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吳國往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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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呢。
因為那人欺負沈喬,殺死商歸。
好不容易再來一次。
她和沈喬兩人終於能有各自的生活,而她和商歸也能好好的走下去。
薑楠不相信人會忽然變好,因而認為最好的自保和保護別人的方式便是把林驚羽解決了,斷絕了那些人的念想。
薑楠緩緩地扭過頭,“不喜歡他,厭惡他,所以我想殺了他!”
商歸注視著薑楠。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薑楠。
難不成,這就是她魂穿那會兒被逼著學會的自保方式?
商歸捏著匕首的手微微顫抖,眸子裏愈發的心疼。
半晌,他彎下腰,一手搭住薑楠的腰,另一隻穿越她的發絲,將她擁入懷中,溫聲地安撫說道:“他被關在詔獄裏了。”
“詔獄?溯洄,林驚羽身份不簡單,許多人似乎都是在借你為明,為暗中的他鋪路!!因此若不解決此人,林氏的危機還是存在,而你的危機也在!!”
“若是如此,薑楠更應該把知道的事情同我們分享,而不似方才那樣捏著匕首便是要殺人。”
薑楠不說,是擔心商歸。畢竟林驚羽是林綰綰和林澈的孩子,以商歸的性子,他看著冰冰冷冷,實則很是渴望親情、友情。要不然他不會因為薑楠的幾次回頭而對她從感激到一點點深陷。
這家夥對情看得太重了。要不然二十九歲的他也不會被沈一正和商暉拿捏。
當時這麽多選擇擺在麵前,他偏要走一條最難的。
因此她特地在開春送別沈一正的時候私下同他囑咐,一旦抓到林驚羽便要把他當場解決!
隻不過那個死變態,故意留著林驚羽,難不成是打算試探她?
薑楠冷靜下來,推開商歸,她對上商歸的視線,認認真真的同他解釋:“溯洄,我去尋沈一正再聊聊?”
畢竟,她曾經和沈一正之間有過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若她貿然前去和沈一正對峙,她怕商歸會吃醋。
商歸垂下頭,捏起薑楠腰間墜著的刀鞘,他將自己手中的利器小心翼翼地送了回去,“薑楠,你知道的,我雖會吃醋但我從不會阻止你去見誰。隻不過這件事你很反常,我想知曉緣由。所以,我想與你一起!”
兩人的對峙,很是熟悉,仿若回到了當時在楚國宮闈誰也不讓誰的時候。
薑楠一想起當時與商歸爭執之後他死在了她的眼前,就有些頭疼,她揉了揉太陽穴,神色開始有些不適,表情有些不安。
商歸見此趕忙伸手想要牽住薑楠的手,卻被已然混亂的她擺手一揮,把他的手重重地揮開。
“啪”的一聲。
使得薑楠猛地回過神,趕忙伸手握住商歸被她打開的左手,她捂在手心,連連解釋:“溯洄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我明白,你隻是不安而已。”商歸溫柔回答。
從魏國到楚國的這一路,四個多月。
其實商歸也看出了薑楠的變化。
她好像更加地敏銳,關心商歸的所有反應。甚至連床笫之事上麵也是如此,一旦看到商歸發覺她的一絲絲痛苦打算退開,她便會立馬安撫,同他說沒事。
他的一點點情緒變化和對她的距離變化,薑楠總能很快的發現,然後靠近他,勸導他。其實,那一次的瘋狂,也是她誘導加之他欲漸沉淪的放縱一起導致的。
若說,商歸發覺自己是因為二十九歲的自己,才得到一切,產生了疑惑。那麽薑楠,很有可能是因為當初的遺憾,也在順從商歸,壓抑了自己的情緒。
兩人的感情,是一種不對等的,也像一種雙生雙絞的植物。
薑楠經曆的事情,讓她無法回到她以往的待人處事,而是小心翼翼權衡利弊為上。對待商歸,她更是珍之又珍,甚至與曾經捧著一顆真心放在薑楠眼下的二十九歲的商歸一般,其實她也在捧著一顆真心,放在了二十五歲的商歸麵前。
商歸緩緩地蹲下身,牽起薑楠的手,自下而上看著薑楠的視線,真誠地說道:
“薑楠,我想我,有權利知曉一切。”
“如你所說,我是你的。也如我所講,你是我的。既如此,我們倆將永不分離。我們便不需要擔憂彼此是否會離開,而我們也得解開心結才是!”
是啊,生病出問題的,怎麽可能隻是一個人呢。
想明白了的薑楠含著淚低下了頭,她哽咽道:
“如果,如果林驚羽是你同母異父的弟弟呢?如果,如果是林驚羽在我的麵前殺死了你呢!”
“溯洄,你讓我怎麽原諒他!當年我殺死了他們一家人,如今,我也可以!”
薑楠眼眶裏落下的淚水,一顆顆砸在略帶詫異的商歸麵上。
“這就是你…讓我同你離開長安的緣由?”商歸自下而上注視著薑楠,繼續詢問道。
“是!”薑楠哽咽應道:“我不想你看到你的母親死去,我也不希望你知道與你血緣關係的人死去。所以我在長安離去前囑咐阿萱一定要設局,也讓沈一正回到楚國東錦城解決林氏之時,一定要殺死林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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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東錦城出事了,林驚羽死了,林亥一定會反應過來去魏國尋找林綰綰和林澈。一切本該順順利利,可為何他沒事呢!!”
薑楠快速的思索,“沈一正那個混蛋,為何不殺林驚羽呢!”
“因為我們調查到林驚羽和溯洄之間,似乎有點關係啊。”在門外的沈一正推開房門,一臉欠打的朝著薑楠而來。
薑楠忽然想起,他們到楚國東錦城後發生的一件不尋常的事情。
便是在聽潮閣先赴慶功宴!
正常的流程,慶功宴不該是放在最後一步,怎麽會在審問之前呢!
整理清楚的薑楠猛地抬頭看了一眼沈一正,又垂眸看著商歸。
“你們,你們這對師徒!!!!昨日的慶功宴壓根不是什麽慶功宴,而是在拖延時間對吧?!”
沈一正唇畔勾起,趕忙打住,“誒,要罵,你要把高萱師侄女也得罵了。是她先說了你讓她在林綰綰身邊布局,說是很有可能會有人來救她和她身邊下巴上有黑痣的劍侍。我當時看了這封傳信之後,心中隱隱覺得奇怪。”
“怎麽奇怪了!你若不知道林綰綰的身份,為何當年同她合作?”薑楠扶起商歸,與沈一正質問道。
沈一正的視角多半是知曉林綰綰的身份——戰神林不缺的後人。
因而薑楠猜測,林綰綰和廣陵君在一起生下商歸,與幾人想要各取所需有關。而商歸則是他們的棋子。
“那為何薑楠要提我母親身邊的劍侍呢?若真要關注此事,不應該是我母親和她身邊的人麽?為何著重點名下巴上有黑痣的劍侍呢?”商歸取出腰間的巾帕,仔細地為薑楠擦拭臉頰,“因而這封信的關鍵,是我母親和她身邊的劍侍。”
薑楠錯愕。
就這麽一個細節?一個小小的邏輯問題?他們就找到了問題所在?!
他們還是人麽!!
另一邊的沈一正倒沒有潔癖。
他兀自尋了一張沾著血的太師椅,抬手輕輕一點身邊的鐵鏈,笑著說道:
“薑楠可不要這麽早驚訝,有趣的事……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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