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無法離開的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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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戒星邊緣巢都......
    約翰睡著了,他的夢很是奇怪。
    他從身體外麵看著自己,就像曾經在夢中夢到過的一樣,他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自己的行動。
    就如同演員和觀眾一樣
    約翰看見自己躲在醫院的入口,監視著哨兵,哨兵們談話呼出的水汽,就像一陣煙霧散進寒冷的夜空。
    而約翰在等待著,直到一名哨兵離開他的位置,想要進到裏麵去暖暖手。
    當那名士兵走過時,約翰拿起一個石甕將他砸倒,然後砸碎了對方的腦袋。然後這個約翰大踏步走上醫院前院的礫石地麵,手握著搶來的激光槍。
    而他隻是像觀眾一樣在看著。
    約翰舉起了激光槍。另一名哨兵在頭盔的陰影下震驚地睜圓了雙眼。
    “別開槍!”
    約翰扣下扳機,哨兵的胸口射出一個整齊的圓洞。約翰跨過還在冒煙的屍體,隨後扔掉了槍。
    約翰本該覺得暖和,但現在,他的腳上卻很潮濕,被凍僵了。一陣寒風吹過,令他感到更冷,他想要睡覺。
    但約翰感覺自己的傷口疼得厲害,明明他已經準備好返回戰場,已經可以再次為帝皇赴死。
    約翰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自己完全迷失了方向,蒼白的線條在他鼻子的高度搖擺,填滿了他的視野,把雙眼所見的世界劃分成黑白兩半。
    他過了一會兒才分辨出這出該是一片蘆葦蕩,而不是他的病房
    他站在沼澤地裏,他花了一些時間才弄清方位,找到醫院的位置。
    醫院看起來很小,沼澤隻是黑暗中的一片略帶藍色的模糊虛影,看起來他已經夢遊已經走了很長的路,遠遠越過了窪地的邊緣,走進了沼澤裏。
    他的夢境又回來了:那些死去的士兵在眼前閃過........還是說現在才是在他夢裏出現的是真實的.....
    他突然覺得頭暈,他下意識把手探向前額........前額滾燙,他已經發燒了.......他必須回去,一定是遇到了什麽非常不對勁的事。
    他轉身麵向醫院。他的四肢顫抖,肌肉酸痛,他的腳已經凍僵了上麵全是割裂的傷口和感染的瘡口。
    他渾身隻套著一件病號服。 如果還不回去,他就會凍死在這裏。<是夢遊了嗎?”約翰喃喃自語。
    他艱難地踔過泥池走向窪地上更硬一點的地麵,他還差一點兒就走到了, 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沼澤裏叫住了他。
    “呦哥們!”草叢發出回應。
    他豎起耳朵,他一開始以為是蒼蠅和蟬正在寒夜中鳴叫.....除此之外,他什麽也聽不到,他決定把剛才的聲音當作是錯覺。
    “一!一!一!”
    “鮑勃?” 他大聲的疑問到。
    他在蘆葦叢中什麽也看不見,在沼澤和窪地的連接處,蘆葦長得更高了。
    約翰咒罵著,掙紮著走到更堅實的地麵上,回頭望去。警戒星的孤獨的衛星在一朵飛馳的雲背後出現,照亮了所有的銀色和黑色。
    “一!”鮑勃的話音輕得就像從遠方傳來,“一!”
    約翰轉身望向醫院,如果現在回去求助,他肯定會失去鮑勃,當那些人再找到鮑勃時,或許會射殺他。
    約翰掃視著沼澤,尋找他的朋友。最終,他看見對方了...........
    一個白色的幽靈高高跳過泥濘和水麵,睡袍的袖子掛在手上,不停地拍打著身體。
    鮑勃的身後留下了條覆蓋著殘破的蘆葦和沼澤泥巴的蜿蜒小道。
    對方似乎正在走向一片低矮而細長的樹叢,那片樹叢就在沼澤和窪地之間第一個水塘旁邊的小後上。
    “該死的!”約翰說著,不顧寒冷和四肢的顫抖,一頭紮回沼澤裏追趕他的朋友。
    約翰很快到了鮑勃踩出的小道上。
    但這條路太難認了,因此約翰決定不沿著小徑走,而是跟著朋友的聲音追趕。
    他始終盯著那個矮丘和東麵的樹,軍事地形學告訴他,將那兩個東西作為三角坐標的參照物,並且確定鮑勃是向這個點行進。
    每當約翰因為水太深而被迫繞路,而且聽不到對方“一!一!一!”的怪異叫喊時,他就走向小丘,再次捕捉這個聲音。
    幾個小時過去了,他的腳終於踩上了小丘上更堅硬的地麵。
    約翰因為寒冷和疾病顫抖不停,但他還是努力爬了上去。這座小丘大概隻有三米高,他卻覺得它像山一樣高。
    他懷疑自己是否還有力氣返回醫院.......他認為去救自己的朋友是錯誤,他本該回去的在溫暖的病房裏好好躺著。
    “鮑勃!你個sb!跑哪去了!老子認識你,祖上就沒基德!!!”他高聲嘶喊,他並不願意這樣大喊,他穿過帶著彈力揮打在他身上的樹枝,走下雜草和碎石叢生的小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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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麵是一片開闊的水域。
    “一!一!一!”
    對方蹲在湖邊,凝視著自己在池塘黑水中的倒影。雖然瓦約翰又病又冷,但他仍感到如釋重負。<出來這裏幹什麽?”
    鮑勃從水麵抬起頭,他看上去很可怕,黑眼圈出現在雙眼下方,胡子茬沾滿了皮屑。
    “二,二。”布勒斯悲傷地說,指向約翰。
    “上次看見你時,你已經數到四十九次了。” 約翰試圖開個玩笑,但內心卻像鉛一樣沉重。
    他把手放在朋友的肩膀上,但背上的傷痕傳來一陣刺痛,令他露出苦臉。
    “來吧,我們得回去,我身體不太舒服,我現在發著燒。”
    對方搖搖頭,不高興地離開約翰。
    他們身後傳來了木片碎裂的響聲,一個同樣穿著病號服的男人,蹣跚著走出蘆葦叢。那個男人滿身都是劃痕,他的眼神一片迷茫。
    “三!三!三!”鮑勃說,用手指戳向對方。
    “噢,真棒,真是太棒了。”約翰說。
    “嗨,嗨,你士兵!停下!”
    那個男人茫然地瞪著水麵,然後走到水邊,盯著裏麵看了幾秒鍾,隨後臉朝前跌了進去,隨著飄到水麵氣泡的減少,對方的屍體慢慢浮了起來。
    約翰嚇壞了,這個男人的行為讓他想起了在戰場上的那些僵屍墜入他們的戰壕的情景。
    他猶豫了一會兒, 害怕自己會被凍死,但他的責任感勝過了自我防護意識,他掙紮著遊進池塘裏。
    在這時那個男人已經漂出好幾米遠了,在這冰冷的黑水中,盡管隻遊了這麽短的距離但也已經耗盡了他的所有力氣。
    “四!四!四!四!”鮑勃叫喊。“五!五!五!五!五!”
    又來了兩名士兵,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從樹叢中走出來。男人猛地躍入水中。女人停了片刻,她迷茫的臉龐漸漸清醒。
    “我這是在哪?”她說,然後就暈倒了,掉進池塘裏。
    “帝皇啊!”約翰大喊道。
    他把已經失去意識的第一個男人拖回岸邊, 又把那個女人拉出來放到島上。另一個男人在水裏和他搏鬥,隨後沉入了泥沼的深處,消失不見了。
    “鮑勃!鮑勃!幫幫我!”
    “一,二,三,四,五!咯咯咯咯咯!”鮑勃咯咯笑著,就像剛開始學數數的孩子一樣摸著自己的指頭。
    約翰毫無保留地咒罵著,跪在第二個女人麵前 ,把那個女人翻到臉朝下,然後開始用手按壓。
    一股髒水從對方的嘴裏湧出。當女人吐出水的速度緩慢下來以後,約翰把她翻到背朝下,把嘴壓在那個人的嘴上,做起了人工呼吸。三次人工呼吸後,他起身再次按壓女人的胸口。
    “六!六!六!六!六!六!”鮑勃說。
    第六個人在樹叢裏出現,呻吟著,暈倒在地開始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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