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韓笑大為震驚，不敢相信。
    薑一臣上手捂住她的嘴看向門口，懊惱地說：“你能不能小點兒聲，非要讓姑姑他們聽見嗎？”
    韓笑抱歉點頭，“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太驚訝了。”
    “那……滿安知道嗎？”韓笑悄聲問。
    明明就隻有兩個人在的房間，像是討論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偷偷摸摸的說。
    薑一臣合上書，無力地躺在沙發，把書蓋在臉上，悶聲說：“她怎麽會知道呢，她啊……有喜歡的人。”
    “誰啊？滿安喜歡誰？”韓笑更好奇了，她在一班，平時和滿安和薑一臣都接觸少，完全對他們的近況不知情，但這絲毫不耽誤她吃瓜。
    薑一臣沉默了一會兒，在韓笑的催促下下才吐出三個字，“季淮陽。”
    韓笑這會兒是更吃驚了，季淮陽？和滿安？
    這兩人在她的印象裏是絕對不可能彼此喜歡上對方的人，說他倆友情堅固她還能點頭同意，你說他倆互生愛慕，打死她她都不信。
    “你會不會弄錯了啊，我看滿安和季淮陽好像不是那種關係吧。”
    薑一臣沮喪，“可是你有發現過季淮陽對身邊哪個女孩子那麽好，任由對方對自己打打鬧鬧還不生氣的，還有滿安，我從沒見過她身邊有什麽異性朋友關係這麽親近的。”
    韓笑一聽，好像也有理，然後她看向薑一臣，“那你就不要插入他倆的感情了吧。”
    薑一臣臉上鬱鬱的，翻了個身背對韓笑不說話。
    弄清楚薑一臣不在狀態的原因後，韓笑鬆了口氣，把作業拿到沙發前的茶幾上，她坐在地毯上寫。
    韓笑邊寫還邊說：“你要真喜歡就去問問滿安，死也死個明白，再說了，他倆戀愛的事情是季淮陽跟你說的，還是滿安跟你說的？這都是猜測嘛。”
    “……那我怎麽問？”薑一臣沒有轉身，麵對沙發椅背悶聲問。
    韓笑拿著筆在下巴上點點，沉思一會兒，“那你就去問季淮陽，你和季淮陽不是好朋友好兄弟嗎，他也不是那種扭捏性格的人，你問了肯定會和你說的。”
    薑一臣沒說話了，他用手指扣著沙發上的針織披巾，腦子裏想的全都是季淮陽和滿安兩個人嬉笑打鬧的場景，心裏更是酸澀。
    “對了，你最好這事兒別讓丁悠然知道，她要是鬧起來也夠讓人頭疼的，到時候舅媽可能會小題大做地去學校找滿安的。”
    薑一臣摳披巾地手指一頓，悶悶地應了一聲。
    周末兩天，薑一臣本想著約季淮陽出來玩，順便問出他心裏的問題。
    但是周末汪春容工作結束回了家，直接來韓笑家接薑一臣去和丁悠然她媽媽還有丁悠然一起吃飯。
    汪春容坐在汽車後座，疲倦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嘴裏卻是一直數落著薑一臣最近的考試沒考滿分。
    坐在副駕駛的薑一臣習慣性地把頭朝向車窗外，他媽說的那些話也是左耳進右耳出。
    “我和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麽態度？”汪春容見兒子不理她，頓時就不高興了。
    薑一臣無奈，“考都考完了，我下次會注意的。”
    汪春容把手裏的小包往邊上一撇，“你是不是還在怨媽媽不讓你去那個，什麽什麽搏擊訓練館，媽媽這是為你好啊。”
    又來，又來了，又是為你好。
    “媽你別說了行嗎。”薑一臣受不了似的抬起一隻手捂住半張臉。
    但是這個動作讓汪春容覺得自己被兒子敷衍了，她板起臉，“我難道不是為你好？你有那時間在那裏跟人打架浪費時間，不如多上幾次補習課，你至於這幾次考試分數落下這麽多嗎？我跟你爸爸外麵累死累活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能給你一個更好的未來，給你創造出更好的條件？”
    薑一臣一言不發，垂著眼任由他媽媽發泄，終於在司機說到地方了，汪春容才停下對兒子的各種指責。
    下了車，汪春容拿著包拍了一下兒子的背，“記住了，等會兒進去記得叫人，對人悠然客氣點。”
    然後調整好狀態就先一步薑一臣走進飯店，在侍者的帶領下來到了約好的包廂。
    裏麵隻有兩個人，丁悠然和她媽媽蔡明霞。
    見包廂門被打開，蔡明霞笑著跟汪春容打了招呼，“這麽快呀，我還以為你還得一會兒才能來，悠然，快叫人。”
    一邊的丁悠然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甜甜地喊著汪阿姨，汪春容也招呼著身後的薑一臣，“這孩子，我不說也不吭聲，快叫人。”
    薑一臣扯扯嘴角，“蔡阿姨好。”
    蔡明霞笑眯眯地應著，“快坐快坐，咱們好久沒見了，邊吃邊聊。”
    四人落座，兩個大人親昵熟絡地拉著手就開始聊了起來，聊工作到老公，聊衣服到八卦。
    丁悠然坐到薑一臣邊上，撒著嬌，“一臣我好久都沒見你了，韓笑說你最近很忙，忙什麽呀？”
    “學習。”
    丁悠然不在意的嘟嘴，然後又說：“你成績都那麽好了還天天學習，不累嗎，我朋友說最近有新電影上線，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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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興趣。”
    幹巴巴的回答讓丁悠然不高興，“你是不是就是不想跟我一起。”
    “是。”
    “薑一臣你太過分了！”丁悠然突然大叫。
    蔡明霞原本正和汪春容聊的起勁兒，聽到女兒的聲音皺眉嗬斥，“悠然，媽媽怎麽教你的？在公眾場合裏不可以大喊大叫沒禮貌。”
    丁悠然氣哼哼地扭過頭，表示不聽。
    汪春容看了一眼表情冷淡，正慢條斯理地吃東西的兒子。
    “臣臣，是不是你惹悠然不高興了？”
    薑一臣舉起果汁喝了一口後說：“她約我看電影，但是我沒時間。”
    汪春容皺眉，“悠然約你看個電影，你就去看啊，一個電影要多久時間，悠然不氣，阿姨讓臣臣陪你去。”
    丁悠然這才開心，跑過去跟她撒嬌，蔡明霞嗔怪汪春容太縱容孩子了不好。
    汪春容親昵地摟著丁悠然，“哎呀，咱倆什麽關係，我當悠然也是我閨女呢。”
    被忽略的薑一臣忍不住了，“我說了我不去！”
    三個說笑的女人被他這句大聲的話嚇到。
    汪春容臉色難看，這孩子是怎麽回事，這段時間脾氣怎麽這麽大？
    “臣臣你說什麽？”
    “我說了我不去，不是你說我成績下滑了嗎？不讓我碰學習以外的東西嗎？不是你說玩物喪誌浪費時間嗎？我聽你話，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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