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快賞我!’‘快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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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瓊華一路急急忙忙朝瑞王府的大門小跑而去。
    與來時一樣,中途沒有遇上任何人,很順利地出了瑞王府大門,小跑至小巷處。
    “小姐。”一直在原地等候的芍藥見狀立即迎了上來。
    見沈瓊華神色慌張,不由得問,“小姐您這是怎麽了?”
    著急忙慌的,像是有鬼在後麵追一樣。
    沈瓊華喘著粗氣,並未回答芍藥的話,搭著芍藥的手登上了馬車,待坐定後,朝馬夫喊道:“快!趕緊回府!”
    她得在謝南淵來提親前,將話與阿娘說清楚才是,不然隻怕……
    馬夫得到吩咐,馬鞭一揚,馬車便如離弦的劍一般疾馳而去。
    ……
    親眼看著馬車消失在巷口,躲在不遠處的樹上的臨澤才一躍而下。
    原地蹦了兩下,才將身上那股寒氣散去。
    方才與臨澤搭話的侍衛也不知從哪又冒了出來,“大人,這天寒地凍的,您躲樹上不冷嗎?”
    “還有,咱們就這樣將人放進去了,這裏頭到底發生了什麽?”
    “若是待會兒王爺怪罪下來,可怎麽辦啊?”
    這侍衛隻是瑞王府的普通侍衛,並不知曉這其中內情。
    臨澤和紀北是謝南淵的左膀右臂,隨謝南淵在戰場上出生入死,身上是有官職在身的。
    在邊關,他們是將領,在京城,他們便是謝南淵的下屬,有權調配瑞王府的部分侍衛。
    所以方才,即便是不知曉臨澤要做什麽,這侍衛還是按照臨澤吩咐的做了,將人都調開。
    隻自己偷偷留在此處。
    他親眼看見臨澤跑進府後,縱身一躍,上了樹。
    隨後一女子便偷偷摸摸,躡手躡腳地進了府,躊躇一番後,朝王爺的臥房走去。
    頓時驚得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
    他不清楚沈瓊華的身份,但他知曉,王爺不近女色,不喜女子靠近他,若是這女子真是衝王爺而去的,而他們沒有一個人阻攔,反而大開方便之門,事後隻怕……
    他當時就想要跳出來阻攔,以免事後被王爺責罰。
    可腳剛邁出一步後,又猶豫了起來。
    他想起了這一切都是臨澤的吩咐,若這便是臨澤的目的,自己出麵阻攔是否會壞了事?
    而且臨澤一心為王爺,若是此女不妥,定然不會放其入府的。
    就這一猶豫的功夫,沈瓊華已經消失在大門處,想要再追上去阻攔,已是來不及了。
    索性便不管了,反正若是事後王爺怪罪還有臨澤在頭上頂著。
    秉著這樣的想法,他與臨澤一人躲在巨石後窩著,一人站在光禿禿的樹枝上吹冷風。
    過了許久,他才看見那女子著急忙慌地小跑了出來。
    那樣子,看得他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該不會是王府發怒了吧?
    這是他腦子裏冒出的第一個想法。
    於是在看見臨澤從樹上躍下來後,便急急忙忙上前詢問。
    卻說臨澤,方才看見沈瓊華中了計,朝謝南淵的屋子走去還得意於自己的機智。
    可是見沈瓊華著急忙慌地跑了出來,一顆心又直往下墜。
    此刻聽到侍衛的詢問,內心不禁吐槽道:他又沒在現場觀看,他怎麽知道發生了什麽。
    臨澤心裏也沒底,隻是在府中的這些侍衛麵前到底還是得撐住了。
    他故作深沉地道:“王爺的事情,豈是我等做下屬的能夠窺探的?”
    “今日之事你做的很好,把心放在肚子裏,所有的後果我會一人承擔,你先回去吧。”
    他揮了揮手。
    那侍衛聽到這話心中一喜,頓時如蒙大赦一般,欣喜道:“是,大人。”
    隨後一溜煙地跑了,那速度,似乎多待一瞬,就要被拖下去仗打了一般。
    臨澤:“……”
    讓你走你還真走啊?
    真讓他一個人承擔啊?
    都不推辭一下的啊?
    人都已經走了,臨澤也沒有那個臉再將人喊回來。
    一來本就與他無關,他也隻是依照自己的吩咐行事,這二來,他還是要點臉的,他在這瑞王府大小也算個人物,總得說話算話才是。
    就是不知王爺到底和沈小姐聊得怎樣了。
    沈小姐,你可不要坑我啊!
    懷著悲壯的心情,臨澤抬腳朝謝南淵的住處走去。
    這條路走了這麽多年,臨澤從來沒有如今日這般覺得這路曲折又短暫。
    饒是他的步子已經邁得很小了,可還是感覺一下就到了。
    院子裏很安靜,臨澤的心卻跳的歡快。
    他抬腳輕輕靠近大門,門並未關攏,留有一條門縫。
    臨澤猶豫一番,還是先決定看看情況再說。
    他悄悄湊近,眯著眼睛透過門縫看見謝南淵坐在桌案前,手中拿著一道明黃色的,好似聖旨一樣的東西在傻笑。
    眉目舒朗,麵容柔和,嘴角都快要咧到而後去了。
    這是……談得還不錯?
    臨澤心中悄然鬆口氣。
    謝南淵正欣賞著聖旨上沈瓊華親手寫下的名字,心中的歡喜止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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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而他察覺到了一道窺探的視線,頓時眼神轉為犀利,如刀刃一般掃了過去,厲聲道:“什麽人!”
    臨澤:“……”
    臨澤一邊打開門,一邊臉上揚起諂媚的笑:“王爺,是屬下。”
    謝南淵見是臨澤,眸色漸緩。
    他一邊收起聖旨,置於懷中藏好,一邊蹙眉道:“有什麽事?”
    嗯,這休夫之權的聖旨事關自己的臉麵,無關之人還是不要知曉的好。
    臨·無關之人·澤卻絲毫沒有自覺,他隨著謝南淵的動作走近,恰看見了明黃色聖旨上的祥雲瑞鶴的花紋。
    誒,居然還真是聖旨。
    難道皇上是又有什麽事要吩咐王爺去做嗎?
    這般想著,臨澤便問了出來。
    謝南淵聞言,臉色頓時冷硬了些許,他眼神不善地看向臨澤,薄唇輕輕吐出四個字,“與你何幹。”
    臨澤:“……”
    不知為何有一點心酸。
    好在臨澤也隻是隨嘴一問,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反正他和紀北與王爺幾乎形影不離,若是皇上有什麽吩咐,他遲早都會知曉的。
    臨澤將聖旨一事拋之腦後,轉而提起了‘正事’。
    他搓了搓手,諂媚地笑道:“王爺,您……與沈小姐談得可還好?”
    沈小姐能夠無任何阻礙地進瑞王府,又能順利地找到王爺的屋子,且不驚動任何人,此事根本經不起推敲,隻要稍微細想一下,就能知道這背後定有人推波助瀾。
    與其等王爺來查,還不若他主動承認了。
    王爺的心情今日看起來格外的好,想必方才與沈小姐定是含情脈脈,互訴衷腸。
    那他這個推動且幫助二人見麵的人,說不定不僅不會得到懲罰,還能被王爺獎賞。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臨澤想到這兩年被罰的月銀,眼中迸發出激動的光。
    他終於能回點血了。
    謝南淵聞言,想到懷中的聖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滿是柔軟。
    臨澤見狀,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想到即將到手的銀子頓時,頓時猶如偷到大米的老鼠一般偷笑了起來。
    臉上的笑容在謝南淵看起來甚是猥瑣。
    謝南淵緩緩開口道:“此事,你做得不錯……”
    臨澤立即歡快地擺手道:“誒,王爺,這都是屬下該做的,是沈小姐放心不下您,在王府門前徘徊,屬下不過是順勢而為,您不用特意為此賞賜屬下,不用,真的不用。”
    嘴上說著不用,實則臉上都快笑成一朵花了,仿佛全身都在說‘快賞我!’‘快賞我!’
    謝南淵:“……”
    臨澤不提還好,一提謝南淵反倒想起了一件事。
    方才貌似,好像自己差點給他背了鍋?
    雖然他也是為了自己,但到底是差點讓瓊華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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