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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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興許他們倆這是在演戲呢,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小皮插口說道,他可能是被荊棘叢紮得狠了,此時火氣也有些變大了,“靠這個騙取你們幾個人的好感呢。小心,這年頭人心叵測啊。”
“那倒不至於。我看他們倆剛才那勁頭像是真的要置對方於……”格蘭特似乎想要為我開脫幾句卻又忽然住了口,轉回身衝著身後的幾個隊員叫道,“哎,你們怎麽也下來了?應該繼續沿著石牆往上走啊,你們下來做什麽啊?”
“收隊,我們是看你們幾個人都在這牆下邊,所以我們才跟著下來的,我們還以為接下來要離開石牆走土路了呢。”一個站在格蘭特身後的男隊員解釋道。
“哦對,我們都是跟著你走的嘛,你走到哪兒我們自然就跟到哪兒啊。你不是收隊嘛,專門負責帶我們的嘛。”一個女隊員也補充道。
“等等吧,我有點沒弄明白啊,”小皮皺著眉頭說道,“你們幾個人下來也有半天了吧。可我們剛才從這荊棘叢上往下救人的時候怎麽沒看見你們幾個人過來伸手幫忙啊,你們怎麽那麽有耐心呢?就這麽靜靜地看著我們幾個人忙活?”
“哎,你話可不能這麽說啊。”一個三十多歲的女隊員頗為不滿地說道,“什麽叫我們不幫忙啊,是你們自始至終就沒喊我們過來幫忙。你們一直把我們當做空氣看待,這又能怨得了誰呢?你們不相信眾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怎麽現在反而怪起我們了呢,你這屬於是倒打一耙啊,太不講道理了吧!”
“莎姐說得對,我們不是那樣的人。”另一個女隊員也不滿地說道,“我們剛才還以為你們幾個人是在這裏尋寶呢,生怕被我們這些不相幹的人看見,所以我們才自覺地沒過來打擾你們。我們要是知道有隊員需要幫忙的話肯定早就過來伸手了,你們看,”說著她竟然一抖手把我之前扔在石牆上的背包丟在了地上說道,“我們在路上還撿到一個背包呢,生怕是你們幾個人不小心丟的,所以我們就給帶下來了。這足以證明我們是好人,是有愛心的,是關心隊友的。”
“好了,好了,先不說這個了,先不說了。”格蘭特忙打岔說道,“誤會了,咱們剛剛是鬧誤會了。一會兒咱們還得接著沿石牆繼續往上爬呢,估計還得接著爬……”
“等等吧,收隊,”踢傷我小腿的女人忽然插口說道,“你發覺沒發覺有什麽異常,咱們從牆上下來之後有什麽異常嗎?”
“異常?”格蘭特聞言愣了一下,向四周看了一圈然後說道,“沒有啊,這裏有什麽……你是說這一大堆荊棘嗎?這東西雖說生得挺密挺……”
“不是這個。我明白了,”蘭姐接口說道,“未來,你是不是想說咱們下牆之後噪音變小了?互相之間說話也不用再大喊大叫了?”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未來點頭說道,“這裏比牆上安靜,安靜得多,也相對舒服一些。”
“是的,關鍵還暖和呢。”小皮也點頭補充道,“在牆上邊冷,這裏溫度高。我剛才在牆上都有些凍手凍腳了。今天這風不光是大,還越吹越冷呢。”
“行啦,知道你們的意思了。”格蘭特的老婆開口說道,“你們不就是想說能不能先不回牆上走了,在牆下邊貼著牆走是不是也可以。我看這沒什麽問題,反正都是向上爬嘛,在哪兒爬不一樣啊,是吧。”
一個女隊員雙手一拍叫道:“對,這個主意好,我支持這麽辦。今天這風的確是太大了,我剛才在牆上都差點兒被吹倒了,幸虧今天出來背得水多,否則非被直接吹上天不可。”
“嗨,咱們真是被這大風給吹糊塗了,早就應該下來了。把這堵牆當成擋風的牆多好啊,剛才怎麽就一直沒反應過來呢,白遭了這麽半天的罪,太虧啦。”莎姐也開口說道,“收隊,就這麽辦吧,貼著牆走,讓這堵牆替咱們擋擋風。”
“嗯,其實我也早有此意了,隻不過剛才忙著救人就把這事給忙忘了。”格蘭特想了想說道,“我看這麽著,咱們從現在開始就貼著牆的右側向上爬坡。小皮,你來打頭,壓住速度,注意留神頭上,小心別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從牆上掉下來砸到誰,出發。”
我趁他們製訂計劃的時候忙著從自己背包裏摸出了醫藥包,給自己身上各處流血的地方都上了一些藥,又喝了幾口飲料才算把剛才被嚇跑的魂魄找回了大半。跟在小皮他們幾個人身後向坡上攀爬的時候忍不住又想起了自留地那個家夥,擔心他還會回來報複我,下次我們相遇的時候估計還有一場架要打,所以我就轉著圈子開始打聽起自留地的情況了。
“蘭姐,看你這體力是相當的可以啊,你堅持出來爬山有多久啦?”我假意地問道。
蘭姐好像挺樂意聽別人誇她的,就邊走邊隨口答道:“不長,前後加起來還不到兩年呢,應該隻能算是他們嘴裏的弱驢和新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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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才兩年?不能吧,我看你體力不錯啊,而且裝備也挺齊全地。”我繼續說道,“我還以為你是長期堅持戶外活動的老手呢。”
“嗨,這怎麽說呢,我是參加像今天咱們隊這樣的戶外活動比較少,但是我爬山的時間可不短了。”蘭姐邊走邊解釋道,“我家是略陽的,聽說過嗎?出門就是山,想爬山容易得很。以前有時間就和幾個朋友出去上山轉一圈,但都不怎麽正規,不像咱們現在這種動輒就幾十人甚至是數百人的大隊伍一起出行。我們那時候人少,隻能算是朋友之間的聚會活動,而且也不定期,計劃也經常隨意地更改。”
“略陽?略陽在哪兒啊?我好像沒怎麽聽說過啊。”小皮挺愛搭茬,走在前邊還不忘參與我們的聊天。
“你上哪兒知道去啊,你去過的地方太少了。”我嫌小皮有些礙事就嘲諷地說道。
“那你知道略陽在哪兒嗎?”未來忽然插嘴對我說道,“你就先說說在哪個方位吧,離咱們這裏大概有多遠,你知道嗎?”
“我……”我被她問得一愣,隻好含糊其辭地說道,“我知不知道問題都不大,反正有蘭姐知道不就行了嘛,什麽時候想去了就直接去找蘭姐唄。”
“你……你這還叫人話嗎?還找蘭姐?蘭姐現在也不在略陽了,要不然怎麽能和咱們一起出來活動呢。”未來似乎挺愛挑刺,一句接一句的頂住了問我道,“你也先別問蘭姐了,我們先問問你吧。你的裝備也挺齊全的,你出來爬山參加戶外活動有幾年了?以前是經常和哪支隊伍一起走的呢?我好像以前在這個隊伍裏沒見過你啊。”
我見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她這一關了,就隻好一邊故作輕鬆一邊編瞎話說道:“不瞞你們說啊,我爬山可有好幾年了,不敢自稱說是老驢吧,反正也差不了多少了,這你看我的年歲就應該知道了。我以前跟過好幾支隊伍呢,跟得時間比較長的是大丹哥的隊伍。聽說過嗎?就是特別擅長搞高強度活動,動不動一天就走上個二三十公裏的山路,累計爬升和下降都在兩三千米左右的那種活動強度。他們那隊也不常走什麽特別危險的路線,但就是活動強度大,時間一般都拖得挺晚的,即便是在冬天也很少有晚上五六點鍾之前下山的,摸黑趕路基本上都是家常便飯了。後來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他們那支隊伍一開始是由兩撥人湊到一起組成的。一撥是原先搞公園平地健步走的,所以走路都特別地快;另一撥人是專門愛好夜爬的,眼神都特好,不戴頭燈都敢夜裏上山的家夥。這麽兩撥人湊到一起了,所以整體身體素質還是挺強的。我跟他們那隊人出去活動基本就沒走過什麽前隊,全得被甩到隊尾最後邊等著收隊撿我呢。不過跟著他們那隊活動也有一個好處,就是能見識到不少高人,就是戶外爬山這個圈子裏邊的能人、強驢,也算是長見識的這麽一個機會吧。”
“那你怎麽不繼續跟著他們隊走了呢?怎麽突然想起換隊了呢?”小皮不失時機地開始報複我了,“聽你的意思,你跟那個隊的關係應該不錯嘛,樂在其中啊。”
我淡然一笑說道:“你聽我說啊,我這不還沒說完呢嘛。本來是挺好的啊,我跟他們的關係處得也都挺熟地了,也不想老換隊伍了,嫌麻煩嘛。可很多時候這事情都不是你我這樣的普通人能預測的,也不是咱們能阻止和改變的。現在大丹哥那隊伍黃了,就是散了,現在都不發活動了,解散了,懂嗎?所以我就隻能出來另找隊伍參加活動了。一開始還挺不適應的呢,有點像那個……話可能不太好聽啊,多少有點像喪家之犬啦。情緒上弄得也挺傷感的,真的,當時有那麽一陣子覺得像是一個大家庭突然被人給拆散了似的,所以我的心情也不太好。”
“為什麽啊?為什麽那個隊伍散了?”蘭姐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道,“是出了什麽事嗎?”
我見她開始上鉤了就繼續說道:“是啊,你聽我說啊。我今天之所以和自留地打架是為了什麽啊,你們知道我是為了什麽嗎?”說到這裏我故意停下不說了,等他們其他人主動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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