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知否26簪花,讀書,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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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蘭用得極其優雅,凡入口必嫋娜地用手帕掩著唇。
    昨日她與如蘭打扮得光彩照人,去了才得知齊霖告假了,便一整天都心情不佳。
    今日見他來了,又都喜笑顏開了起來。
    明蘭照舊低調的打扮,輕聲問了顧二叔是誰。
    得知就是幫過她的顧廷燁後,她驚得忙站起來,又給他行了一個禮,並道歉剛才沒看著他。
    顧二坐姿十分瀟灑,視線與她相對頷首一笑,豪爽地擺了擺手,也和齊衡一樣低頭看書。
    明蘭這才鬆了一口氣,見大家都吃,便開心地享用了起來,像隻小倉鼠般把自己喂得圓鼓鼓的。
    一日之計在於晨,她們也是五點半就起的,梳妝打扮六點上課,期間也就幾塊點心墊墊肚。
    等半個時辰晨讀結束後的課間休息時再用早飯,這會兒看見豐盛的早餐的確胃口大開。
    然而早上飽飽一頓碳水的結果就是,大家晨讀時都犯困。
    連莊學究都困,反倒是那個第一天來上課就呼呼大睡的家夥精神頭最好。
    亮著一雙大眼睛乖嚕嚕地端坐在書案後,一副等待聽講的好學生模樣。
    但莊學究總覺得他是來看戲的,說不定還覺得他們這副困倦的模樣好玩。
    他揉了揉額角,無奈地瞥了齊霖一眼,忙給自己倒了杯濃茶。
    不是,這小子在他早點裏下了蒙汗藥嗎?為什麽自己這麽困。
    這不是他一個人的想法,三個蘭兩個樹本就是搖頭晃腦讀書的,這下更是晃得自己眼冒金星,左歪右倒。
    齊衡顧廷燁還好些,他們用飯時間早,又在望月樓頂吹過風,但因為今日早起了半個時辰,也有些不濟。
    明蘭堅持不住,第一個倒下了,隨後長楓如蘭墨蘭。
    長柏念著念著,眼睛就閉上了,但嘴裏還在斷斷續續念,小雞啄米般點著頭。
    小狐狸見他們全倒了,在房間裏溜溜噠起來,戳戳這個,戳戳那個。
    眼睛一晃一閉,眾人隻覺自己才眯了一小會兒時間,可清醒一問,兩刻鍾過去了。
    長柏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臉,猛眨了幾下眼睛繼續看書,卻聽到妹妹們輕輕哎呀幾聲,還有長楓憋笑的聲音。
    他不明所以地看過去,隻見長楓的頭發上簪滿了桃花,粉嘟嘟地晃著.
    長柏眼睛瞪大,發現長楓還在看著自己嬉笑,他頓時反應過來,連忙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果然摸到了柔軟的花瓣。
    再看室內的插瓶,上麵的花全禿了,心下了然。
    “元若,你也……”長柏扭頭去看其他人,除了三個姑娘,所有人腦袋上都簪了花,連莊學究鬢邊都有一朵。
    齊衡也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又看長柏這嚴肅正經的臉頂滿頭花的反差模樣,不由笑了一下。
    可旋即又想起自己也是這般愛俏剡樣子,再加之姑娘們都在看著他們笑,便悄悄紅了耳根。
    男子簪花是雅事,大家倒不生氣,隻覺得這人真頑皮,居然趁他們睡著給他們簪花。
    他們不用問都知道是誰幹的,除了齊玉郎,誰還這麽貪玩。
    於是大家都往明蘭身後看去,都一愣。
    齊霖正認真地讀著書,斜飛的狐狸睫毛微垂著,俏飄地顫在水眸之上,如一籃春水裏幽躺的小荷尖尖。
    察覺眾人的視線,他才抬起頭來,圓圓的瞳孔迷茫又無辜地對著他們。
    任誰看了都覺得是冤枉了他,甚至內心譴責起自己來。
    怎麽都沒發現他手癢想給人簪花,還叫他偷偷摸摸的,就該把腦袋直接遞到他懷裏。
    齊霖還故作驚訝道:“咦,原來盛家還有位哥哥,名叫長桃的嗎?”
    “哦,沒有啊,原是我記錯了,蓋因莊先生教得好,門下桃李都開了竅。”
    眾人聞言又笑了出來。
    莊學究假咳了兩聲,看著在最後麵裝傻的學生:“課上當斂行收心,莫要調皮。”
    齊霖第一個行禮稱是,態度極其端正,若不是隻他一個鬢邊空空,真要信了不是他幹的。
    他們方才驚訝疑惑的時候,這家夥肯定在下麵捂著爪子偷笑。
    這課上若有了齊玉郎,少不得要作怪,但也的確有趣了許多。
    讓人每天都想著明日他又說什麽笑,連早起都愉悅期待了不少。
    隻是他並不天天來,往往隔一天要去宮中伴駕,又隔天要告假去城外不知幹什麽。
    隻是不到半年,顧廷燁羞愧地拜別莊學究要去白鹿洞書院了。
    他與令國公的世孫鬧了不愉快,在校場將人綁在馬後拖了三圈,令國公差點告到禦前去。
    他因此事也與家裏鬧得不可開交,一回家就雞飛狗跳,在汴京,他是靜不下心讀書了。
    莊學究並不介懷,隻是歎息:“這次又是為何?我常教你莫要意氣用事,你總記不下。”
    顧廷燁起先還不說,隻沉默著。
    莊學究佯裝發怒,他才吞吞吐吐道:“那令維對我出言不遜,說我有娘生沒娘養……我實在氣不過。”
    不止,令維還說他每次去青樓不碰姑娘,天天和齊霖膩在一起,分明是對他有賊心。
    還說齊霖為了五百匹馬能戴耳環,他給齊霖一千匹馬是不是可以狠狠玩弄。
    他前麵說的顧廷燁都聽膩了,沒什麽感覺,唯後麵那句讓他怒火中燒。
    令維什麽貨色,給玉郎提鞋都不配,還敢肖想,非要給他個教訓不可!
    事情發生後,顧廷燁並沒讓別人知道他為何發怒,父親問他,他也隻說是令維侮辱他母親。
    更是避了齊霖好幾日,他怕自己在對方麵前說不了假話,讓他傷心。
    就連離開汴京,顧廷燁還挑了一個齊霖進宮的日子。
    一晃,時間就過去了六年。
    齊霖越長大越往外跑,平寧郡主在他十二歲時才不拘著他。
    他的活動範圍經不限於汴京周圍了,常常一去一兩月也是有的,又求著官家給了他欽差令,平寧郡主攔都不好攔。
    這一年,更是連元旦都沒能趕回來,平寧郡主都悔死了,決心他這次回來怎麽都不許再出去了。
    初二,齊衡去盛家拜年,還聽眾人在問玉郎幾時回來。
    他自己都愁:“怕是還有幾個月。”
    盛竑忍不住問:“之前不是說玉郎奉旨接欽差令往淮南東路治蝗去了嗎?這都多久了,如今蝗災早已停了,他早該回來了才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