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小哀？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殷玖向觀野婆婆拿到了電話以後，自然而然借用了對方的廚房。
    在吸血鬼魅力的加持下，殷玖不但要到了六杯牛奶，還成功拿到了一大盤曲奇餅幹。
    “要不要過來先吃點東西，你們放學就過來了還沒吃過晚飯吧？”殷玖把盤子放在桌上，招呼著幾個孩子。
    處於‘饑渴’狀態下的灰原哀在這種時刻根本拒絕不了殷玖的要求，看到殷玖端著點心過來，竟是直接就把柯南拋在了腦後，三兩步又湊近到了殷玖身邊。
    “喏，這是你的牛奶。”殷玖對此並不意外，而是故作隨意的從幾杯牛奶中挑選出下了料的那杯，放在灰原的手上，“趁熱喝，尤其是空腹的話最好配點餅幹。”
    “嗯。”灰原哀抿了一口，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柯南是第一個發現殷玖端著盤子出來的，卻是跟在人群最後麵，拿走最後剩下的那杯牛奶。
    就看到灰原哀一臉依戀的看著殷玖。
    這家夥難不成真把自己當做格蕾絲·艾哈拉了？
    柯南狠狠喝了一口奶，用於平複剛接受重磅消息的心情。
    而且經曆這麽多次和這個前組織研究員拌嘴，他算是發現了。
    灰原同學隻是表麵看起來是個性格冷淡，思想成熟的成年人，實際上卻是一個滿嘴跑火車，還經常會突發惡趣味逗弄他一下的傲嬌大姐頭。
    這個從小生活在黑暗組織裏的家夥，好像的確不講武德，說起話來也經常是說一半藏一半的，邏輯思維還挺不錯。
    所以這就導致，柯南明顯能感受到灰原哀的話語有所隱瞞和潤色，但卻完全分辨不出對方到底潤色了哪幾個點。
    “你們這麽快就已經擺的差不多了？”
    幾人在一旁吃點心，殷玖看到灰原哀徹底把牛奶喝完，才若無其事的把目光轉到別處，就發現七層的人偶這麽會兒功夫已經被擺好了六層。
    從上到下，也隻剩下最下方的一排，道具三三兩兩的放在桌台上麵。
    “嗯，還有擺放在兩邊的鮮花。”步美用紙巾擦掉嘴邊的奶漬，自信滿滿，“我肯定能在太陽落山以前把所有的人偶都擺好的。”
    “慢慢吃，也不用這麽著急，吃完再忙，半個鍾頭也完全足夠了。”殷玖預估了一下時間。
    恰好這時門口的鈴聲響起。
    因為已經有人來拜訪，觀野家的大門並沒有完全關閉，等女主人觀野節子從內廳趕出來的時候，殷玖和少年偵探團們已經先一步到了門口。
    “怎麽這麽多小孩子？”微胖的中年男人下意識嘖了一聲，而後看到觀野夫人又立刻堆起笑臉，伸手比向身後，“觀野太太，您不再考慮一下嗎？我今天特地請了鑒定師過來。”
    “如果你說的還是那件事，我的丈夫已經拒絕過你了。”
    對比幾個孩子的迷茫，觀野顯然已經和這個中年人打過幾次交道。
    “哎呀，如果是價格的問題，咱們還可以商量嘛。”微胖的介紹人拉著鑒定師，側身從門縫擠了進來。
    房門的間隙擴大，擺在最顯眼位置的女兒節人偶娃娃也暴露在了門外兩人眼中。
    “霍，這可真是藝術品啊！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吧？”鑒定師推了推眼鏡，看向人偶的目光都亮了起來。
    “等等，這個不行！”原本還在吃瓜的步美突然察覺到威脅的氣息，啪的一聲把奶杯拍在了桌子上，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攔在了玩偶前麵，“這個不賣的！叔叔已經答應送給我了！”
    “對哦，你來遲一步了！”元太和光彥也反應過來，拽著柯南往人偶方向而去。
    隻有灰原哀還待在原地，表情淡淡的甚至身子還微微後撤了一些，回避這樣的衝突時刻。
    該說不說，‘棟梁之才們’在維護自身利益這一塊從不退縮，也很懂得抱團行動一起對強勢一方道德綁架。
    這樣的個性如果運用得當，放在適當的位置上為組織發光發熱，搞不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而相比之下作為研究員的雪莉更加內斂，也顯得恰到好處。
    研究型人才就是該這樣，永遠躲在最後方，不到關鍵時刻絕不出頭。
    “要不要再喝點。”殷玖的睫毛下垂，遮掩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外表看起來就好像隻是瞧了幾眼孩子那邊的動靜，就興致缺缺的把目光收了回來。
    “不用，”灰原哀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剛剛一杯牛奶下去，竟然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飽腹感。
    把桌上的杯子稍稍整理了一下，灰原哀這才試探性的詢問，“殷玖哥，你覺得人偶套裝會被那個人買走嗎？”
    如果是這樣的結果，搞不好那個觀野叔叔實際上根本沒打算白送，而是利用這群孩子，故意把步美他們騙過來，就是為了給這位買家施壓。
    想到這種可能，灰原哀的臉色有些陰沉。
    但殷玖的表情卻是一如既往的樂觀，“我想大致是不會的吧，雖然那位鑒定師的目光直接就被人偶娃娃吸引住了，但其實解釋起來也隻能說是人偶的位置正好擺在了大門的正對麵，很容易被注意到。而那個胖胖的買家大叔，目光好像一直都是牆那邊的掛畫。”
    被殷玖這麽一說，灰原哀的目光也跟著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就看到最開始進門的那位地中海胖大叔看也沒看人偶娃娃，正背著手向側邊牆麵的方向而去。
    “誤會，誤會。”鑒定師這會兒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手上的人偶，他隻是純粹欣賞人偶娃娃的工藝，還不至於去搶這種隻有小女孩才會在意的玩具，“我們要購買的不是這些女兒節人偶，是那副名名叫‘鐵山’的畫師所繪製的雷神畫像啦。”
    “是的，我手上有一幅跟他成對的風神掛畫，所以一直很想把這兩幅畫湊齊。”地中海發型的胖中年人此刻也轉過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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