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吐。”
    隨著玖自明的意誌，人麵錦鯉張開了自己的嘴巴，而且越張越大，隨著它的身形也開始放大。
    6具屍體，連帶著一把刀從他的口中吐出。
    玖自明將頭顱放在一堆，玖自明手中在高舉著一個。
    隨後便開口喊道：
    “我代表人聯社會，前來履行約定。”
    幾根樹藤從粗壯的老槐樹上伸來，帶走了這幾個頭顱，順便在玖自明的胳膊上留下了三片米粒大小的綠葉。
    玖自明頓時露出了狂喜之色。
    “果然，人麵錦鯉的靜止空間，並不會影響到老槐樹的獻祭！
    那麽這個東西你要不要呢！！！”
    玖自明直接伸手進入了人麵，錦鯉的嘴中扯出了一個頭顱大小，不對，這就是個頭。
    魚頭！！！
    103號城位於海岸邊，近些年靠著海產生意迅速崛起。
    連帶著也改變了，103號城民眾的飲食習慣。
    港口每天，都有無數的漁船進出。
    數10萬的新鮮魚類，會被運送進入24小時工作的屠宰場中。
    取出內髒，宰下頭顱後，鮮美的魚肉會被分割開來，放進冷凍庫，等待運輸進入內陸市場。
    而被貴族老爺們嫌棄的髒器以及沒多少肉，還帶著腥味的魚頭，全都留在了103號城本地。
    103號城外城的居民們，日常的肉食便是這些海魚的副產品。
    玖自明那日早上，連早飯都沒荷雅兩人做，便是跑到了屠宰場中，收割了大量的魚頭。
    內陸的貴族老爺們對於魚肉的要求非常高，這些海魚全是活魚現殺，
    斬斷魚尾之後，經過半個小時的掛製放血便會切割取肉，頭顱絕對新鮮。
    而且這玩意兒很便宜，直接是論斤賣，兩枚銅幣一斤。
    那種超大型的魚頭還會更便宜，因為實在太大了，一般人家買回去又吃不了，貴族們又不屑於吃這種低賤的食物，畢竟全是骨頭。
    玖自明舉著手中的魚頭，再次開口喊道：
    “我代表人聯社會，前來履行約定。”
    一根樹藤再次伸了過來，纏繞住了玖自明高舉著的魚頭。
    不過這一次這根樹藤似乎是猶豫了。
    分裂出了無數的根須，將整個魚頭團團包裹，那些根須不停的在魚頭表麵摩擦蠕動著。
    “怎麽回事？”
    玖自明眉頭一皺，這樹藤並沒有收回魚頭，不過在經過一番摸索之後，根須也成功的連接上了魚頭的神經。
    魚頭在根係的操控下不停地擺動著，嘴巴一張一合，眼珠左右旋轉。
    不知道為什麽，玖自明感覺自己在這樹藤之上看到了一絲驚訝，以及玩趣。
    終於在擺弄了，一會兒後，樹滕收回了魚頭，並且分出了一條根須插在了玖自明的手臂上。
    緊接著整整10片綠葉浮現而出。
    “！！！”
    怎麽會這麽多！！！
    玖自明心頭一驚，但緊接著他沒有任何猶豫。
    “吐，全部吐出來！！！”
    “砰，砰，砰……”
    一顆顆魚頭落在了地上，片刻之後便在他的身前堆起了一座山。
    玖自明的目光看向了其中最大的一個，這是一個鯊魚頭 直徑達到了將近一米，重量更是高達數百斤。
    他在屠宰場蹲守了整整一天，用來拉魚頭的貨車都裝了整好幾車。
    總共花了50金幣，買數千個魚頭，而這一個就價值兩金幣，也是最貴的一個。
    他甚至都把這個舉不起來，試探了一下後，還是挑了個小的，重達60多斤。
    “我代表人聯社會，前來履行約定。”
    一根樹藤再次伸下連接著守玖自明手中的魚頭，隨後便伸向了他麵前的那一座“山”。
    下一刻這根樹藤仿佛變得狂暴了起來。
    緊接著從老槐樹的樹幹上，一根根樹藤長出，直奔這一座大山而來。
    漫天的樹藤飛舞，懷素的那些枝幹甚至莫名的開始了抖動。
    “什麽動靜？”
    “砰砰砰……”
    一個個頭骨從槐樹之上落下，砸在了地麵。
    顯然這老槐樹上沒有那麽多的空位，它在給這些魚頭騰位置！！！
    與此同時，老槐樹周圍無數的白霧翻滾，玖自明扭頭看向了身後，憑他的實力居然都隻能看到幾米開外！！！
    周圍霧茫茫的一片，更為奇特的是原本周圍那股濃烈的腐臭味都已經消散了。
    他此時仿佛已經置身於另一片空間之中。
    然而正在這時，在槐樹主幹之中，一根粗壯的樹藤伸出。
    樹藤的頂端連接著一個小孩的頭顱。
    這小孩皮膚白皙紅潤，圓嘟嘟的小臉，任誰見了都會誇一聲，這孩子長得真可愛。
    那小孩在數滕的支撐之下，飄在了玖自明的眼前。
    那對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玖自明。
    稚嫩的童音，從那個小孩的嘴中發出：
    “它們，有眼睛，有嘴巴，這些應該是頭了，但是……為什麽我從來沒有見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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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自明看著眼前的這顆，說話的小孩頭顱，心頭不由的感到無比的震驚。
    這玩意兒他無論怎麽看，怎麽都不對勁。
    這不會是老槐樹的的意誌在和他說話吧！！！
    不是說這玩意兒一直在沉睡嗎！
    再次看向了腦海之中的人麵錦鯉，不過這玩意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媽的，你是不是壞了啊？臥槽！！！
    “你為什麽不說話呢？”
    玖自明猛吸了一口氣，連忙開口回答道：
    “魚，他們是魚頭。”
    “魚？嘿嘿，真是一種奇怪又有趣的生物。
    但是為什麽你們現在才把它們把它們拿過來給我呢？”
    孩童的聲音聽著很是悅耳，但是這裏麵玖自明多多少少能聽出一絲責備的語氣。
    而且“拿過來給我”這種話。
    你特麽就是老槐樹了吧！
    玖自明完全不敢怠慢，連忙解釋。
    “您不知道，這玩意兒生活在海裏，海，你知道嗎？離這裏很遠很遠。
    我們坐船都要坐一整天，然後再趕好幾天的路才能到您這裏。
    而且就算我們想給你運來也不行，因為，這玩意兒離不開水泥水了就得死，路又這麽遠，還沒帶過來，在路上就壞了。”
    “那這一次，為什麽能給我拿來呢？”
    “我可以控製一片靜止的空間，魚頭放在裏麵才不會腐爛。”
    “哦！這樣啊！
    那是我錯怪你了，對不起嘍。”
    “……”
    這大佬……還怪有禮貌的。
    “不用謝，不用謝，這是我們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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