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來到一處還在建的下水道，裏麵還未正式啟用，隻有洞口進了一點水，裏麵還挺幹燥。
    劉頑非常小心，扒開洞口，聽了一會兒之後才點了點頭，帶頭跳下去。
    葉敏隨即跟上。
    穿過狹窄細長的小洞，盡頭鋪了個草窩，裏麵趴著一大一小兩隻貓，大的媽媽是一個大橘，小的正是之前見的四耳雙尾小奶貓。
    大貓趴著一動不動，身上的皮膚脫落嚴重，露出大片斑禿的皮膚，隱約可見裏麵暗色的血點兒。小貓正在它懷裏喵喵地拱著，聽到腳步聲，叫得更大聲了。
    “星星，是我！”劉頑小跑過去，先抱起小貓看了看，見它眼睛比昨天更紅了，心疼得不行，“是不是餓了，我給你開罐頭！”
    說著就要把衣服裏的罐頭拿出來。
    葉敏說：“罐頭裏有鹽，小貓不能吃。”
    她蹲下身，先檢查了一下大橘，它的輻射綜合症非常嚴重了，用手環一掃，“滴，變異貓，超重度汙染1005，請謹慎接觸。”
    葉敏先給它和小貓淨化了一下。
    她自從三階之後，還沒有檢測過自己現在一次全力淨化能淨化多少值，這會兒隻見一道藍綠色的流光從她手中傾泄而出。
    真的毫不誇張的說，就像開了魔法特效，整個地道裏全部被籠罩在了藍光裏，綠色的能量落在它們身上，如星星般點點閃耀，美麗極了。
    小貓調皮地揮著爪子，撲著綠色的星星。
    劉頑的嘴巴張成o型。葉敏自己也十分驚訝，她直覺這次淨化效果一定特別強，便再次掃了大橘，“滴，變異貓，高度汙染702，可以食用。”
    什麽虎狼之詞！
    果然，可能是被這句“可以食用”刺激到了，大橘睜開了眼睛，隻是微小的一條縫，便流露出極為鋒利的紅光。
    葉敏連忙舉手，“不是我說的，我不可能吃貓肉！”
    真的，老鼠肉她餓了會吃，貓肉絕對不會。
    “萌萌，你別嚇她，她現在是我大姐大了！而且剛剛幫了你！她超厲害的！”劉頑高興地說道，把葉敏誇了又誇，“她前天還救了星星，我跟你說過的，你還記得嗎？”
    大橘萌萌的眼神瞬間柔和，居然點了點頭！
    它真的聽懂了！葉敏精神一震，心裏隱約形成一個大膽的計劃，不過還需要驗證一下。
    劉頑說：“是的，大姐大，萌萌聽得懂我們說的話，還可以和我溝通哦。”
    “別叫大姐大，叫我小葉姐姐就好，”葉敏問：“它有異能嗎？”
    劉頑搖頭，“不知道，但它可以和我對話，說它以前在舊城生活，就在地震的前一天夜裏聽到神秘的召喚，來到城區，準備去攻擊屠宰場，解救其它動物。不過萌萌中途清醒，但無法抗拒那種力量，隻能躲起來，後來……它給了我三枚晶核，我給它抓老鼠吃，就是那天，我遇到了你。”
    葉敏知道他沒有完全說實話，恐怕不止是晶核，還控製他了吧。
    “萌萌，你好，我叫葉敏，是一名善良的人類，我不會傷害你。隻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可以嗎？”
    萌萌低頭不語。
    “喵？”小奶貓居然認出了葉敏，小跑到她腳邊，用腦袋蹭她。
    葉敏便取下背包，取出一大袋蛇肉和兩瓶奶，一瓶牛奶，一瓶羊奶。蛇肉原是喂小龍蝦的。牛奶和羊奶都是她平時喝的。
    她預感貓是精神係，所以在過來前就從空間裏取出來放在包裏了，這會兒直接拿出來當見麵禮，再合適不過。
    小貓嗅嗅牛奶，又嗅嗅羊奶，最後選擇了兩樣都要。
    看著小貓舔奶，萌萌眼神溫柔極了，低頭吃起蛇肉，它嘴巴真大，五六斤蛇肉隻幾口就吃光了，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又舔了舔爪子，看向葉敏。
    葉敏聽到一個聲音出現在耳邊，“你好，葉敏，我是變異貓萌萌，曾給人類做過寵物，我的主人姓康，所以我也姓康。”
    葉敏已經無法形容心中的震驚了，“康萌萌啊，真好聽，你的主人一定很愛你。”
    萌萌眼睛裏流露出懷念和難過的神色，“是的，她以前做過老師，但是年紀很大了，沒有孩子，眼睛和耳朵都不好，卻會種很漂亮的花草，經常滿條街都是花香味，隻是經常被老鼠和蟲子光顧，就收養了我。”
    它說的時候，微微閉上眼睛，葉敏的鼻間就像聞到了花香，眼前也出現一位麵容慈祥的白發奶奶在房間澆花的情景。
    這是萌萌的一段記憶，原來舊城曾經那麽美啊，雖然大家穿的衣服有補丁，但是遠離廢土紛爭，鄰裏和諧，守望相助。
    難怪，張師傅那麽懷念。
    難怪，萌萌無法忘懷。
    “葉敏，你想問我什麽呢？”
    葉敏說道：“你知道舊城的獸潮是怎麽發生的嗎？認識上麵的大老鼠嗎？”
    萌萌說：“我不知道獸潮是怎麽回事，但我知道它是人為的。大老鼠我不認識，但我知道它也是舊城的老鼠。是人類把它變成這樣的。”
    葉敏感覺它對人類似乎有一些恨意，“你知道的，人類也分好人壞人，我是好人。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你的精神力很強是嗎？”
    萌萌說：“是的，我是一隻變異精神係的貓，被人類稱之為‘異端’的貓。”
    它竟然連異端都知道。
    萌萌再次說道：“你也是異端嗎？星星並不能控製你。”
    葉敏不答反問，“你不是先天精神係，星星才是對嗎？”
    萌萌一下緊張起來，撐著雙臂想要站起。
    葉敏這才發現，它非常大，簡直不像貓，而是一隻豹子。
    “你這麽聰明，康老師有沒有教過你‘忘恩負義’這個詞呢？我可是才救過你的孩子，又救了你。”
    萌萌說道：“聽過，我還知道你這種行為叫‘挾恩圖報’。”
    葉敏差點鼓掌，“你不僅是一隻靈貓，還是隻很有文化的貓，我沒有威脅你，隻是在跟你談判，你想為康老師報仇嗎？想保護好星星嗎？和我合作，殺掉那些人，一切都能實現了。”
    大貓笑了一聲。
    嘲笑之意不言而喻。
    “大言不慚的人類，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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