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我的父親不會被背叛自己的......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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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次例行訪問中,荷魯斯遭到帝國總督尤金·坦巴的伏擊重傷,這位曾效忠帝國的高官,也是荷魯斯最為信任的凡人官員,早已因為傷病的困擾淪為納垢的走卒。
    達文衛星被徹底腐化,原本繁榮的殖民地已化為一片死氣沉沉的沼澤,其中潛藏著無數瘟疫怪物,他們是坦巴昔日的部下,如今隻剩病態的肉體與飄搖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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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巴。”戰帥緩緩站起身,目光凝重地注視著前任行星總督的身影。他一步步走近,而每踏出一步,坦巴曾經背叛的痕跡便如利劍般刺入他心頭——那曾是他最信任的部下、最堅定的同袍,如今卻化作了最醜惡的怪物。
    坦巴咧嘴露出一個令人作嘔的笑容,手中的劍刃上還沾著未幹的血塊。他的身軀早已腐爛變形,身上滲出的膿液如同屍潮翻滾。他曾是忠誠、正直的楷模,現在卻成了一具墮落的空殼,隻剩下混沌的汙穢殘存在他體內。
    荷魯斯心中隻剩下怒火:這個怪物,理應受到最痛苦、最徹底的毀滅。
    一束逐漸暗淡的光芒從天花板灑下,照亮了坦巴周圍的景象——他的身體已經不再屬於任何人類形態,而那可怖的變異與腐朽,更將他與“人”這個概念徹底隔絕。
    “是什麽使你墮落?”荷魯斯沉聲自問,“是驕傲,是嫉妒,還是可悲的野心?”
    那曾名為坦巴的怪物,從艦橋上一具屍體的殘骸中緩緩抬起頭,似乎對自己的“傑作”感到十分滿意。他嘴角牽動,笑意中滿是腐敗的惡意。
    “戰帥。”他張口道,聲音如同濕冷的泥潭,嗚咽而刺耳,“我們又見麵了。”
    “你竟敢如此稱呼我?”荷魯斯怒喝,眼中燃燒著怒焰,“你不覺得惡心嗎?”
    “惡心?”坦巴咧開嘴角,輕聲嘶啞地笑了,“你不認得我了嗎?”
    “不,”荷魯斯冷冷道,“你不是坦巴。你不過是亞空間的汙穢,是一灘腐敗的爛泥。我來此,就是要清除你。”
    “錯了,戰帥,”坦巴低聲咆哮,“我就是坦巴。那個你拋棄在這個死寂世界上的坦巴。你帶走了榮譽、權力和希望,卻留下我們在此等死。我是你的朋友,是你的追隨者,但你忘了我。你背棄了我。”
    荷魯斯的目光越過坦巴,看向他身旁倒下的戰士維魯蘭·莫伊——曾是他信任的戰士與孩子,也是他手下第19連的連長,如今卻橫屍於汙穢之中,血從撕裂的軀體中緩緩流出,在艦橋的金屬地板上匯聚成瘮人的深紅色。
    莫伊的喉嚨被扭斷,胸腔塌陷,殘破的身軀像一尊被粉碎的雕像。就像聖吉列斯一樣)
    “真是可惜了,”坦巴歎道,“他本該是個很好的信徒。我為他留了位置,為他準備了納垢賜予的永恒之軀,可惜他拒絕了。他甚至想殺了我,多麽愚蠢。亞空間的力量貫穿我全身,他又怎是我的對手?但他依舊嚐試了。忠誠到最後——雖然,他選錯了對象。”
    “別說他的名字。”荷魯斯緩緩踏上高台,金色戰刃在光芒中閃耀如火,“你不配。”
    他的怒火已然滔天,隻想徒手撕碎這頭畜生。但他的理智尚存,他清楚,若連莫伊都死在坦巴手中,貿然丟下武器隻會白白送命。
    “我們不必成為敵人,荷魯斯。”坦巴低語,“你還不懂亞空間真正的力量,它不僅僅是毀滅與混亂。它蘊含著無盡的生機、野心與主宰的意誌。你難道不渴望這些嗎?”
    “這確實是一種力量。”荷魯斯緩步前行,“但它是脫韁的野獸,是無法掌控的洪流。我不會信任這樣的東西。”
    “你還是不明白。”坦巴搖頭,聲音中透著憐憫與怨毒,“你一直以來都被愚弄。你認為帝皇是銀河的主宰,但他在哪裏?他把我們扔在這片廢墟中,卻從不伸出援手。他不是統治者,隻是另一個高高在上的暴君。而你,荷魯斯——你本可以是銀河真正的王。”
    荷魯斯又走了一步,幾乎站到了高台的頂端,離這個敢於褻瀆他“最為熱愛的父親”,的這個叛徒近在咫尺。
    荷魯斯神情冷峻,手中戰刃緩緩指向昔日的同袍。
    “你膽敢提前我的父親?”他低聲道,“我的父親不會背叛自己的同胞,也不會..........”
    “難說.........”坦巴咧嘴,張開那堆爛肉般的手臂。
    荷魯斯再無言語,隻餘戰意燃燒。
    “想想吧,荷魯斯。”坦巴催促道,“銀河係的全部曆史讓我們漸漸了解到,事情不會無序地發生,而會依照潛在的命運進行,這命運就是混沌。”
    “混沌?”荷魯斯低聲重複,聲音中帶著一種難以遏製的厭惡。
    “是的!”坦巴高聲喊道,“再說一遍,我的朋友——混沌。它是宇宙中最古老的力量,在一切之初便已存在,也將在終焉時依然不朽。你以為它是邪惡?不。它是本源。早在人類學會語言之前,在猿猴第一次用骨頭砸碎同類的顱骨時,在瘟疫折磨中哀嚎祈禱的時刻,他們就在無意識中崇拜它、滋養它、召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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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來源於每一個靈魂的深處——縱欲的歡愉、計謀得逞的滿足、對權力的渴望與對死亡的恐懼……隻要人類還存在,混沌就不會消亡,它就是我們存在的另一麵。”
    荷魯斯登上高台頂端,與坦巴麵對麵對峙。他曾與坦巴並肩征戰,信任他如兄弟。但現在,他眼前的生物隻是那段記憶的玷汙和嘲弄。雖然它還擁有坦巴的聲音和身形,但那個人,那個坦巴,早已死去。留下的隻是一具被亞空間褻瀆的怪物。
    “你必死無疑。”荷魯斯冷冷說道。
    “錯了,”坦巴喃喃笑道,聲音如腐爛的水汽般低沉,“多虧納垢的榮耀,我已不再屬於生死。我不朽。”
    “我們走著瞧。”荷魯斯咆哮著,一劍貫穿了坦巴的胸膛。金色的戰刃毫不費力地穿透層層潰爛的脂肪,直指叛徒的心髒。
    他猛然拔劍,帶出一股混合著黑血與膿水的腐臭氣息,那種惡臭甚至讓身經百戰的荷魯斯也感到作嘔。
    然而坦巴隻是咧嘴一笑,仿佛那一劍根本無關緊要。他緩緩舉起自己的武器——一柄如黑曜石雕刻般的殘破長劍,在昏暗中泛著詭異的光澤。
    他將劍貼近自己那如屍體般藍色的嘴唇,緩緩吐出一語:“戰帥,荷魯斯。”
    話音未落,劍鋒如蛇般突刺,直指荷魯斯咽喉!
    荷魯斯反應極快,戰刃橫擋,在咫尺之差將那致命一擊格開。他迅速後撤一步,穩住身形,重新架劍迎敵,勉強擋下坦巴接踵而至的每一輪砍擊與刺突。
    這是荷魯斯從未經曆過的戰鬥。他發現自己隻能防禦,招架,每一次揮劍都隻為求生。他從未記得坦巴是個劍術高手——不,這不是坦巴的本事。這劍術根本不屬於坦巴,而是……那把劍。
    兩人於艦橋之上激烈交鋒。坦巴那腫脹畸變的身軀竟展現出非人的敏捷與靈巧。他如蛇般遊走,步伐瘋狂,卻又精準致命。
    荷魯斯低身避過一記斬首猛擊,反手斬向對手,劍鋒劃破腐甲,刺入坦巴的腹部。一股由疫血、脂肪與腐漿混合的惡臭液體噴湧而出,潑灑在金屬甲板上。
    黑暗長劍猛然飛出,在空中劃出一道紫黑火光,擊中了荷魯斯的肩鎧,擦出刺眼的火花。
    他剛想還擊,劍刃卻已回轉斬向他的麵甲。荷魯斯猛地後躍,躲過致命一擊,卻一個踉蹌,重重摔下台階,盔甲在階梯上撞擊出沉悶的轟響。
    坦巴那破碎的身軀轉向他,拖著從腹中湧出的血淋淋內髒,步步逼近。他理應早已死亡,但卻宛如無懼痛苦的傀儡般繼續前行,體內的畸變在甲板光影下閃爍扭曲。
    荷魯斯眯起雙眼,那一刻,他仿佛又看見了那個曾在星艦龍骨上與他搏鬥的獨眼怪物。坦巴的形體在戰鬥中開始閃爍扭曲,模糊的幻影在他背後若隱若現——那是一個尖叫的男子輪廓,雙耳緊捂,麵容因恐懼而扭曲,而嘴角卻在抽搐中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歐根·坦巴拖著腸子如名媛般緩緩走下高台,步履輕盈而妖異。他手中那柄詛咒之劍如活物顫動,渴望著鮮血與靈魂,劍刃在空氣中劃出猩紅的殘影,仿佛已經嗅到戰帥的氣息。
    “沒必要以這種方式結束。”坦巴輕笑,“我們原本可以一起征服星辰。”
    “不。”荷魯斯緩緩起身,鮮血順著他的盔甲滴落,“隻能如此。你殺了我的朋友,背叛了帝皇。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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