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章 汪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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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家藥房
    偌大的儲藥室裏,藥櫃的盒子都被人拉開,少年一個盒子抓一把,全扔進了鍋裏。
    係統欲言又止,【你確定不會毒死人?】
    謝淮硯繼續往鍋裏放藥:“給瞎子治眼睛的藥不是都買好了嗎?反正都是裝,每樣都抓點,別人也分辨不出來藥的配方到底是什麽。”
    係統沉默,可你剛才往鍋裏麵倒的,是鶴頂紅。
    【開個窗吧,謝淮安,那個鍋裏冒得氣都是紫的,我怕你吸進去把這個複製體毒死。】
    謝淮硯遲疑了一瞬,不能吧?
    他看著那口鍋,突然覺得好像是有點不太好,幹脆迅速抓了幾把剩下沒放完的藥材,一股腦都倒了進去。
    少年拍幹淨手心,確認那鍋不會炸後,轉身從藥房裏出去,臨了還不忘把門關緊。
    “回頭就跟瞎子說,那藥弄好了,等他徹底瞎了再讓他吃。”
    係統沒說話,它總覺得瞎子要是在現場看見謝淮硯配藥的動作,估計寧願自己瞎了也不會吃。
    前兩日來的時候沒什麽機會好好打量這裏,現在倒是有些時間了,謝淮硯看著這大院子的布局,心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張家這麽些年內鬥,居然還能有這麽大的家產。
    “謝家族長?”張九日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又瞧了兩眼才確認是他。
    這位從兩天前說過要給那瞎子治眼睛後,出了書房就進了藥房,一直把門鎖著,沒見他出來過。
    現在看見張九日還有幾分納悶兒:“你舍得從那藥房裏出來了?”
    謝淮硯把自己關在藥房裏演了兩天,現在看見張九日樂了樂:“你們張家現在不應該忙得很嗎?你怎麽還能有空閑著?”
    此話一出,張九日愣了下,張家內鬥的事情怎麽瞧著謝家這位比他們還清楚的樣子。
    “就是因為忙,張海客才沒功夫管我,這不就閑起來了嗎?”
    張九日目光落在謝淮硯身後緊閉著的藥房門上,不免有些好奇:“你怎麽給那瞎子配的藥啊?”
    謝淮硯頓了下,想起屋內那一鍋看不出是什麽玩意兒的藥,由衷地建議道:“讓張海客跟你們張家人都說一下,我的藥沒熬出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許進藥房。”
    張九日更好奇了些,這可是謝家人的配藥,謝淮安曾給過族長那樣的藥,那裏麵配的豈不是很厲害?
    張九日想了想湊過去:“你們家有沒有能讓人打架厲害的藥?”
    少年聞言,臉上有著些許得意:“謝家人不需要那樣的藥。”
    這話說的....沒毛病。
    “張九日,還不跑呢?張海客剛才好像因為什麽發了好大一通火,你還有閑心在這兒聊天?”黑瞎子人還沒到,那幸災樂禍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張九日連頭都不用回就知道對方是個什麽表情,但瞎子這次來還真不是為了跟他鬥嘴的:“小族長,張海客有件事想跟你聊聊,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謝淮硯挑眉,張海客這是想拉他入夥扳倒汪家啊....
    那他可要失望了,汪家的劇情還沒走,他最多幫忙再炸一遍汪家,不可能真的幫些什麽。
    而此時的張海客神色冷淡的看著地上捆起來的人:“我真的很好奇一件事,張家並沒有那麽多廢物,你們到底是怎麽做到將在外執行任務的張家人悄無聲息的替換掉的?”
    自從出現過被人替換的事情之後,張海客已經盡量讓外出的張家人抱團了。
    可這種被悄無聲息替換的事情仍然存在,如果不是他們也在暗中留意,這人隻怕還不會那麽快被抓到。
    謝淮硯一進門,率先看到的就是地上被綁著的人,那人嘴裏還被塞了布團,看身上的衣服應該是張家人才對。
    少年挑了挑眉:“叛徒?還是奸細?”
    張海客看見他來起身請他坐下,看謝淮硯的樣子,想來他在謝家的時候應該也處理過這些事。
    “汪家人。”
    謝淮硯頓了下,眉眼間帶上一絲不滿:“劫我哥的汪家人?”
    地上的汪丘眼神震驚的看著那推門進來的少年,他為什麽跟謝淮安長的那麽像?!
    當年他們在十一倉劫人的時候,自己帶著其他人抬著棺材掩護汪何他們離開。
    原以為萬無一失,可結果等他們那邊擺脫跟著的尾巴後回到汪家,發現總部被炸毀大半。
    從那時起,汪先生就嚴令禁止所有人再跟謝家人對上,還發瘋似的找謝家的暗探找到現在。
    但他們也一直關注著謝家人的消息,可從未聽說過怎麽還有這一位?人還在張家!
    等等,他哥?
    汪丘眼睛瞪大,死死的盯著他與當年那位神似的臉,他口中的哥哥不會是謝淮安吧?!
    謝淮硯仔細瞧了會兒,上前摸上了他的臉。
    張海客神色平靜的看著謝淮硯把那人的人皮麵具揭了下來,不用猜也知道,這人皮麵具上的臉的主人,隻怕早就死了。
    一時間書房內沒人說話,係統輕咳一聲,【講個笑話。】
    謝淮硯拿著人皮麵具的手微微頓了下,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你本體的監控錄像顯示,他是當年偷你家的幾個汪家人之一。】
    謝淮硯:.....
    “唔”汪丘嘴上塞著東西,慘叫喊不出來,但並不妨礙他疼。
    張海客這次看謝淮硯的神色有了些變化,他突然有些慶幸自己在苗寨的時候沒去試這人的功夫。
    剛才他甚至連謝淮硯動沒動都沒看清,一枚銀針就已經穿過汪丘的手射在地上。
    而穿手而過的銀針上竟看不到半點血跡。
    少年將手裏的人皮麵具扔到一邊,慢條斯理的道:“不好意思,手滑。”
    張海客:....
    他就知道能當上謝家族長,謝淮硯不會隻像表麵看起來的那樣吊兒郎當。
    沒等他說什麽,外麵匆忙有人過來敲門:“張海客,藥房那邊出事了!”
    謝淮硯愣了下,係統的聲音與此同時響起,【謝淮安,不會是你熬的那一鍋玩意兒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