。你的那個女同伴呢?她去哪裏啦?怎麽剛才在門外沒看見她啊?”
“這……”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回話了。
剛才那團黑影就是麵前的吳大哥嗎?這未免也太讓我驚訝了。他一米九幾的身高,移動起來竟然如同鬼魅一般倏來忽往,我剛才全神戒備之下尚不能看清他的身形步伐,甚至連他的麵目都沒看到,這得是什麽樣的高人啊,難道我一直看走眼了?這個吳大哥原來一直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啊,哦不,應該是高手中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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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仔細一想也有可能,我第一次見到吳大哥的時候因為他受傷之後麵容盡毀的緣故,我和艾米都有些失禮,所以之後我們雖然也有接觸和交談,但我一直都沒好意思再細細地打量他的麵容和眼睛。現在又時值隆冬季節,我們每個人穿的衣服都比較厚實,因此從外貌和體形上很難看出他有沒有功夫,更別提功夫的高低了。他又一直坐在屋中,我也沒機會見識到他的步伐和移動,所以真就是有眼不識了一次泰山。
回想起他剛才這一手出門拎我進屋,實在是讓我打心底裏佩服,想到這裏我右手大拇指一豎說道:“吳大哥,您這功夫真是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啊!”我邊說邊將屋門關上了。因為這時我意識到隻要吳大哥是安全自由的,白隊長他們三個人就是綁在一起也不夠吳大哥一隻手劃拉的,他們現在就算是在屋裏也掀不起什麽風浪了,看來我還是多慮了。
我坐到了門邊的一張凳子上繼續說道:“我那個女同伴她找了輛救護車上醫院了。”
“噢,她去醫院了。那你怎麽不陪她去呢?你怎麽又回來了?”吳大哥問道。
“她老公和她去醫院匯合,我還過去搗什麽亂啊。再說我回來是為了等我另外幾個同伴嘛,他們還沒到呢。”我邊說邊想起了一件事就問吳大哥道,“剛才您出去了嗎?剛才大約二十分鍾前吧,我們兩個人還回了值班室一趟呢。當時您不在這屋裏,有三個小子在這裏冒充什麽陵園的保安,被我堵在屋裏揍了兩個。我還說回來接著審審那幾個小子呢,我還以為他們把您怎麽著了呢。不過看來我是多慮了,憑您這身手,他們就是有三十個人也是白給啊。”
“噢,那你之前說的什麽白隊長就是那三個冒充保安的人之一嗎?”吳大哥想了想問道。
我點頭答道:“對啊,三個人之中數他最壞最能裝蒜,那瞎話編得,一套一套……”
“他長什麽樣子啊?你還記得嗎?”吳大哥追問道。
“哦……記得,大概五十來歲吧,頭發有些微禿,滿臉的肥肉還盡是麻子,腆著個啤酒肚,個子不高,最多有一米六出頭……”我邊說邊努力回憶著白隊長的身形和外貌。
“哼!”吳大哥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原來是他啊,白麻子,他也配當什麽隊長!這小子從小就不學好,專門投機取巧,什麽吃苦受累的活都不幹,最擅長的就是吹牛和騙人,不是個好東西。我還以為他早蹬腿了呢,原來還活著呐。”
“怎麽?您認識他?”我聞言連忙問道,“他是……”
“附近的一個無賴,前幾年搬家走了,有些時候沒有他的消息了,沒想到他又跑回來接著騙人來了。別讓我逮著他,逮著我就活剝了他的皮,當年沒少吃他的虧!”
聽口氣吳大哥似乎對這個白隊長是一腔的怒火,這下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就忍不住問道:“他當年怎麽得罪您了?”
“得罪?不敢當。當年要不是他,我也不至於這麽……”吳大哥剛說了一句就停住了,歎了一口氣說道,“唉,算了,怨旁人也沒有用,還是得怪自己啊。”說完就不再言語了。
我見他不願意對我多說他和白隊長之間的宿怨,也就不好再追著多打聽什麽了,但又覺得應該提醒吳大哥一句,就忍不住說道:“剛才他們趁您不在的時候跑到這屋裏來冒充保安,回頭您可得多加小心。要不是我之前見過您,非得被他們給騙了不可。那個謊話真是張口就來,連草稿都不帶打的,說得跟真事兒一樣。他們還編排了張嬸一頓呢,哦對了,他們管張嬸叫什麽張大娘,還說張嬸不是正常的人,是什麽妖魔鬼怪,後來又說是什麽正神,反正是亂七八糟的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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