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勤修行日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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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福酒樓一間雅間,蘇玄清和蔣誌鍾一眾人在開懷暢飲。那孕婦的丈夫叫陳全有,是銅牌巡捕衛。蔣誌鍾是左班銀牌副統領,一位百戶。
巡捕司雖是一個刑部衙門,可是由皇帝禦書房的禦廷直管,是專門監察天下江湖,處理秘密事務的。
“蘇三少,自你有事後,我就沒了玩伴了,我天天在你府門等你。”
“尤其聽聞你爹把你送走,我不知哪來的膽氣,在蘇府門口碰到你爹,我罵了他老東西。哈哈哈哈,我才知道罵人有多爽快!”
“我被擒差點挨揍,恰好被巡捕司韓雲洲大人撞見,見我骨格清奇,就收我,教我武藝,領我進了巡捕司,哈哈哈哈。”
“蘇三少,同我進巡捕司如何。我們又能一搞事了,哈哈哈哈。”
蘇玄清看著蔣誌鍾高聲痛敘,沉靜無語,對以前沒有多少感觸,但對蔣誌鍾的心性多幾分欣賞。
“我身體柔弱進不了衙門,不過還有幾分醫術,你能用的上我會盡己所能。”
互相敘說過往,酒過三巡,談天說地很是愜意,蘇玄清也喜得和一些剛直硬漢開懷暢談。百人百態,千人千麵,蘇玄清靈魂已到寡淡無波,心思喜靜,也不妨礙總有年輕心性,沒有達到超然物外。
聊起京中趣事,得知這巡捕司常常追捕揖凶,與江湖綠林生刀光劍影的,蘇玄清調笑開口:“蔣大鍾,小時我便罩著你,如今還是你老大。送你一道黃符,關鍵之時可保你一命,可別說我這些年忘記你了。”,從懷中掏出幾張護身符籙擺在桌上。
蔣誌鍾見狀嘻嘻盈笑,“你還是那麽敞亮,咱弟兄就笑納了,嗬嗬嗬。”
分給眾人,蘇玄清不管他們信與不信,囑咐辦事時貼身放好就行,裏可是蘇玄清學了陣書,畫的真正的修真符咒,內含一絲點星劍氣。
日子如常,蘇玄清清晨調息行功,白日坐堂看書,夜來就學陣練符。感覺京都天地缺少在陰山那種讓人清爽舒暢的靈機,這些日子來感覺丹田氣海的那充盈感進展非常緩慢,心底不由得有了一絲急切。為轉移那絲急切,就常常書不離手。劍經,陣書,仙草集丹經,反複讀閱,有時還回憶腦中生前有名道家典藏。果然讀書就能使人平心靜神,修心養性。
外祖的醫書也被蘇玄清逐漸翻閱熟讀,與以前查漏補缺,總歸醫是他的衷愛。
蘇父蘇承恩更忙於朝政,府裏主母沈秀蘭掌管,徐母溫順不爭,母子三人也情願當那透明人。蘇彩蝶對其哥姐弟妹隨母退避三舍,京城貴胄之間的風情宴會能少參加就少參加,性情溫和也跳脫。
蘇玄清開藥鋪,蘇彩蝶也時常來逛。蘇玄清有時無時他教她一點辨識藥材,逐漸循循善誘之下,給她開薪,蘇彩蝶開始讀草經。
曹掌櫃不解。蘇玄清幽幽說道:“府深人情冷,再好的琴棋書畫,再好的女紅絹繡,都敵不過庶出的卑微。她若能識得藥材稍知醫理,將來藥鋪交於她,還有我會留下些資財作為她婚嫁之資。”
長兄如父,母與妹一生的平安是蘇玄清塵間的一大俗緣。
仲秋將至,蘇府也已經在開始準備仲秋宴了。
主母大夫人沈秀蘭和二夫人楊慧靈在主院喝茶,“姐姐,老三已經回府,今年的賞秋宴是不是可以辦得熱鬧些。”
“哪還有多熱鬧。哪年沒有老三我們還不是也很熱鬧?往年老爺也沒有多麽關心他在不在。文不能科考,武又身子弱,難怪老爺不喜。”
“老三幼時也是聰明得緊,可惜了,出那麽一檔子事兒。”
“哼,一個低賤郎中能攀上老爺這種富貴已經是燒高香了,還要妄想什麽。”
“老三已經快十九了,沒個功名,也不知老爺要怎麽處置此事。無職無名的可讓蘇府的臉麵怎麽擱,哪家小姐肯嫁給他。”
“我倒聽下人說他在他外祖的藥鋪坐堂,真是丟老爺的臉。罷了,一個庶出,也就這點本事了。”
一個官宦之女,一個富賈之女,背後都有靠山,自然看不不上徐母這種平民之女。大房兩房的熱鬧與清靜淡雅的三房是兩個天地。
“母親,聽聞仲秋宴祖母能回府中,母親可要我準備何樣禮品?想幼時祖母對我很是很好的。”,蘇玄清進到徐母院中,看到了妹妹蘇彩蝶在徐母監督下苦看藥草集,心裏一陣好笑。蘇彩蝶沒有與徐母分開居住,沒出嫁放在身邊眼前,明在約束,徐母更多是想保護親女。
“老夫人齋心仁厚,我們盡心就好。”
蘇彩蝶在一旁出聲說道,“娘這裏不及大娘,二娘家事殷實,往日獻上的禮品也是些不貴重的,他們都嗤笑我們,我都不想去那邊。可娘說都是蘇府子女,該盡孝的還得盡孝。哼”,
“你這孩子倒有火氣。”
“小妹,母親說得是,我們做好本分就行。現在藥鋪有了點收成,我來準備吧。”
“玄清,我們也不要去與他人攀比,盡心意便可。”
“我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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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貞清的正庭,嫡子蘇貞清正和次子蘇貞清在品茗閑談。蘇貞清現在是城防禁軍一個裨尉,娶了二房楊慧靈一個侄女。次子蘇吉清任翰林院編修,也成婚住在蘇承恩在京城買的一處大宅。)
“聽聞三弟歸府,大哥可曾見過?”
“嗯,長得也算一表人材,雖有些瘦弱,也有些精神。”
“他那腦子好了?”蘇貞清抿著茶,眼睛轉動,似有所指。
“好了又如何,文不成武不就,學些醫理,難堪大用。”
這時,又有兩少年聯袂而來,一個是四子蘇文清和三女蘇芳蝶。大夫人沈秀蘭生有嫡子蘇貞清,長女蘇秀蝶。二夫人楊慧靈則生有次子蘇吉清,四子蘇文清和三女蘇芳蝶。)“大哥,二哥,我和芳蝶要給祖母準備仲秋賞秋宴禮品,可是銀錢不夠,想跟大哥,二哥討一些。”
“對呀,大哥,二哥,求求你們了,人家都看好了,祖母一定會很喜歡的。”蘇芳蝶翹起嘴巴糯糯的嬌嗔。
蘇吉清笑笑望向蘇貞清,蘇貞清放下茶盞,輕輕哼了一下,“哼,都多大個人了,還沒大沒小。”
“我和你二哥每月給你們多少月俸,怎麽還夠用的?你們就一點存留也沒有嗎?”
“哪裏夠用,那四哥在貢院和各國公家公子,少爺談詩作賦,我要和那些郡主,千金的往來,那些花銷可不能寒酸了,那可是要丟我們蘇府的臉麵的喲。”蘇芳蝶擺弄手絹,誠懇鄭重的說道。
“哼,說得倒挺好聽的。又想要多少?”
蘇文清,蘇芳蝶聽罷,一個嬉皮笑臉,一個則上前揪著蘇貞清袍袖搖晃,囔囔的伸出手指,蘇貞清拍開蘇芳蝶的手,“五百兩,虧你敢要得出,下月的曆錢沒有了。”
“謝謝大哥,謝謝二哥,嘻嘻。”
蘇吉清笑笑打趣,“大哥真是舍得,我可拿不出太多。”
兩人各掏出銀票,兩小的拽過,一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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