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叛徒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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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萬輝的手微微顫抖,心中驚怒交加。
陳家在這一方也算頗有勢力,究竟是誰如此張狂?
他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可能的仇家,可一時半會兒毫無頭緒,但他知道此刻必須鎮定應對。
陳萬輝捏著那封散發著刺鼻血腥味的黑色信箋,那股血腥味直往鼻子裏鑽,就像無數根針在鼻腔裏亂刺,怒火如同火山般在胸腔內翻湧。
“血洗陳家?好大的口氣!”他咬牙切齒,牙齒摩擦發出輕微的“咯咯”聲,字字如冰,仿佛要將那幕後之人凍結。
他深吸一口氣,空氣快速衝進肺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對方既然敢明目張膽地發出威脅,定然有所依仗。
若想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必須先肅清內部,絕不能腹背受敵。
環顧四周,族人們緊張的目光如同實質般壓在他的肩頭,他甚至能感覺到目光的重量。
他們眼中既有期盼,那目光像是在黑暗中閃爍的微弱燭光,也有不安,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陳萬輝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信任,就像一塊巨石壓在心上,心中更加堅定。
“傳令下去,加強戒備,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家族。”他沉聲道,聲音雖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那聲音如同低沉的悶雷在大廳裏滾動。
然而,他的命令尚未完全傳達,一個蒼老的聲音便帶著不滿響起:“萬輝,你這是做什麽?如此興師動眾,豈不是擾亂家族的正常秩序?”
說話之人,正是家族長老,一個固執守舊的老者。
他拄著拐杖,那拐杖敲擊地麵發出“篤篤”的聲響,臉色陰沉地看著陳萬輝,顯然對他的做法頗為不滿。
“長老,事關家族安危,不得不慎重。”陳萬輝耐著性子解釋道,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胸腔裏快速跳動,有些急躁。
“哼,安危?我看你是小題大做!”長老冷哼一聲,拐杖重重地敲擊地麵,那聲音在空曠的大廳內回蕩,如同敲響了一麵沉悶的鼓,“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豈容你隨意更改?你這樣搞,人心惶惶,成何體統?”
兩人針鋒相對,爭吵聲在空曠的大廳內回蕩,聲音撞在牆壁上又反彈回來,壓抑的氣氛如同烏雲般籠罩著眾人,讓人感覺胸口像是被一塊濕布捂住,悶得難受。
陳萬輝感到一陣無奈與焦急,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指甲陷入掌心微微刺痛。
他知道時間緊迫,卻被家族內部的瑣事牽絆,這種感覺讓他無比沮喪。
“長老,現在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我們應該團結一致,共同應對危機!”陳萬輝試圖說服他,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團結?你先尊重老祖宗的規矩再說!”長老的態度依舊強硬。
陳萬輝深吸一口氣,空氣帶著一絲涼意進入喉嚨,壓下心中的怒火。
可時間,是他現在最缺乏的東西。
就在這時,一個怯懦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那個……萬輝少爺……”
陳萬輝循聲望去,隻見陳二狗畏畏縮縮地站在角落裏,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有什麽話想說,卻又不敢說出口。
他的這番舉動,頓時引起了陳萬輝的注意。
陳萬輝銳利的目光如同兩把鋒利的刀刃,瞬間鎖定了角落裏畏畏縮縮的陳二狗。
那人佝僂著身子,仿佛恨不得將自己完全隱藏起來,眼神閃爍不定,雙手更是緊張地絞在一起,活像一隻受驚的鵪鶉。
“陳二狗,你有話要說?”陳萬輝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力,那聲音就像一根冰冷的針直直地刺進陳二狗的耳朵。
陳二狗身體一顫,仿佛被雷電擊中一般,他似乎聽到耳邊“轟”的一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沒什麽……”
“沒什麽?”陳萬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嘴唇微微上揚的動作帶起一絲輕微的拉扯感,眼神愈發銳利,“沒什麽,你緊張什麽?莫非,你有什麽事情瞞著大家?”
長老不滿地皺起眉頭,拐杖再次重重地敲擊地麵,那撞擊聲震得人的耳朵嗡嗡作響,“萬輝,你這是做什麽?有什麽話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
陳萬輝沒有理會長老的抱怨,他緊緊地盯著陳二狗,眼神如同獵鷹鎖定獵物一般,不放過他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
他能看到陳二狗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
他緩緩地走向陳二狗,每一步都帶著強大的氣場,壓得陳二狗幾乎喘不過氣來,陳二狗甚至能聽到陳萬輝的腳步聲像重錘一樣一下下敲在自己的心上。
“陳二狗,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到底有什麽事情瞞著大家?”陳萬輝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催命符,在陳二狗耳邊回響,那聲音像是從深深的穀底傳來,帶著無盡的寒意。
陳二狗終於崩潰了,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膝蓋與地麵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涕泗橫流地哭喊道:“萬輝少爺,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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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陳二狗即將吐露真相之際,一股淡淡的幽香飄入陳萬輝的鼻尖,那是一種清新的藥香混合著女子身上的脂粉香。
他轉頭看去,隻見梁婉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走了過來,那碗湯藥散發著濃濃的熱氣,撲在臉上暖烘烘的,柔聲道:“萬輝,你忙了一天,先喝碗藥,暖暖身子。”
陳萬輝接過藥碗,感受到梁婉指尖傳遞來的溫暖,那溫暖從指尖蔓延到心裏,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一旁的許瑤也走了過來,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遞給他一塊精致的糕點,“萬輝哥哥,吃塊糕點,補充點體力!”
陳萬輝看著眼前兩個深愛自己的女子,心中的煩躁消散了不少。
他微微一笑,說道:“謝謝你們。”
喝完藥,陳萬輝再次將目光轉向陳二狗,他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陳二狗的肩膀,手掌接觸到陳二狗肩膀時能感覺到他身體的微微顫抖,輕聲說道:“陳二狗,不要緊張,慢慢說”
陳二狗抬起頭,
“萬輝,”長老不耐煩地打斷道,“我看陳二狗是受了驚嚇,胡言亂語罷了,不必當真。”
陳萬輝站起身,意味深長地看了長老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長老說的是,或許是我多慮了。”
他轉身向外走去,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決定放出一些消息,看看能不能引出一些有趣的‘魚兒’。”
陳萬輝深邃的目光如寒星般落在陳二狗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既然這陳二狗如此畏畏縮縮,藏著掖著,那便給他加一把火,讓他自己露出馬腳。
“長老所言極是,或許是我多慮了。”他朗聲道,語氣裏帶著幾分自嘲,又似是故意放低姿態,“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決定散布一些消息,就說我已尋到那血洗陳家的幕後主使,隻是苦於沒有證據。”
說完,他故作輕鬆地拍了拍手,那拍手聲在寂靜的環境裏顯得格外清脆,吩咐下去:“對外宣稱,三日後我將在家族祠堂公審那幕後黑手!”
話音剛落,陳二狗的身體猛地一震,藏在袖子裏的手也握成了拳頭,陳萬輝似乎都能聽到他拳頭捏緊時骨頭發出的輕微“哢哢”聲。
陳萬輝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冷笑。
夜幕降臨,陳家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
陳萬輝端坐於書房,看似在閉目養神,實則神識早已覆蓋整個陳家。
一絲細微的靈力波動都無法逃脫他的感知,那靈力波動就像平靜湖麵上泛起的微小漣漪。
突然,一道鬼祟的身影從角落裏竄出,向著他的房間摸來。
陳萬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魚兒終於上鉤了。
那黑影正是陳二狗,他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門軸發出輕微的“吱呀”聲,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他手中握著一把淬了劇毒的匕首,那匕首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顯然是打算置陳萬輝於死地。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陳萬輝猛然睜開雙眼,精光四射。
陳二狗嚇了一跳,但他已無退路,隻能惡狠狠地撲向陳萬輝。
匕首帶著淩厲的勁風,直刺陳萬輝的咽喉,那勁風刮過臉頰像刀割一樣疼。
陳萬輝身形一晃,腳下步伐幻化成一道道虛影,輕鬆躲過這致命一擊。
他似是早有預料,側身一轉,右臂如靈蛇般探出,反手一掌拍在陳二狗的胸口。
“砰!”
一聲悶響,陳二狗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那撞擊聲震得房間都微微顫抖,口吐鮮血。
“你……你竟然……”陳二狗掙紮著想要起身,
“我竟然沒死?你很失望嗎?”陳萬輝緩緩走向他,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每走一步都能聽到鞋子與地麵輕微的摩擦聲。
“陳二狗,你隱藏得夠深啊,竟然敢對我下手!”
此時,聽到動靜的陳家族人紛紛趕來,當他們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陳二狗,以及神色冰冷的陳萬輝時,全都驚呆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長老顫抖著聲音問道,那聲音像是風中的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陳萬輝冷笑一聲,指著陳二狗說道:“他就是勾結外人,意圖血洗陳家的叛徒!”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陳萬輝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上麵刻著一個血紅色的骷髏頭。
“這枚令牌,想必你們都不陌生吧?這是血煞盟的標誌,而陳二狗,就是血煞盟安插在我們陳家的內奸!”
證據確鑿,陳二狗再也無法狡辯,他癱倒在地,麵如死灰。
“你……你……你怎麽會知道?”陳二狗絕望地問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陳萬輝冷冷地說道,“陳二狗,你為了蠅頭小利,竟然背叛家族,簡直是罪該萬死!”
陳家族人紛紛怒視著陳二狗,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唾罵聲,指責聲,如同潮水般向他湧去。
就在這時,陳二狗突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之色,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嘶吼道:“就算我死了,你們也逃不掉的!血煞盟……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話音未落,他猛地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鮮血噴湧而出,那鮮血像噴泉一樣射出,濺落在牆壁和地上,他的眼睛瞪大,仿佛充滿了無盡的怨恨,身體劇烈抽搐,那恐怖的景象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後退一步,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和死亡的氣息。
陳萬輝快步上前,蹲下身子,探查了一下陳二狗的屍體。
他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疑惑。
陳二狗臨死前透露的血煞盟,究竟是什麽來曆?
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
他緩緩起身,看著陳二狗自盡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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