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終焉篇『士道!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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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飄落,士道與十香共同舉劍站在隻剩下半截的富士山之上,下方黑泥與岩漿混合緩慢的往下流動著。
“呼呼...十香我們……”
“我們做到了!士道!”
兩人握著的鏖殺公緩分解為粒子,隨之而來的是伴隨著十香激動與喜悅心情的深深擁抱。
士道看著十香那興奮的模樣,和感受著少女破爛鎧甲之下的身體中溫暖的體溫,也跟著露出了笑容。
“是啊,我們做到了。”
而就在兩人擁抱的時候,一架隸屬於拉塔托斯克的球形偵察機也緩緩飄來,神無月的影像被投放出來。
“士道、十香,好消息!現在司令與其她精靈所在的戰場也傳來了勝利的消息,我們此次行動大獲全勝!”
神無月臉上洋溢著喜悅。
士道和十香有些尷尬的分開擁抱,士道對著神無月的影像露出欣慰的笑容。
“太好了,大家都平安無事。”
“是啊,beast的靈力反應也消失了,現在我幫你把剩下幾個地區精靈們的通訊連接上了,剛好你一同分享喜悅吧。”
很快,屏幕裏出現了其餘精靈們的身影,眾人的身上大大小小都有一些傷,見此士道也頗為難受。
“士道!等等,你怎麽會在這裏?還和十香……”
“抱歉,琴裏我沒辦法做到讓你們為我付出,而我卻視而不見。”
看著屏幕外的士道,琴裏隻是悶哼了一聲點點頭。
“嘛還真是像你這個笨蛋哥哥的風格啊,不過身為妹妹的我怎麽可能會否定你的努力呢,解決beast的事,也多謝你了,哥哥。”琴裏與士道對視過後恍然一笑。
“還有四糸奈哦~小士道小哥~”
“還...還有四糸乃。”
“吾也是呢,士道,你不會忘記和吾等颶風之子之間的羈絆了吧?”
“附和。士道,還有我們呢。”
“抱歉,抱歉,四糸奈、四糸乃還有大家……”
就在大家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時,突然,神無月和其餘艦員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等等...司令,不對!”
“啊?!怎麽回事,神無月快回答!”
“beast的靈力波動重新出現了!”
“哈!你在說什麽,不可能的吧!等等……滴滴滴。”
像是壞掉的電視一樣,雖然屏幕和顯示的裝置並沒有任何問題,可聲音卻無法從無人機中流出。
士道的表情突然一變,驚慌地向四周望去。
可就在士道然後的視野盲區之中,一把猩紅的長槍以肉眼完全無法捕捉的速度,全速向他的背後飛來。
“啊啊啊……”
士道反應過來時,那猩紅的長槍早已無法被躲開,隻有一個身位左右。
千鈞一發之際,十香奮力飛撲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士道身前。
“士道!”
這一幕恰如當時等那個黃昏,同樣的偷襲可不同的是原本被守護的人反過來。
“噗呲”一聲,長槍貫穿了十香的身體,鮮血瞬間濺射在了她的深紫色鎧甲靈裝上。
士道瞪大了雙眼,驚恐與悲痛瞬間將他淹沒。
“十香!”
他嘶聲喊道,雙手緊緊抱住搖搖欲墜的十香。
“士道...”
但屬於十香的血液從心髒開始流出,望向聲音來源處的十香眼神變得暗淡。
“抱歉啊,打斷你們這段溫馨的畫麵,但背對著敵人,在這交流幸福的事情,我可就不能當沒見過了啊。
隨後,士道驚訝的循聲望去,隻見一片透明的空間之中,散發著金光的醜陋身影緩緩走出。
見此士道瞪大的雙眼,表情從驚訝,瞬間轉變為了疑惑。
“beast...怎麽會我們不是已經把你消滅了嗎?”
“確實呀,那令我都會感覺到可怕的攻擊確實擊中我了呢,可惜的說……”
銘完全走出,隻見祂散發著金光的身體前端,一道有著微微豎著的裂痕,像是被用東西切下來部分的陶瓷器般。
“沒想到吧?可惜你們倆的力量與殺意還差點呢,如果再高再強一點的話……那應該就能做到吧,但你們想點好的,我的力量確實在這之後遭到了極大減弱。”
beast以一種理性卻略帶嘲諷的說話方式說著,與正抱著十香跪坐在地的士道對,望過去,看見的是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你失格了,英雄。”
士道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十香,憤怒與悲痛瞬間湧上心頭。
“啊啊啊...十香!”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匕首,早已沒有顧及剛才來時對任何想法,隻不顧一切地朝著beast衝去。
士道的速度快到極致,風聲在耳邊呼嘯。
beast微微一怔,隨即癲狂的大喊道:
“我等你這一刻真的好久了啊!五河士道!”
隻是輕輕抬手,在黑色羽毛飄落的瞬間,龐大的風壓向前衝擊,士道便向後倒飛而去。
“啊...”
重重的砸在蘊含黑泥的岩石之上,頭也因此被磨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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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的口中突然噴出一股猩紅的鮮血,仿佛一朵盛開在雪地上的紅梅,觸目驚心。
那鮮血在空中飛濺,與紛紛揚揚飄落的大雪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淒美而又令人心碎的畫麵。
鵝毛大雪鋪天蓋地地灑落,天地間一片蒼茫,寒冷的空氣似乎都在為士道的傷痛而顫抖。
緊隨而至的是少年卑微的被風壓擠壓在地上,風壓卻伴隨著尖銳的笑聲越發靠近,祂恥笑著少年一直以來的守護。
“令人感到失望,英雄,已經卑微到連站起來都做不到了嗎?”
“十香...”
“是事情反應太快,連道別都來不及而導致的嗎?也是,不過在我眼裏反倒覺得很可笑呢。”
俯下身,抓起士道的頭發,拽到自己的麵前與那因為莫大悲傷而有些絕望的雙眼對視,表情變得越發不悅起來。
“就現在的你也配自稱為她們的英雄嗎?那隻是失去一個要守護的目標就垂頭喪氣的話,那我還真是替她們感到不值!”
抓起脖頸狠狠地拋向另一邊的雪地,士道重重地翻滾著,但此次意外地再次發動了生炎,兩個呼吸間便撫平了士道的傷口。
“哦,是你肚子裏的東西在榨取我的力量嗎,是阿斯蒙蒂斯吧,不過,就讓我好好的來審判一下你吧。”
白雪落於山上,士道的頭顱被抓起,然後摔在地上,長槍與小刀劃破他的動脈,踩碎少年的肋骨,慘叫不絕於耳。
對於擁有不死性的銘而言,何處一刀致命,何處痛而不至,祂比誰都有發言權,自己並不芥意,又疼痛幫士道覺醒一下。
“啊啊啊啊啊!”
在這近乎於折磨的疼痛擊打之下,少年的精神反複的受到折磨。
——32次,這是他經曆正常人應該有的死亡的事情。
“啊啊啊!”
士道的身體被銘腳踢到山崖邊緣,在這種近乎於反複死亡的痛苦下,少年的雙眼開始變得無神。
“還不夠...還不夠...根本不夠……”
銘暴虐的姿態下,嘴裏不斷反複念叨著。
每一次少年的高強度再生都能從自己拿走小部分力,可卻隻有小部分,索性在這期間銘也隻好用著垃圾話語如同下地獄般的折磨好打著這個少年。
“士道!等著我!!”
用屏幕看著這一切的精靈們,正在高速向日本移動著,但還是太慢了。
為了走到這一步,銘到底踐踏了多少人命,隻為了實現自己心中的那個願望,可能早已你有去過了吧。
而士道凝視著反複折磨自己,卻又不殺死自己beast,感受著骨頭被踩碎的痛,快要被無盡痛苦淹沒時。
銘屠夫般再次朝地上抽出的他靠近,祂的心中也很複雜。
他突然聽到了一個微弱卻熟悉的聲音。
“士道……不要放棄……”
十香的身影在她的眼前若隱若現,回憶起最初對她的拯救與銘那時向他的詢問,自己似乎想起了什麽。
反複的死亡與辱罵,由beast反複的稱呼自己為英雄,卻什麽都守護不了的嘲諷,少年回憶起自己這就是她們的初衷:
——自己會答應琴裏用自己的力量去拯救精靈們呢?
隻是覺得這樣有趣,會讓自己有自豪感嗎?不!並不是!是出於自己的同情,那時的十香與小時候的自己一樣無助的像個孩童。
自己並不是什麽聖人,或者說自己隻是個與她並沒有任何區別的孩童罷了。
所以學生們一放學便趕忙四散奔逃,有父母接送的就低著頭躲進懷抱,可自己卻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
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他隻能一個人帶著雨傘向新的家走去。
他也渴望親情,就算是在後來被收養之後,自己也依然如此,自己並不恨那位拋棄自己的母親,想要的隻是親情而已。
自己不否認後來得到了,為了守護這份親情,自己畏首畏尾著。
就算被帶到超市跟著現在的“父母”,他看到喜歡的也不會說,隻有上學時必要的物品他才會開口講,這是他的悲哀,也是他會同情十香的真正原因。
因此他會盡量接受他人的要求,盡量的去迎合他人的喜好。
十香也好...琴裏也好...剩餘的其她精靈也好,自己的初衷也隻是為了整陷入困境中的她們罷了,單純出於同情。
“我並不是什麽英雄……我隻是不想再失去...什麽也好!啊!大家也好!不能倒下...倒下之後會受傷的就是她們,十香不會是最後一個,隻會是開始……要站起來,絕對要站起來!”
“第33次……”
就在銘邊帶著疲憊的聲音講著,邊抬起手中朗吉努斯之槍,朝著趴倒在地上士道舉起時。
看見的是士道猛地抬起頭,重新燃起堅定的眼神。與他強忍著渾身的劇痛,展開【颶風騎士】雙翼硬抗著銘周身風壓的身姿。
銘見此刺下長槍的手微微愣住,士道也剛好借機握住槍的刃端,撐著站起,臉上露出一個像是計劃得逞的苦笑。
不等銘反應,另外一隻手上的黑色匕首就被士道投擲向銘的頭部,卻被輕易的側頭躲過匕首。
“隻有這些……嗎!”
連身經百戰的銘都沒想到的是,剛剛的那一集投擲隻是讓他讓開注意力的騙局,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頭。
士道的腳尖發力,回應他堅定意誌的是手中早已散發著紫色劍芒,蓄勢待發已久的——鏖殺公!
士道手持鏖殺公,帶著決然的氣勢朝著銘斬去。
紫色的劍芒不斷閃爍,而銘的右半邊臉正被這把巨劍硬生生擊中,而且力道甚至還在不斷提升。
“抱歉,我雖從未想過取你性命,也無法對他人痛下殺手!但這次你必須給我銘記,beast!我這一劍並非要將你斬殺,此劍乃是為我所守護之人而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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