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蛇膽解毒初見效,杜仲拜門被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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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鶴辦事的效率很快。
第二天下午,一隻小型的乾坤袋,就已經放在了紀紹安麵前。
“賢婿啊,這是我讓人,在紫幽峽中采回的黃蛇草,對了,黃蛇也抓了幾十條,正在讓人處理著。”
“嶽父大人行事果決,小子佩服。”
紀紹安打開乾坤袋,從裏麵取出一根碧落葉,仔細觀察起來。
“賢婿,黃蛇草又叫碧落葉,你是怎麽知道的?”
張文鶴猶豫著問道。
“嶽父大人有所不知,我在平日裏,最喜看一些雜論秘談,若是遇到些困擾,也會想辦法證實。”
紀紹安隨意回答道。
張文鶴上下打量他幾眼,笑著說道
“妙婉能自己選擇你,而不是屈從於我的安排,看來你身上還有很多閃光點啊。”
“後日便是你們大婚的日子,近水宗你師父那,通知到了嗎?”
紀紹安想了想回答道
“師父那邊已經通知過了,估計明日就能過來。”
“這段時間還要多謝嶽父,以及黃龍觀對我近水宗的幫助。”
“小子感激不盡。”
說著,他雙手抱拳,就要深深作揖。
張文鶴抬住他的手,哈哈笑道
“你以為我女兒是白娶的嗎?哈哈…”
“嶽父大人但有差遣,吩咐便好。”
張文鶴湊近了些,有些擔憂的問道
“你說的那蛇膽,真能解毒?”
紀紹安眉頭一抬。
黃龍觀煉丹師都已查驗過,這是還不放心啊。
也是,畢竟幾十年了,一直沒有救治辦法,突然聽說能解毒,自然會感覺不真實。
“嶽母體內毒素不多,不需要煉製成丹服用。我打算製作一味湯藥,讓嶽母服下先看看效果。”
張文鶴思索著點了點頭。
“好,既然你有把握,那就按照你的方法去做吧。”
“那另一種毒,又怎麽辦?”
他突然想到昨日,紀紹安說許雲秋體內有兩種毒素一事。
“先將碧落葉的毒解了,剩下的不足為懼。”
紀紹安拍了拍張文鶴放在桌上的手,安慰道。
夜裏,許雲秋所在的房間中。
紀紹安將一碗湯藥遞給張文鶴,拉著張妙婉站在一側。
“秋兒,這是咱女婿尋找的解毒之法,我跟父親都找人驗過,單方沒有問題。你試試吧。”
氤氳迷霧一般的石床上,許雲秋的身影若隱若現。
“夫君你都確認過了,我自然聽你的。”
孩童般稚嫩的聲音傳來,聽的紀紹安一陣別扭。
可這就是嶽母大人中毒的症狀,在沒有解毒之前,也是沒有辦法的。
張妙婉的手心,已經滲出絲絲細汗,顯然很是緊張。
紀紹安隻得一邊安慰著她,一邊看著嶽母喝藥。
“這藥啊,藥性有些猛烈,可能會腹痛如攪。你待會兒忍一忍啊。”
“嗯…”
“苦嗎?要不我給你拿些蜜餞來?”
“不用了…咳…”
看著兩人甜蜜模樣,紀紹安使了個眼色,拉著張妙婉走了出去。
“紹安,你說的法子,真的有用嗎?”
張妙婉還是擔心的詢問道。
“放心吧,沒有問題的。”
良久之後,張文鶴略顯激動的從屋中出來。
“賢婿,有效果了!”
張妙婉連忙迎了上去。
“父親,真的嗎?我娘她怎麽樣了?”
說著,她就要側身往屋裏去,想親眼看一看。
張文鶴一把拉住她。
“毒發症狀已經壓製住了,你娘正在自己運功調養,不要打擾她…”
張妙婉頓時喜笑顏開。
“紹安,聽到了嗎?真的有效…”
臨近天黑,微風輕撫著樹枝,黃龍觀每座山上,幾乎都已經掛起了彩帶,大紅燈籠開始顯得耀眼起來。
山門處,一陣吵鬧聲傳來,似乎發生了什麽事。
“誰不知道,紀長老是地炎宗的長老,他的師父就算不是地炎宗宗主,也應該是宗門其他什麽厲害人物。”
“你們這群人,連元嬰都沒兩個,能是我們新姑爺的師父?”
“哪來的回哪去,趕緊的!再不走,我們可要叫人了!”
守在門口的兩個弟子,已經叫來了一群人,包括專門負責接待的李用,也在此處。
“我說你們是瞎眼了嗎?請帖都在我們手上,還能有假不成?”
安楠走出人群,站在前麵,指著山門前那群弟子怒喝道。
“誰知道你們拿的請柬是不是假的?或者…對了!你們不會是攔截了送信的人,搶了請柬吧?”
說話的人正是風亦翎,本來之前被罰來看守大門,隻需三五天便能回去。
因為出了紀紹安這檔子事,他師父又在比鬥中輸給了紀紹安,負責接待的辦事處,將這事上報,結果三五天變成了三個月。
大婚期間看守大門,可不是個清閑活。
每日都會有各種賓客前來,不僅要通報接待,還要笑臉相迎。
這對於風亦翎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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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好不容易遇上了杜仲一行人,最高修為僅有元嬰初期,帶著一群金丹、築基弟子,就想冒充新姑爺的師父?
可不就是送上門來,讓他出氣的嗎?
新姑爺堂堂元嬰後期的修為,就連嶽鬆都不是他對手,風亦翎自然篤定眼前這群人,不可能是紀紹安師父了。
自己身後還有黃龍觀撐腰,逮著送上門找不自在的人,何必還要好言相勸?
懟就完了。
“好了楠楠。”
杜仲伸手拉回安楠,看了身後眾人一眼。
“我們也不用爭辯什麽,清者自清,我發信息讓小安過來就好。”
“可是他們…”
安楠指著前麵那群弟子,很不服氣的想說些什麽。
杜仲抬手連連阻止,好不容易讓她安靜了下來。
方瑤瑤拉著安楠,低聲勸說起來。
可她也是個直性子,勸著勸著,自己卻越發生氣。
杜仲將傳訊靈符取出,發送了一條訊息,便帶著眾人,在山門前拾階而坐,靜靜等待著。
“我說你們這群人,聽不懂人話嗎?還不快滾!”
風亦翎見對方不為所動,徑直拔出佩劍,指著他們道
“我黃龍觀大喜之日,老子本不想見血,你們這群家夥可不要逼我!”
“趕緊滾!”
李用好歹有些腦子,雖然同樣不相信杜仲等人身份,卻還是抬手攔下風亦翎,避免了事態升級。
杜仲直接無視,閉目養神起來。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紛紛當做沒看見。
隻有安楠跟方瑤瑤兩個,越看這小子越來氣。
“混賬!”
就在她們倆實在忍不住,想要爆發之時,山門內突然傳出一聲大喝。
眾人轉頭看過去,隻見來人是一男子,玉樹臨風,相貌堂堂,手中握著一柄上品長劍,看樣子身份不低。
來人快步走到山門口,先是左右看了看兩方人馬,見全場隻有風亦翎一人拔劍出鞘,抬手就是一巴掌呼了過去。
“啪!”
“你不知道如今是什麽日子嗎?後日妙婉師姐大婚!誰讓你拔劍的!”
風亦翎被一巴掌拍飛,嘴裏的牙崩飛好幾顆。
“見過長老…”
其他弟子見到這番景象,連忙行禮。
來人看也沒看他們,徑直往前,來到杜仲麵前。
“敢問閣下是?”
杜仲站起身,抱拳說道
“我等皆是近水宗之人,老夫乃紀紹安師父杜仲,受邀前來,參加愛徒婚禮。”
說著,他將手中請柬遞了過去。
男子接過請柬,仔細查看一陣,又上下打量著杜仲。
請柬上隻寫了特邀恩師,卻並未附上杜仲姓名。
“道友莫不是開玩笑的,你可知紀紹安是什麽修為?”
杜仲眉頭一皺,沒有回答,反而出言問道
“不知閣下是…”
“吾名張覽,乃副觀主張文玉養子。”
張覽直言道。
杜仲聞言,重新抱拳行禮道
“不想竟是張公子,老朽略有耳聞。”
張覽以為對方要恭維幾句,抬手將杜仲打斷。
“道友不妨直言身份便好,既然是來參加婚禮,我們自然不能將客人拒之門外。”
“莫非張公子也不相信,我手中這張請柬?…”
“道友慎言。”
張覽打斷他接著道
“我與紀紹安認識幾年,他從來都是地炎宗的人,何時與你這什麽近水宗有過關係?”
“…也罷,你可將手中請柬交於我,我再與你們換些普通請柬。如何?”
杜仲輕皺眉頭,瞥了一眼身後眾人。
“張覽公子既然不信,那便等著吧,我已傳信給了我徒弟,等他過來,自然真相大白。”
說著,他後退幾步,再次走到路沿邊坐了下來。
張覽眼見此人油鹽不進,又擔心這麽多人堵在門口,影響形象。
正不知如何是好,風亦翎這個愣頭青竟再次湊了上來。
“張公子,這些人明顯就是冒充的,我看不如找人把他們轟走…”
“住嘴。”
張覽心動了。
雖然嘴上如此說,可既然對方是來找事的,倒也確實沒必要過於顧忌。
“杜道友,你究竟打算如何?”
他走向杜仲,冷聲問道。
杜仲還未言語,身後卻有人說話了。
“張公子,您可是副觀主之子,觀主女兒大婚,您可要維護好宗門形象啊。”
“切莫是非不分…”
說話的是方瑤瑤,雖然語氣不算淡漠,卻感覺多少帶著些嘲諷。
風亦翎見一女子出麵,立刻站出來嗬斥道
“你算什麽東西?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你…”
“這裏又豈有你說話的份?”
就在這時,山門內一聲大喝傳來。
同時伴隨著一道靈力巴掌,啪的一聲,打在了風亦翎的臉上。
一口雪亮的牙,和著血水,又被崩掉好幾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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