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章 謝家族長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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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誰不知道?
    黑瞎子看著‘謝景時’想起什麽一樣,有些匆忙的往謝淮安房間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但聽見這個姓氏,瞎子下意識往在場的兩個張家人那裏看去,張起靈瞧不出來什麽反應。
    但張歲和卻是明顯的愣了一下。
    顯然,他同黑瞎子想的是同一件事。
    道上兒一直有傳言謝淮安朋友的事情,但就剛才謝家小叔說的話,那個汪不慎就是傳言裏的人?
    黑瞎子想起當年謝景時炸了汪家的事,下意識否認,不可能,謝淮硯先前說過,那個人是被謝家撿回去的。
    但謝家的人怎麽可能會收留一個汪家人。
    應該不是他想的那個汪家,又或許那個汪不慎不是謝淮安的那個朋友。
    再或者,他剛才空耳,聽錯了,其實那個人是叫王不慎。
    “謝小哥那個朋友姓汪啊...”
    吳邪在秦嶺的時候聽‘謝景時’提過謝小哥的朋友,叫什麽不慎,也不知道姓氏,現在才算清楚。
    不料他隨口的一句話,惹得在場其他幾人看過來,吳邪有些茫然,怎麽都這副表情。
    “你知道?”黑瞎子語氣驚訝,三爺這侄子從哪知道的?
    “謝小叔自己說的啊,秦嶺的時候,那個什麽汪不慎又放謝小哥鴿子的時候,他看著還挺不高興。”
    說到謝小叔,吳邪目光落在緊閉著的藥房門上。
    聽剛才裏麵的人朝謝家小叔喊話,那少年似乎是謝淮安的弟弟。
    怪不得長得那麽像。
    黑瞎子聲音瞬間拔高:“汪不慎的事你知道多少?!”
    吳邪臉上帶了些奇怪,看著麵前幾人突然變了的態度,心裏對那個叫汪不慎的思索深了些許。
    或許...謝家的事一直久查不到,他應該換個方向查查看。
    藥房的燈從早亮到了晚,‘謝景時’說要給汪不慎傳話,在謝淮安的房間裏也不知做了什麽,出來後就一直在藥房門口守著。
    臨近夜深,謝淮硯才推開了藥房的門。
    少年眉頭緊皺,嘴上說著沒什麽大礙,卻給‘謝景時’使了個眼色,讓人進去。
    這像是沒事?
    黑瞎子根本不信,這分明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
    謝淮安的傷到底怎麽樣了,還有先前‘謝景時’說什麽脈象有問題,脈象到底怎麽樣了?
    謝淮硯臉上沒了以往欠揍的神情,隻是又重複了一遍:“那藥護住了心脈,現在已經沒什麽大礙了,過兩日會醒的。”
    聽上去是個好消息,但謝淮硯的表情根本不像是他嘴裏說的那樣。
    黑瞎子聽張起靈說了,當時謝淮安受傷的時候,他甚至都沒來得及上前仔細查看,就發現謝淮安肋骨斷了。
    那在張起靈沒看見的地方,謝淮安還傷了哪裏?
    黑瞎子信謝淮硯的藥,畢竟當年張起靈失憶之前,確實說過那個藥救了他的母親。
    如今他也相信謝淮硯能救他哥。
    但謝景時的那句話像根刺一樣紮得人心慌,什麽叫脈象有問題?是不是跟謝淮安時不時陷入昏迷也有關係?
    可張起靈的母親也吃了那個藥,這些年並沒傳出什麽不好的風聲來啊。
    “行了,沒什麽事的就都散了吧,我哥有我看著。”
    謝淮硯一副送客的架勢,目光落在吳邪身上。
    吳邪又不傻,知道他這話肯定不是說給那個戴墨鏡和他旁邊叫什麽張歲和的人。
    吳邪有些疑惑,謝小哥出了事,為什麽他的這個弟弟首當其衝的態度就是警惕?
    是因為謝小哥傷的緣故?
    可為什麽他對其他人不是這種態度?
    不是仇視,也不是反感,居然是....警惕。
    謝淮硯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吳邪不好不離開,約好幾日後再過來探望就帶著老癢出了門。
    身後一直沒怎麽說過話的解子揚,見出了門,也沒注意吳邪關注的點在哪,隻是拉著他道:
    “那燭龍死了。”
    吳邪腳步一頓,緩緩抬頭看向老癢。
    “所以...”
    “不行。”
    老癢還在打那個青銅樹的主意,先前事發突然,沒人等著他去弄青銅樹,吳邪拉他回來的路上還在奇怪。
    這人去的時候對青銅樹的癡迷程度讓人頭皮發麻,怎麽拉著人離開卻沒多說什麽。
    敢情主意打在這兒。
    老癢拉著吳邪:“現在隻有我們兩個去,不會有人跟我們分的。”
    吳邪被拽著走出幾步,想勸他說別再去了,但老癢的下一句話將他的話堵的死死地。
    “吳邪,你要看著我等死嗎?”
    燭龍被謝家人殺了,秦嶺除了那些猴子,沒什麽東西有威脅,衝著這個,老癢不可能不去。
    吳邪還是妥協了,他總不可能真看著老癢等死。
    “我得先回趟杭州,找我二叔說點事,之後我們再去一趟秦嶺,但先說好,這回我說走咱們就得離開。”
    老癢滿口答應。
    吳邪立刻給王盟去了電話,謝小哥的事還沒完,如果隻是謝家人和小哥,根本不需要誰去斷後。
    他們回去斷後,不用想都知道有他的一層原因在。
    謝小哥因為他受了傷,這件事總得知會二叔一聲。
    “給我定張從北京回杭州的票,我有事找二叔一趟。”
    電話那頭的人透過手機,聽著因為電流過濾後有些失真的聲音,敷衍的應答了一聲。
    掛上電話才敢小聲罵兩句:“光讓幹活不發工資的周扒皮。”
    吳邪站在門前,看著剛剛關上的有些古樸的實木門,有些猜測。
    他剛剛或許忽略了一件事,謝小哥弟弟的警惕未必是對他。
    吳邪從來沒見過過那個人,同樣的,對方應該也沒見過他,可那種警惕不會是無緣無故的。
    他不是在警惕自己,而是在警惕他背後的勢力--九門。
    吳邪想起了他三叔此前開玩笑的一句感慨:“當年張大佛爺可是沒少在謝家那位手裏吃癟。”
    所以,謝家族長是怕九門的人,知道謝小哥脈象的變化嗎?
    所以才攔著人,隻讓謝家小叔進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