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讓你跟他合作的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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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語聲雖然隻見過鄧滿一次。
但因為對方當時拿著槍威脅她,她印象特別深刻。
哪怕此時的鄧滿鼻青臉腫,她還是一眼認出。
“申語靈,你好。”
鄧滿嘴角噙著滿意的笑。
林語聲想到因為他,薄靳舟此刻還昏迷不醒,就想把他的笑容打掉。
臉色變了變,語氣冷漠地說:“你不是說見到我就交代嗎?你現在可以交代了。”
鄧滿挑了挑眉,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你讓我去容城接你,就是故意誘我入境,好被抓是嗎?”
林語聲,“不錯。換了你被人綁架,你不會想弄死對方嗎?”
“想,當然。”
鄧滿眼底一閃而過的狠戾。
瞬間又恢複了吊兒郎當,“你真的很特別,也很誠實。”
和第一次遇見她的感覺一樣。
也和這幾個月他幻想中的一樣。
鄧滿問:“如果你沒逃走,我把你帶去了國外,你會好好跟我一起生活?會愛上我嗎?”
“沒有如果,你何必自欺欺人。”
林語聲斷掉他的念想,“你害我跟我愛的人分開,我隻會恨你。”
“聽說,你跟薄靳舟是閃婚,你一開始就愛他嗎?或者說,你們一開始就相愛嗎?”
“我一開始就愛他,就算不愛,那也是建立在雙方自願的基礎上,建立在好的人品上,你難道就沒覺得,你走的這條路都是錯的嗎?”
鄧滿怔了一下。
不知是因為林語聲的哪句話。
他看她的眼神裏摻著一分思索。
片刻,他嘲諷地勾了勾唇。
“沒有人願意一開始就走這條路,我是被逼的,當你無路可走,隻有一條不歸路,為了活下去,你也會走。”
“我不會。 ”
林語聲的眼神清冷而堅定。
“那是你為自己找的借口,你以為自己是這世界上活得最慘的,其實,永遠有人比你活得更慘而不曾為自己找借口去犯法。”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鄧滿眼裏落進一絲自嘲和落寞。
林語聲沒拒絕聽。
“我是被人厭棄的私生子,我媽是貪慕虛榮的賣y女,她為了攀上豪門,用了手段跟男人上\床,完了躲藏十個月生下我,以為這樣就能過上富貴榮華的日子。”
“……”
林語聲的眉頭皺了皺。
鄧滿的聲音還在繼續,“可是,她打錯了算盤,那個男人和他妻子雖是沒有感情的聯姻,卻因利益捆綁不僅不敢離婚,連在外麵找情人都是躲躲藏藏,根本不可能給她好的生活。
而且,那個男人有兒子,他的兒子是從小培養的繼承人,聰明又能幹,像天上的太陽一樣刺人眼,令人討厭。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那個女人讓我去找那個男人,當眾喊他爸爸,逼他認下我,從而給她富貴榮華。
當時那個男人正跟他的兒子和他兒子 的朋友在說話,他慈眉善目,笑容溫和,我以為他是善良溫柔的父親。
在那之前天天被女人打的我,毫不猶豫的衝過去喊了他爸爸,我以為,他認了我,我就不用再挨打,結果,他一腳把我踹出兩米遠。
因為害怕嚇到他的兒子和兒子的朋友,他即刻讓人把他們帶走,然後把我關進一個黑屋裏。找來醫生抽我的血,做dna驗證。
我被關了三天,餓了三天。隻剩一口氣的時候,終於等到了結果,我是他的兒子,可是,從那一天開始,才是我噩夢的開始。
他怕被他老婆知道我的存在,要把我弄死,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我父親那麽狠,原來,我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我最恨的是,救我的人是他的兒子和兒子的朋友。就是鄧庭和你哥哥崔雲洲,他一定跟你講,他救過我的命,我卻恩將仇報吧?”
林語聲搖頭,微微睜大的瞳孔裏盛著驚愕。
“我哥沒說過。”
鄧滿眼裏的嘲諷更濃:“他們那種偉光正,一定是因為後悔當初救我,所以不屑提及。”
“你一定要這樣想別人,誰也沒辦法。”
林語聲冷冷地說:“你是小孩子的時候,他們也是小孩子,他們救你,能有什麽壞心?”
“可是後來,每次見到他們,他們 不是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睥睨我,就看我像看病毒一樣。
我恨他們,不需要他們做任何事,隻要他們站在我眼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就恨不得撕碎他們的偽裝。”
“你想撕的不是他們的偽裝,是想抹滅掉他們救你的那件事,你是不是還想跟他們做朋友?”
“不。”
鄧滿突然眼神陰狠地盯著林語聲,“我恨他們,我不想跟他們做朋友。
我怎麽會想跟他們做朋友,我為此又被關了七天七夜,關我的人,就是鄧庭的母親。
那次之後,我知道了,他們都不是人。
是魔鬼。
我心裏隻剩下恨和報複 ,我想弄死鄧庭,他們越愛他,我就越想弄死他。“
”鄧庭有什麽錯,傷害你的人又不是他。”
“可若是他死了,那對魔鬼就會痛苦,我想看他們痛苦。”
他因恨而五官都扭曲了,“可是你哥哥跟鄧庭形影不離,我等了許久,等到機會,他卻又突然出現……所以,我也恨你哥哥。”
“我聽說你跟他們一起念書,你父親還是認你了,是嗎?”
鄧滿點頭,“他認我,是因為鄧庭說情,鄧庭明知我時刻想弄死他,還總是一次次為我說情,我在他眼裏,就是一隻跳不起來的小醜。”
“那我可真替鄧庭哥不值。”
林語聲清冷眸子直視鄧滿,“他的真心實意不僅得不到你的感激,還被人偏激的想成是他在嘲笑你。如果有人對我那麽好,我肯定會感激他。”
“感激?好?他們根本不願意跟我做朋友,見到我就會說教,他們以為他們是誰?覺得我這樣不好,那樣不對,他們有什麽資格說我。”
“因為他們不跟你做朋友,你就學壞了?”
“他們不跟我做朋友,自有人會願意跟我做朋友,我交了一群小混混朋友,他們喊我大哥,我在他們那裏能得到尊重。”
鄧滿忽然流下眼淚:“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越走越遠,直到我沾上人命,我知道自己回不去了,jc抓我的那天,有人為我報信,我逃過一劫,出了國,手上沒錢時,又有人找到我,說隻要我跟他合作,保證以後一路順遂。”
林語聲:“讓你跟他合作的那個人是誰?”
鄧滿知道林語聲之所以願意來見他,就是為了知道,他背後的靠山是誰。
“我告訴了你,你是不是一秒都不會再多停留,轉身就走了?”
林語聲細眉微擰地看著他,“應該不會,反正都來了,多說兩句話的時間還是有的。”
鄧滿忽然笑了。
“你喊我去容城接你,我就知道你是想讓我被抓,但我還是答應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你自信。覺得有靠山,抓不到你。”
“不,是因為我真心實意的喜歡你。”
鄧滿斂了怨恨嘲諷,看著她的眼神格外認真。
“你是不是覺得特別可笑,我一個壞事做盡的人,竟然喜歡上一個隻見過一次麵的女人。但我就是喜歡你。”
“沒有。”
林語聲抿了抿唇。
一碼歸一碼。
“每個人都有喜歡人的權利。”
她忽然笑了一下,“要不是因為你喜歡我,那些人不會對我客氣,單純這一點來說,我得謝謝你喜歡我,雖然我不知道你喜歡我什麽,我也不可能喜歡你。”
好在他的喜歡,她被綁架,才沒有遭罪。
否則,以著他對鄧庭和崔雲洲的恨意,她落到他們手裏,休想有好下場。
他轉了話題問:“薄靳舟喜歡你嗎?”
林語聲,“他為了我,命都快沒了。”
鄧滿眼底浮起幾分笑意,“看來讓你喜歡我,是不可能的了,不過,我可以讓你記住我,恨我讓你白跑一趟。”
林語聲臉色微變,“……”
“我隻能告訴你,那是一條完整的產業鏈,牽扯到的人,從帝都到容城,還有別的城市,不是一個薄靳舟和崔雲洲就能扳倒的。”
“……”
林語聲沒接話。
隻是眸光沉沉地看著他。
鄧滿說:“我就是告訴你也沒用,我手裏沒有證據,那個人從來不自己出麵,都是他手底下的人聯係我。”
……
林語聲看了眼時間。
站起身說:“我要去機場了,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把知道的都說了吧,人活一世,不能隻做惡,總要做點有意義的事。”
“林語聲。”
林語聲走出幾步,身後鄧滿喊她。
她沒回頭。
隻是停了腳步。
鄧滿問:“我知道你的童年也不幸福,你就從來沒有恨過嗎?”
林語聲:“恨過,但我沒有因此去害過人。”
“為什麽,你不敢嗎?”
林語聲回頭,對上鄧滿疑惑不解的眼神。
她淡冷平靜:“不是不敢,是不甘,我不甘心讓自己的人生或者是生命毀於別人之手。沒人喜歡,就自己喜歡,無人渡,就自渡。”
鄧滿抿了抿唇,說:“你小心點容城二院的黃文斌和舒敏。”
林語聲瞳孔微微睜大,“什麽意思?”
鄧滿:“黃文斌在拉攏舒敏,有沒有成功,我也不知道,那個女網紅,就是黃文斌開的刀。”
他頓了下,又補充一句,“我的主意。”
……
“聲聲。”
林語聲走出房間,崔雲洲就在走廊上等著她。
她問:“你剛才看見了嗎?”
崔雲洲點頭:“我看見了,也聽見了,阿姨已經做好飯了,我們先回家吃了飯,再去機場。”
“好。”
林語聲和崔雲洲回崔家吃飯的時候,鄧滿的後台已經得到了消息。
知道鄧滿沒有把自己說出去。
戴金絲眼鏡的秘書說:“看來,是紙條起到了作用。”
背對著他的男人轉過身來,嘲諷的笑道:“一個吃喝嫖賭樣樣齊全的男人,還真的會愛上一個女人,雖然令人匪夷所思,但隻要有效,就行。”
秘書問:“那,我們還要除掉林語聲嗎?”
“不,林語聲安全,我們才能安全,他把黃文斌說了出來,小雪的手術要另外換一個醫生了。”
“短時間內,恐怕不好找到合適的醫生 。”
“不好找,也必須找。”
容城機場。
陸盼盼和周淮一起來了機場接林語聲。
坐上車,周淮就告訴林語聲和崔雲洲:“jc把黃文斌抓了。”
“這麽快?舒敏呢?”
“舒敏說她什麽都不知道,還說林老師想借鄧滿的手來陷害她。”
崔雲洲冷笑:“她可以說她什麽都不知道,但他說聲聲借鄧滿的手來陷害她就太莫名其妙了。鄧滿說那話的時候,好多人都聽著呢。”
陸盼盼瞪了周淮一眼:“舒敏就是個瘋女人,你說她幹嘛?除了影響聲聲的心情,什麽用也沒有。”
周淮為自己辯解:“還是有用的,至少讓林老師知道舒敏心裏有怨恨。”
林語聲點頭,對周淮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舒敏恨我也沒用,又不是我讓鄧滿那樣說的。”
頓了一下,她說:“鄧滿說出來,說不定對她也是一種保護。”
這要看舒敏怎麽想了。
坐上車,林語聲說想先去醫院。
崔雲洲試圖勸她回家,“聲聲,今晚很晚了,家拾還在家裏呢,靳舟在醫院有特護照顧,你不用擔心,明天再去看他沒關係的。”
林語聲不說話,就用一雙清澈的眼神看著他幾秒。
崔雲洲敗下陣來。
“去醫院吧。”
因為醫院是薄家的。
林語聲才能夜裏還進icu看病人。
她在門口碰見薄行舟,薄行舟也詫異,“聲聲,你怎麽這麽晚還來醫院?”
林語聲看向他身後的病房門。
微笑了下,說:“我想看看他。”
以前也沒有這種一分鍾不見都想念。
這幾天,薄靳舟昏迷不醒,林語聲分分秒秒都想他。
一會兒看不見,都覺得心裏不踏實。
甚至,她的手機鈴聲一響,她就心跳加速 。
生怕是醫院打的。
特別是薄行舟給她打電話,她更害怕。
“哥,他的情況沒變壞嗎?”
此刻, 看見薄行舟,林語聲就擔心。
薄行舟搖頭,“靳舟的情況和前兩天一樣,沒有變壞。”
都已經這樣了,還能壞到什麽程度。
林語聲無心再跟他多聊,“我先進去看他。”
“嗯。”
薄行舟看著林語聲進了病房,才抬步朝幾米外的崔雲洲等人走去。
林語聲關上病房門,看見躺在病床上的薄靳舟,她的心踏實下來。
她走過去,在他麵前蹲下身子,習慣性的抓住他兩根手指頭。
眸光溫柔地注視著他,“靳舟,我回來了。”
“哥哥讓我在帝都住一夜我都沒住,怕你擔心我,我見完鄧滿,就立即趕了回來。”
“對了,我連家都還沒回,家拾也還沒見到我。”
“天氣預報說,下周五,容城很可能迎來第一場雪,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初雪那天,我們要一起過,我還有禮物送給你呢。”
“老公,我說話你聽得見嗎?你要是聽得見,就回應我一下吧,你不想睜開可以不睜眼,點點頭就行,或者動一下手指頭也好。”
“你不要這樣什麽都不說,無聲無息的睡在這裏,你這樣,我好怕。”
“你要是一直睡下去,我真的會支撐不下去的,所以,老公,你一定要快點醒來,知道嗎?”
“去帝都見鄧滿的結果怎麽樣?”
走廊上,薄行舟關心地詢問崔雲洲,
崔雲洲擰眉道:“鄧滿不肯說,至少我們離開的時候,他沒說出他的靠山是誰。”
薄行舟罵了一句“混蛋,他不是說見到聲聲,就交代的嗎?”
“他隻說,那是一條完整的產業鏈,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扳倒的,還說,從帝都到容城,還有別的城市,都有。”
薄行舟的垂眸想了想,問崔雲洲:“你有懷疑的人嗎?”
崔雲洲:“有兩個,但因為沒有任何證據,真的隻是懷疑。”
“兩個?帝都的?”
“嗯。”
崔雲洲點頭。
他隻是一個醫生,薄行舟隻是商人。
雖然他們的家族有權勢,有能力,但不代表他們能去扳倒黑勢力。
更不代表他們輕輕鬆鬆就能掌握對方的罪證。
這些事,必須由專業的人來做。
崔雲洲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他掏出手機,看見來電,眸子眯了眯。
按下接聽鍵,“喂。”
“雲洲,鄧滿不肯交代,他說,他是為了保護妹妹。”
手機那頭,鄧庭的聲音帶著幾分怒氣傳來。
鄧滿真是個混蛋。
說話不算話。
“什麽意思?”
崔雲洲眸底情緒難瓣。
鄧庭:“就是字麵意思 ,他說他要是說出那人,他們會不計一切後果的傷害妹妹。”
“看來,有人威脅了他。”
崔雲洲想起鄧滿對林語聲說的那些話。
他雖然壞到了極致。
可是,崔雲洲不能不承認,鄧滿對聲聲的喜歡, 是真的。
若非他真心喜歡聲聲,就憑著他們那些壞事做盡的人,那些綁匪也不會對聲聲禮貌客氣。
他之前說見到聲聲才交代,應該不會謊言。
是真的想以此為條件。
見到人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隻供出了黃文斌。
不說黃文斌和他背後的保護s。
鄧庭在手機那頭問:“雲洲,你的意思是,在他見到聲聲之前,被人威脅了?”
崔雲洲:“這隻是我的猜測,讓他們查一下有沒有內鬼吧。把他前麵的視頻也拿出來對比一下,讓專家分析分析,應該會有答案。”
“好,我跟陳局說說。”
“對方的手伸得那麽長嗎?”
周淮驚訝地看著崔雲洲。
鄧滿不是一般的犯人。
看守肯定也是嚴厲的。
卻還能被人傳話威脅。
崔雲洲:“若非手伸得長,上次鄧滿也不會逃出境 。”
上次在度假村,鄧滿聯合崔佳人,想害他,若非有人幫他,鄧滿那次就會落網的。
“我再多派些保鏢保護聲聲。”
薄行舟神色凝重。
崔雲洲的臉上看不出多餘的情緒,“鄧滿不是那種輕易被威脅的人,這些天,多派些保鏢保護聲聲,我猜以鄧滿的性格,他忍不了幾天。”
他如果真的為了聲聲的安危著想,就該知道,隻有把那些人辦了,才是正確的。
而且,他說不說,他都活不久了。
林語聲從病房出來,薄行舟還沒走。
說是等著她一起回家。
回到薄宅,家拾正哭著找媽。
看見林語聲之後,哭得更大聲了。
眼淚汪汪的,好不可憐。
林語聲看著他的可憐樣,心軟的想伸手抱他被鳳婉阻止:“聲聲,先去洗澡。”
林語聲速度的去衝了個澡。
沒洗頭。
不到五分鍾就出來,抱過家拾,他就立即找飯碗。
“難怪外婆不讓我抱你,要我先洗澡。”
林語聲抓著他的一隻小手,溫柔地說:“我要是不洗澡,抱你,你找也沒用。”
她從外麵回來,還是跑了那麽遠的地方。
身上髒兮兮的。
抱著哄他兩分鍾,也不可能直接喂他吃。
“別看他小,他可聰明著呢。”
鳳婉在旁邊好笑地說:“你一抱著他,他就知道找飯吃,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抱他,他從來不往人胸前拱。”
林語聲低眸看著吃得專心的寶寶,心柔軟成了一汪湖水。
眉梢眼角,都是溫柔母愛,“他應該能聞到我身上的味道。”
“……”
鳳婉的表情突然愣了一下。
林語聲低頭看著家拾寶寶,沒注意。
片刻後,鳳婉喃喃地說:“我想起來了,當初你被換走,崔佳人每次哭,我都哄不住,抱著她也沒用。”
“……”
林語聲沒接話。
不知道說什麽。
雖然每個產後媽媽都有母乳。
可每個人身上的氣味是不一樣的。
崔佳人不是鳳婉所生,哪怕她也是寶媽,卻不是崔佳人所熟悉的。
所以,鳳婉哄不住她。
鳳婉自責地說:“我那時隻以為她難哄,從來沒往她不是我的女兒那方麵去想,聲聲,如果我當時多想一些,你就不用受這些年的苦。”
“那些都過去了。”
林語聲安慰她:“你就當那是對我的曆練,要不是我那些經曆,被綁匪綁架之後,我又怎敢逃走?”
人生的每一步,都不會白走。
所吃的苦,終將在低穀或困境裏,讓你更加堅強,勇敢。
……
家拾吃飽就咬著飯碗在林語聲的懷裏睡著了。
鳳婉接過去,把家拾放在嬰兒床上,對林語聲說:“聲聲,家拾半夜也不會醒來加餐,我把嬰兒床推到我房間去,你好好的睡個囫圇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