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道觀祖師留法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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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沒有水,仿佛有一麵無形屏障隔絕了清池的水,也不深,三四步長。入眼是一座小石屋,方圓六,七尺,高丈許,正對牆麵精刻畫一幅山水畫,五座山峰高低排列高聳入雲,山頂有冰雪覆蓋。山下林木茂盛,中間一條河流蜿蜒而出。
牆下,有一石台,不見灰塵,平鋪一張醬紅布帛,一側擺著一大一小兩個卷軸,一部古舊書,一部兩冊。另一側是一隻青色綢緞小荷包。
蘇玄清低頭看向布帛,伸手捧起,有字,是一封留言。
“吾,道號正越道人,天界南域蒼瀾山靈璣三十八代金丹弟子。天角長尾襲南鬥,尾指西北,八十年後。遇仇敵邪修醜魁書生範如圭,追三年,墜入下界東土陰山之地,邪徒受創於此五十裏殺人取精療傷。吾尋之,滅之,封印邪氣。
本源虧損壽數幾年,於山外立觀了餘生。汝得經內秘法修之前來,緣之,幸之。紫玉經參造化,此半部,勤習之,金丹之境前去西方五峰開天門入上界。此留劍經,陣書,丹草四部,納袋玉牌,汝取勤勉,早歸門宗踏仙途。吾去矣。”
蘇玄清心中如大鼓敲擊,還真的有修仙界,但不在這片大地按留書所寫,鬆雲觀是這位正越道人創立的,就是自己的祖師爺,他是金丹修士。天角長尾是天上的一顆慧星,道觀的堪輿手劄記載過,此星千年難遇。最近一次上個朝代,當時天有賊星襲南鬥,夫下大亂十年,後有人物出,平亂立新朝。上個朝壽數五百六十多年,而今朝師父講已有四百七十多年了,九代帝君,尾指西北是慧星襲鬥三年後。正越是八十年後開始追殺的,總算有九百多年。
蘇玄清魂穿自龍國,人人都有個成仙夢,發現紫玉經時就願夢成真,毫不猶豫修行。現在更加確定猜想為真,怎不心潮澎湃。
穩定平息內心的波瀾壯闊,便拿起石台上的卷軸和書冊。卷軸都軸長九寸九分,小卷軸展開長約二尺七寸,米黃卷麵,裱有醬此雲紋繡邊,右手卷麵自上而下寫有“五元點星劍經”。
“天地有五行,人體有五髒,五髒藏五元,與天地相對。”……“劍巧善刺,劈斬後行。劍式詭譎,技在逢迎。刺從斬之,是為點星。”……
“吆西!”得來全不費功夫。匆匆的瀏覽了一下,沒有看到關於禦劍飛行的內容,心裏有陣陣失望。
卷好劍經卷軸,展另一卷。這卷卻有半丈長,“水注六爻禁法”,上麵記錄了禁與陣概論、禁陣要素要領、結構,算法,製法與布法,解法等等,比經閣記錄的不同,更高深繁瑣。看樣子都是不複雜的小陣,適合現在蘇玄清。
翻開那兩本書,一本是仙草集,一本是煉丹術,講述煉丹所需藥材,屬性配伍,煉丹控火,煉丹步驟,丹爐選取等技藝。
書冊卷軸匆匆瀏覽,沒有細讀,洞內熒光有點影淡了。蘇玄清撕下袍子下擺衣襟,把他們包起。又想起那個小荷包,說是納袋,狠狠拍了一下自己腦袋。拿起來,打算一下,留書沒說怎麽用,隻記憶中小說裏說用神識,但怕有什麽貓膩,別從裏麵竄出個鬼魂去來奪舍。想了又想,念了又念,腦子裏百轉千回,一咬牙賭了。
放在石台上,退後一步,右手食中兩指輕點在荷包上,微閉雙目,眉心靈台小小打開,內視目光慢慢靠向荷包。進不去,看到的還是荷包,又試了兩次,還是沒有變化。
洞內晶石中的熒光又是暗淡了一些,蘇玄清把小荷包也窩在布包裏,朝石台拜了三拜,轉身而離去。
蘇玄清離開石洞,躍出池水,徑直回到瓦屋,收拾好,盤坐半刻,倒頭而臥。洞內,熒光漸漸熄滅,池水從洞口猛然湧入,池麵一陣氣泡翻騰,半晌後歸於平靜。
蘇玄清的日常又添加了一項,就是練習劍術。早起調息推完太極後,又練習太極劍法,揣摩點星劍法。修仙功法與俗世的武學不同,在術不在技。點星劍法五副圖,心劍,肝劍,脾劍,肺劍,腎劍,對應“火元斬魂”,“木元淨邪”,“土元奪壽”,“金元滅神”,“水元鎮穢”,各有各自的行功脈絡。
技巧招式也寥寥幾樣。蘇玄清慢悠悠的擺動身體,伸展四肢,知道的知道他在練功,不知道的就當他在滑水。
仙草集讓蘇玄清叫奇連連,裏麵記錄奇花異草,靈萃仙植。山參,雪蓮幾樣還認識,之外都聞之未聞,顯然是另一片天地。煉丹術心裏盤算,眼前不著急,一步步來,吃多嚼不爛。先修煉當中的控火,控物術法,這是實用手段。
納袋經過幾次搗鼓,弄清原因。擱置時間太久,陣法靈力消失變成俗物。蘇玄清輸入一些靈力,才取出代表正越道人身份的玉牌,和一堆空藥瓶,再別無他物。
蘇玄清研習了經閣的符咒法陣,正好他可以繼續“水注六爻”。
山中不知歲,恍惚間,蘇玄清到了十八歲了,來山陽村將近八年,入鬆雲觀修行也快七年。八尺少年慢慢褪去稚氣,有颯颯英姿,雖身形有點瘦削,實則挺拔健壯。長年調息練功,內在已脫胎換骨。
蘇玄清回到莊院,一進門,翠竹迎上說道:“少爺回來了,今日夫人又來信了,已送在書桌上了。”
“翠竹姐,這些日子辛苦了。”
看完信件,蘇玄清心情有點複雜,家裏要讓他回去了。在山村道觀日久,已習慣了這種清靜閑散的日子,將要麵對新的生活環境,心裏一陣煩悶。
“翠竹姐,娘親來信說,父親官祿暢通,又將過五十壽,讓我們於八月前回京城。”
翠竹聞言歡喜道:“這真是喜事,多少年了,終於能回府了,也能再次見到夫人。夫人見你一定得高興壞了。”
翠竹又見蘇玄清皺起眉臉有愁容,不解問道:“少爺,回府不是好事嗎?少爺緣何發愁。”
蘇玄清從自己思緒中回神,“無事,隻是有些不適應。這裏住得久了,有點不想離開。我師父,師兄們,還有道觀,在此我很開心。”
“回到京城府內,除了娘親和翠竹姐你,本就沒有溫情。記得小時,想想那些趨炎附勢,捧高踩低,冷言惡語……我真的有些不想回去。”
蘇玄清還沒有說,信中還提到蘇玄清即將及冠,準備搭媒說親了。一般情況人到及笄,就可以嫁娶了,及冠年齡已是晚婚,蘇玄清又是白身,更不好說親。所以他娘親更苦苦求蘇承恩讓他回去,才有這此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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