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玖自明和艾麗卡再次早早的來到了查辦所，就自顧自的練起健身操來。
    “你為什麽還在休息室練這個？”
    “放心，我練完就去廁所洗澡。你要不要一起？”
    艾麗卡頭也沒回的就走了，對於這個無賴她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還是第1次見到自帶香皂衣架，在查辦所洗澡晾衣服的。
    103號城的天氣總是多變，上午時還看得著太陽，下午就已經了下起了傾盆大雨。
    按理說如此大的雨，外城人都很少會出門。
    畢竟萬一感了風寒，生病對外城人來說可是一項無法負擔的花銷。
    但此時，查辦所門外卻來了一人。
    此人大約40來歲，身形高大，穿著一身蓑衣鬥笠。
    但此人的麵容卻不是他身形這般。
    雙眼深陷，重重的黑眼圈幾乎接近了某種珍稀動物。
    麵色消瘦，皮膚幹黃，一副風吹就倒的模樣。
    如果玖自明在此定能認出此人，此人姓李，外城人一般都叫他河老大。
    河老大水性極佳，正常人一口氣頂多在水下閉上兩分鍾左右。
    但河老大卻不一樣，他能在水下待5分鍾以上，這也是他這個名號的由來。
    “大，大人我要報案！”
    門口的查辦很是不爽，罵罵咧咧的走上前去。
    “我說大雨天的，你不在家裏窩著，你特麽跑我們這裏來添麻煩是不是！！！”
    河老大聲音中帶著哭腔：“我也想回家呀，大人，可是我回不去呀！”
    ……
    ……
    查辦所的問詢室內。
    鄭所長麵色難看的對著眼前的河老大說道：
    “你確定你死去的老婆又回來了嗎？”
    河老大重重的點了幾下頭：
    “是啊！是啊！
    大人，她明明都死了半個多月了，這不是有鬼是什麽！！！”
    旁邊的查辦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何老大沒多少頭發的腦袋上。
    “特麽的，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你這一點科學都不懂。
    都說了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任何超乎常理的事情都是由罪業引起的。”
    “行了，小李，別搭理這個啥也不懂的外城人。
    去檔案室把戶籍資料拿來，還有把那兩個也喊過來。”
    玖自明與艾麗卡兩人在小李的帶領下也走進了問詢室。
    剛走進門，玖自明就認出了對方：
    “你是？河老大？”
    河老大回頭他聽這聲音有些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是是，我外號是叫做河老大，不知大人怎麽認識小的？”
    “我是玖自明。”
    玖自明沒有多說，穿著一身皺巴巴的信徒常服，帶著銀色麵具就站在問詢室的門口。
    河老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兩道身影在他腦海內緩緩重合。
    隨即一臉不可思議的喊道：
    “怎麽可能是你！！！”
    舒服了！聽到對方的這句話，玖自明很高興。
    “不是！我的意思是，小玖子，不，玖老弟，玖大人！
    玖大人，你看在我們都是外城人的份上，幫幫我吧！”
    河老大知道玖自明這個熟人在查辦所當差，而且還是信徒時，瞬間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連滾帶爬的撲到對方腳邊，一把抱住玖自明的大腿，哭哭啼啼的樣子頗為有些滑稽。
    對方如此，玖誌明心裏很高興。
    小玖子到玖大人這之間的跨越，如果沒有人來襯托，又怎麽顯得出來呢？
    不過玖自明依舊裝著模樣說道：
    “不必如此，既然是熟人能幫你的，我會盡量幫。
    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死了老婆都不用哭成這樣！”
    玖自明此話一出，河老大哭得更傷心了。
    “是啊！我是死了老婆！但她又活了！”
    在一陣忙活之後，鄭局長宣布此案由小李作為主查辦，玖自明兩人在旁做副手。
    帶著另外5位查辦，共同處理。
    六位查辦同時出警，對於外城來說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大案了。
    尤其一旁還跟著玖自明這麽個信徒。
    當然，查案子這種事情，玖自明是不用做的。
    他在一旁更主要的是為了應對可能的突發事件。
    一行人全副武裝，幾名查辦甚至都配備了短槍，由此就可看出，此案非同小可。
    一行人穿著黑色的雨衣，帶著河老大走在水流湍急的街道上。
    隻聽“啪嗒”一聲。
    玖自明一路滑出了四米多，而後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汙泥。
    幾名查辦麵麵相覷，嘴角瘋狂抽動。
    仿佛在壓抑著什麽。
    對於這位信徒是個倒黴玩意兒，他們早就有所耳聞了。
    甚至有的已經親身經曆過，所有跟玖自明一同出警的查辦，都把這個當做保留節目來欣賞。
    但河老大哪見過這陣仗啊？
    連忙追上前去慰問道：
    “唉喲，玖大人沒事兒吧？”
    “沒事沒事，繼續走吧。”
    玖自明走路變得更加小心，同時走姿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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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辦法，他那倒黴的尾巴骨又裂了。
    要擱以往他就大大方方的，但在河老大麵前形象已經立起來了，
    他絕不可能讓自己倒下。
    “對了，河老大，你現在為什麽瘦成這個樣子。”
    為了繼續維持自己高大的形象，玖自明率先轉移話題。
    “唉。”
    河老大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麽說。
    倒是一旁的小李率先說道：
    “他在兩個月前娶了那個38歲的寡婦。
    還能為什麽，我看純粹是縱欲過度唄。”
    這也太縱欲過度了吧？
    玖自明可是知道河老大以前的模樣。
    此人靠著一手，超乎常人的水下本領，賺了不少錢。
    但沉迷於賭場，並沒有過多的積蓄。
    不過夥食卻開得極好，身體壯碩如牛。
    怎麽結婚兩個月。
    不，沒有兩個月，他老婆已經死了半個月了，怎麽就瘦成這樣了？
    玖自明腦海內突然升起了一個疑問，連忙對小李問道：
    “對了，他老婆是怎麽死的？”
    “檔案上麵顯示他老婆早晨在河邊洗衣服。
    掉到河裏淹死的，還有幾個目擊證人。”
    玖自明轉頭對河老大說道：
    “以你的水性，你老婆掉河裏了，你沒給救回來？”
    “沒有，沒有。
    我每天早上都會去遊泳，等我趕到時，我老婆已經掉河裏半個多小時了，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何老大臉上露出一絲驚慌，但轉瞬即逝。
    不過身負針鼴印記，再加上靈魂融合，玖自明的洞察力早已超越常人許多。
    河老大臉上的那一絲驚慌，被玖自明盡收眼底。
    玖自明心裏雖然升起了疑惑，但卻沒有再繼續說。
    畢竟河老大每天早上下河遊泳，這件事幾乎認識他的人都知道。
    按照對方的話來說就是，他的水下功夫就是這樣一天一天練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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