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惡有惡報
    時間來到尚河紀 977 年的第一天。
    霖水國使節團在結束對英馬國的訪問後，迅速踏上了新的旅程。他們一路前行，沒過多久便將周邊眾多小國一一拜訪完畢。如今，距離此次出使行程中的最後一站，也是最重要的一站——西番國，隻剩下短短兩三天的路程。
    午後時分，陽光如同一層輕柔的薄紗，輕輕覆蓋在人們身上。那溫暖而柔和的光線仿佛施展出神奇的魔法，使得每一個被它照耀到的人都不禁心生慵懶之意。
    位於西島南方的這片廣袤土地，大部分區域都是由沙石構成。此刻，匆匆趕路的使節團隊伍正停歇在一片難得的綠洲旁邊。蔥鬱的綠樹環繞四周，清澈的泉水潺潺流淌，給這幹燥荒涼的地方帶來了一絲生機與活力。
    “浮郎，快點起來啦！車隊馬上就要出發咯。”伴隨著華青清脆悅耳的呼喊聲響起，目光移向一輛裝飾精美的馬車頂部。隻見王浮四平八穩地平躺在上麵，臉上蓋著一頂草帽，悠然自得地享受著陽光的輕撫和洗禮。
    聽到呼喚聲，他拿開草帽，突然的強光照的他有些睜不開眼。緩了片刻後，才慢慢坐起身來，看了一眼下麵正在收拾忙碌的眾人，他開口問道：“小丫頭她們回來了嗎？”
    “哼！你天天就惦記著那個丫頭，一睡醒就問。”華青說完，嘟起小嘴將頭撇向一邊。
    “啊……這…那個，咱不是答應好人家老爹要好好照顧她的嘛，萬一給弄丟了也不好交代，你說是吧。”王浮摸著後腦勺，一臉心虛的解釋著。
    “哼！照顧！你就好好照顧吧，她們已經回來了。”說完，華青掉頭就走。
    王浮跳下馬車跟在後麵喊道：“喂！你要去哪裏？咱的馬車不就在這裏嗎？”
    “以後你就跟你的小丫頭駕駛頭車吧，我懶得跟你們攪和在一起。”
    正當華青的身影即將消失在人群中的時候，卻迎麵與趕回來的提麗撞了個正著。
    隻見她一手拿著弓箭，一手提著剛剛獵到的野兔。見到華青，還以為是來迎接自己的，於是開心的笑著說道：“華青姐姐，我回來啦，你看，我的獵物。”聞言，華青隨意看了一眼，也沒回應，就這樣與之擦肩而過。
    “唉……姐姐你這是要去哪裏？”
    看了看華青離去的背影，提麗一臉疑惑的向王浮問道：“王浮哥哥，姐姐她這是怎麽了？”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嗯………也不是不知道啦。唉……！不說了，快收拾收拾準備啟程了。”
    “好嘞！”沒有太多心思的提麗，也顧不上剛剛看似很生氣的華青，轉眼就笑嘻嘻的提著獵物，在王浮的幫助下跳上了馬車。
    就在王浮也準備上車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廖文君的聲音。
    “王副使，等一下。”
    “哦？文君？怎麽了？”
    來到近前，廖文君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焦急的樣子。王浮暗自思忖：難不成出什麽大事了？他當即追問道：“後麵出什麽事了嗎？”
    說完，隻見廖文君搖了搖頭回應道：“沒別的事，隻是等了半天也沒見到金娜回來，問了好幾個人，他們都不知道。我過來這邊是想問問提麗，走的時候，她們倆一直在一起的。”
    坐在馬車上的提麗聽到這些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說道：“哎呀！是我給忘了，金娜姐姐讓我告訴你，說她去東邊一個小鎮辦點事情。”
    “東邊小鎮？”廖文君臉上滿是疑惑之色。
    “對，對，好像是叫什麽鹽……鹽泊鎮，對！就是鹽泊鎮，金娜姐姐說她會很快的，讓你們不用擔心，今天晚上一定會趕去莫桑鎮與咱們匯合。”提麗解釋道。
    聽到這裏，王浮也有些疑惑了。因為之前的一些事，他早就對金娜產生了芥蒂之心，一直在暗中提防著她。並且還囑咐過他背後那個人調查過金娜，可結果卻是一無所獲。聽聞廖文君遇見金娜的時候，她就已經失憶了，這次竟然一個人要去一個陌生的小鎮辦事？難不成她的身世之謎就在這個小鎮上？
    就在王浮默默分析的時候，廖文君歎了口氣說道：“我這個妹妹的實力一直是個謎，想必應該有自保能力吧。時辰也不早了，咱們即刻出發。”說完，便轉身向車隊後方走去。
    收到出發的命令，王浮也沒時間多想，回頭踏上馬車。就在他上車的瞬間，卻看見之前離開的華青早就已經手持韁繩，坐在駕車的位置上。見王浮一臉傻笑的看著自己，華青將腦袋撇向一邊，冷哼一聲。那生氣的小模樣甚至有些可愛，至少在王浮心裏是無可替代的。
    車隊踏上行程，駕著頭車的二人一路無話，一個嘟著小嘴，一個偷偷傻笑，氣氛沉默卻又暖昧。
    突然，車廂內的提麗探出頭來，兩隻小胳膊摟上二人的脖子，笑著說道：“前麵就是莫桑鎮了，聽說這裏是南方最大的交易集市，一定很熱鬧，今天晚上我要浮哥青姐一起，陪我好好逛逛。對了，今天晚上我還要讓你們嚐嚐我的手藝，紅燒麻辣兔子肉。保證是你們這輩子都沒吃過的美味，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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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這樣一個既單純又大大咧咧的小丫頭，華青實在是有些束手無策。之前說不理王浮，但內心又不想放棄，總不能犧牲自己白白便宜了這兩人。可話說回頭，以後真的要與別人分享自己的愛嗎？這樣的問題，已經連續幾日，不停的在華青腦瓜裏環繞，搞得她是煩不勝煩。
    ……………
    鹽泊鎮。陽光灑落在某處街道上，為它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街邊的店鋪錯落有致地排列著，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就在這條繁華的街道中央，還是那間熟悉的酒館門外。金娜正靜靜地站立在門口。隻見她身著一襲淡藍色的長裙，身姿婀娜，亭亭玉立。加上她那與眾不同的服飾，時不時引來周圍人群好奇的目光。
    此刻，她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門前那棵造型奇特的小樹，眼神空洞而迷茫，讓人難以捉摸她內心究竟在思索著什麽。
    與此同時，酒館之內，專門從事販賣人口勾當的騙子——馮掌櫃和他的女人馮大嫂都在。或許這僅僅隻是一種巧合吧？然而，細細想來，更有可能是他們二人的行蹤早就被血屠牢牢鎖定。不管怎麽說，就在今天這個看似平凡的日子裏，這對惡人的報應終究是要提前降臨了……
    “當家的，聽人說咱們這一帶最近會湧入很多強者呢，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
    “嘿嘿，你管它什麽事幹嘛？反正他們來的越多越好，這些強者不都是咱的菜嘛。越厲害身體越壯的，賣的價格才高。我估摸著，最近這段時間可有咱們忙的了。”
    “忙的好，忙的好，忙起來才能賺更多的錢。等咱們賺足了，就去英馬國買大房子，享受一下上等人的生活。嗬嗬嗬嗬！”
    就在這兩個惡人的奸笑聲中，門口走進來一個身穿異域服飾的女子，不用問也知道是外地來的。
    馮大嫂見狀，眼睛一亮，要知道除了健壯的男子外，長相好的女人更加有市場。這不，剛說著就來了一條大魚。
    “小姑娘，從哪來的呀？快進來坐。”馮大嫂笑眯眯的就迎了上去。
    馮掌櫃也一臉壞笑的望著二人。可望著望著，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隻見馮大嫂走到陌生女子麵前後，就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像是定格了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馮掌櫃實在是忍不住，嘴裏叫罵著就走了過去。“你這老娘們幹什麽呢？客人來了也不招呼，站著發什麽呆？”
    來到二人近前，他沒理會進來的女子，先繞過身子查看自己女人的情況。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把自己嚇了個半死。隻見馮大嫂像是中了邪一樣，麵部表情扭曲變形，就像是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一樣。
    “你……你怎麽了？”馮掌櫃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拚命搖晃著，可這樣也無法改變惡女人的狀態。
    情急之下，他似乎意識到什麽，大罵著轉過頭看向剛剛進門的女子。“他娘的！你！你對她做了什……麽……”
    這話還未說完，就在他與女子雙眼對視的瞬間，無數恐怖至極的事物，如泉湧一般迅速湧入馮掌櫃的腦海。一時間，無窮無盡，似乎要將他的腦袋都給撐爆了。不光是這些，就連靈魂也在遭受著衝擊，像是被無數條纏滿釘刺的皮鞭抽打著……不停的抽打……
    看著麵部表情如出一轍的二人，金娜依舊麵無表情，隻停留片刻後，她便轉身離開了酒館。
    走在街邊的道路上，內心深處，真正金娜的聲音響起。“你就這樣放了他們？”
    “放了他們？………你想多了。”血屠冷冷的回應道。
    “難道不是嗎？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隻是被你嚇到了而已，他們還不是好好的站著嗎？”金娜疑惑的問道。
    “哼！這兩隻螻蟻中了本尊的無盡輪回之術，接下來的日子裏，他們將會永遠陷入無盡的痛苦和恐懼之中無法醒來，直至身體腐爛的那一天。若你現在想問問他們的感受的話，聽到的答案一定是祈求你趕快殺了他們。”
    聽到這樣恐怖的招數，金娜顯然被嚇得不輕。這麽長時間下來，她很確定，這家夥所言非虛。如此可怕的存在，若是居心不良的話，那必然是身邊所有人的災難。
    “怎麽？不說話了？”
    “沒……沒什麽………”金娜本想再次詢問對方的身份，可想了想她還是忍了下來，因為她知道問也問不出什麽結果。
    見金娜無言，血屠也懶得繼續搭理，就這樣漫步走在街道上。
    一路上，偶爾有幾個不懷好意的猥瑣之徒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著金娜，麵對這些人，血屠隻覺得好笑。要知道，這鹽泊鎮在上一世可是被他屠戮的眾多城池中的一座，這次會不會同樣慘遭自己的魔掌那就不得而知了。總之，曆史進程已然改變，一切都看自己日後的心情順其自然好了。
    ……………
    距離進入西番國隻間隔最後一座小鎮，這座小鎮名為莫桑鎮，控製這裏的是一個有錢的大商團。因為其重要的貿易關係和戰略緩衝作用，周邊的大國與各個領主都相互約定好，將這裏設定成中立區域。從而，沒人敢冒著引發眾怒的危險去嚐試吞並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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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了戰亂的幹擾，也使得這座小鎮的繁華程度與周邊相比起來，那真的是有著天壤之別。
    晚飯過後，天色已暗，但這裏依然是一片燈火輝煌的景象。吃飽喝足的提麗，自從離開英馬國之後，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此繁華的小鎮，於是便硬拉著王浮與華青出來逛街，就連公務繁忙的廖文君也被她一起叫了出來。幾人遊走在鎮內最繁華的大街上，一路有說有笑，充分的感受著異國他鄉少有的安逸。
    說起來，這一路出使諸國的路上，除了在英馬國得到了片刻享受外，其餘時間都算是異常艱難的。西島南方戰亂頻繁，這莫桑鎮也算是少有的祥和之地。
    做為使節團長的廖文君，平日裏各種瑣事纏身，可謂是壓力巨大。難得有時間出來放鬆一下心情，也讓她唏噓不已。放著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去享受，非要接下這樣無比艱巨的任務。但為了自己的理想，為了人類的未來，這一刻的她也沒有感到後悔。
    這一路經曆了千辛萬苦，回想著途中一個個倒下的團員；接觸了那麽多性格古怪的國主與領主；見證了國與國之間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目睹了一批又一批失去家園流離失所的難民。這所有的一切，都在她成長的過程中畫下了極為隆重的一筆。
    “這條街好像快走到頭了，咱們接下來去哪裏呀？”開心的小提麗手裏拿著剛剛挑選的精美花燈，一蹦一跳的走在最前麵。
    “那當然是去東街的交易集市了，這裏都是一些小玩意，東街集市才是這個鎮子的核心。”王浮回應道。
    “哦？你這麽熟悉，難道來過這裏？”身旁華青疑惑的問道。
    “那是當然，遠點的地方不敢說，但就咱們西島諸國，還真沒有我王浮不知道的地方。就說咱們這一路上，在我的引領之下，沒有走過冤枉路吧？對不對？”王浮一臉傲嬌的回應道。
    聞言，廖文君點了點頭讚賞著說道：“王副使言之有理，這次出使諸國，若沒有你加入的話，絕對不會如此順利。”
    “哈哈！還是文君會說話。咱們彼此彼此，若不是團長能言善辯的話，也沒辦法說服那麽多領導者。這一點，無人可以替代。”
    見王浮一臉得意的樣子，華青沒好氣的說道：“好啦！看把你能的。論耍嘴皮子誰能比得上你啊？一路走過來，你都哄騙了多少小姑娘了。數都數不過來了吧？哼！”
    “呃………？青兒，別這麽說，我這也是沒辦法嘛，上天注定我王浮天犯桃花，躲逗躲不過去。反正你隻要知道，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就行了。我王浮對天發誓，此生隻愛華青一人，若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見他認真的模樣，華青還真有被感動到，當即拉著他正在起誓的右手，說道：“好啦好啦，叫那麽大聲幹嘛，你不怕提麗丫頭聽見嗎？”
    王浮說話的聲音不小，提麗早就聽到了，隻見她還是那副開心的模樣，回過頭來到華青身邊笑著說道：“姐姐，我聽見啦，我一直都知道王浮哥哥隻喜歡你一個人呀。沒關係，我不會生氣的，反正隻要能跟在你們身邊我就滿意了，別的我才不在意呢。”
    看著提麗天真的模樣，華青一陣無語，心想你這小丫頭究竟圖個什麽呀，她實在是無法理解這些異國人的思想模式。
    東街，某處陰暗的角落。相比外麵燈火輝煌的景象，這裏簡直就像地獄一般。
    一排排衣衫襤褸的奴隸被鐵鏈鎖在一起，趴在地上吃著令人作嘔的食物。
    突然，一隻大腳踢翻最前麵奴隸的食盆，接著，一個粗獷沙啞的聲音叫嚷道：“好了！別吃了，你們這些惡心的東西，就知道吃，就知道浪費老子糧食。今天要是再賣不出去，老子就把你們全部拖去後山活埋了。”這人的舉動，把周圍奴隸嚇得瑟瑟發抖，他們不停的拖著腳鐐向後挪動，生怕這家夥下一腳就踢在自己身上。再看這個叫囂的人，他身材魁梧，壯的像一座山一樣，肥頭大耳，滿臉絡腮胡子，膚色黑的像炭一樣，活生生的就是一個地獄的閻羅王。
    “嚴老大！不好了不好了！”不遠的巷口處，跑出來一個小嘍囉。
    看他神色慌張，黑臉大胡子不屑的喝斥道：“他娘的！出什麽事了把你慌成這樣？”
    小嘍囉來到近前，單膝跪地，唯唯諾諾的回應道：“剛剛在營地發現，咱又有一個兄弟被抽幹了血，死在了營房裏。”
    “什麽？！”黑臉大胡子大為震驚，同樣的事已經連續發生好幾天了，幾乎每天都有一到兩個屬下被人抽幹全身的血液，死相極為恐怖。經過多方麵調查，也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難不成真的是被什麽惡靈盯上了。
    黑臉大胡子皺眉思索片刻無果後，氣的大腳一跺，厲聲喝道：“先不管這事，等今天的交易結束了再說。來人！給我把這邊的奴隸全拖出去。”
    接到命令，周圍一眾嘍囉開始忙碌起來，押著一個個奴隸就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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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邊緣的地方，一名滿臉汙垢的長發少年盤坐在人群的末尾端。與別人不同的是，放在盤子裏那些惡心的食物，他碰也沒碰。
    之前，在他身旁的奴隸本想去搶奪他盤子裏的食物，可這少年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無名的戾氣，就這股駭人的戾氣，讓周圍人都不敢靠近他半分。
    隨著前方的奴隸一個個站起來，這名少年也緩緩跟著站起身來。一陣微風吹過，段紅衣那如刀削一般的英俊麵孔驟然呈現在眼前。
    “到了到了，就是這裏，這裏就是整個西島最大的奴隸市場。”王浮伸手指向前方的四岔路口。隻見這條路口極為寬敞，周圍人山人海圍滿了人。路口正中央搭建了一座高台，高台上也站了不少人。仔細一看，大部分都是衣衫破爛，一隻腳被鐵鏈牢牢鎖住的奴隸。
    “咱們為什麽要來這裏，難道你想購買奴隸嗎？”華青不解的問道。
    “這不是人多嗎，咱也來湊湊熱鬧。”王浮笑嘻嘻的解釋道。
    “好好！我要看我要看，王浮哥，快帶我們擠進去，人好多啊！”提麗拉起王浮的手，一臉興奮的喊著。
    見他二人就要往人堆裏紮，一臉不情願的華青看了看廖文君問道：“師妹，人太多我們就別往裏擠了吧。我倒是不怕，但就你這相貌，擠進去免不了要被別人占便宜。”
    聞言，廖文君搖了搖頭回應道：“不，我想看看，這些奴隸原本都是受苦受難的百姓。雖然現在我無法拯救他們，但我必須親眼見證他們的痛苦，將這份痛苦銘記於心，以至於日後不會忘了他們。”
    見廖文君這樣說，華青也無力反駁。當即一咬牙，挪起袖子，拿出了自己女漢子的狀態，對著前方大聲吼道：“讓開讓開！本姑娘脾氣不好！誰要是不小心碰到本姑娘，可別怪我揍得他滿地找牙啊！”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自身氣息釋放出來。隻眨眼功夫，前方還真的被她嚇出了一條通道出來。
    “哈哈！真有你的，青兒，你知道嗎？你最能吸引我的，就是現在的這個狀態。”一旁的王浮毫不吝嗇的稱讚道。
    在華青的一路威壓之下，四人順利來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此刻，高台之上的段紅衣恰巧被人押解著站在奴隸隊伍的最前排位置。更為巧合的是，毫無表情的段紅衣，目光隨意掃視下方人頭攢動、密密麻麻的人群時，卻在不經意間一下子就望見了廖文君那婀娜多姿的身影。
    與此同時，身處人群之中的廖文君仿佛心有靈犀一般，竟然也在同一時刻將自己的目光準確無誤地投向了高台上的段紅衣。於是乎，兩人的目光就這樣不期而遇地交織碰撞在了一起。
    刹那之間，一種難以言喻的莫名悸動如同潮水般迅速湧上了廖文君的心頭。盡管此時的段紅衣由於遭受折磨而變得蓬頭垢麵、狼狽不堪，但其原本精致無比的五官以及那與生俱來的不羈麵容，卻依然能夠在這驚鴻一瞥的瞬間深深地觸動到廖文君內心深處最為柔軟的地方。
    與此同時，金娜嬌小的身影也悄然出現在這條街道的盡頭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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