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胎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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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輪回第一世:武淵城·葉家血案
    產房血腥味混著艾草煙熏得人窒息。葉夫人十指深深摳進雕花床柱,冷汗浸透錦緞褥子。
    接生婆的銅盆“當啷”落地,血水濺上鎏金喜字——本該啼哭的嬰孩裹在胎衣裏,小臉青紫如凍僵的花瓣。
    “死胎!”
    產婆踉蹌後退,撞翻案上供奉的送子觀音像。
    葉老爺攥著玉扳指的手青筋暴起,忽聽夫人淒厲尖叫:“他在動!我的兒在動!”
    眾人定睛望去,繈褓裏的嬰兒竟抽搐著弓起脊背,眼窩深陷處滲出黑血。
    葉老爺揮劍斬斷臍帶的瞬間,嬰孩突然化作一團黑霧,在窗欞上凝成墨淵虛影,轉瞬消散。
    當夜,葉家祠堂供奉的先祖牌位盡數崩裂。
    第二世:玄清門·靈泉劫
    陽春三月,掌門夫人扶著隆起的小腹在靈泉畔賞蓮。
    玉簪花墜突然斷裂,銀簪尖刺入掌心,血珠滴入泉中,驚起滿池錦鯉翻肚而亡。
    三日後,丹田處的胎動戛然而止。
    大夫診脈時,銀針插入三寸便發黑彎折——胎兒化作一灘腐水,混著暗紫色咒紋從體內湧出,將寢殿青石蝕出蛛網裂痕。
    “夫人脈象如常,可這……”大夫顫抖著收起醫箱,瞥見牆上自己的影子竟詭異地長出獠牙。
    第三世:合歡宗·情蠱變
    元嬰女修倚在合歡樹下撫腹輕笑,腹中胎兒已成形,能隔著肚皮辨認五官。
    她摘下腰間同心結逗弄:“等你降生,便帶你看遍三千情陣。”
    話音未落,心口驟然絞痛。腹中傳來啃噬血肉的聲響,女修扯開衣襟,赫然見皮膚下爬滿暗紫色紋路,如藤蔓纏繞心髒。
    嬰孩的哭聲從丹田深處傳來,卻帶著詭異的森冷笑意。
    “你不是我的孩子!”
    她祭出合歡鈴,鈴音震碎方圓十裏花枝。
    可那嬰孩竟化作蠱蟲,順著經脈鑽入識海,將元嬰啃食成齏粉。
    最後一絲神識消散前,她看到銅鏡裏映出的自己,眼角爬滿血紋——正是詛咒的印記。
    第九百九十九世:天孕劫
    九重天上,璿璣仙王赤足踏過流霞織就的雲毯。她掌心托著星輝凝成的玉盞,腹中胎動如金鈴輕響——這是天地感應而生的先天道胎,連瑤池金母都曾言此子將重塑仙界法則。
    “小心!”
    守宮仙娥的驚呼被撕裂虛空的尖嘯碾碎。
    三道漆黑虛影自歸墟裂縫中探出,眼瞳裏翻湧著墨淵詛咒的暗紋。
    璿璣仙王玉指輕點,三十三重天陣圖轟然展開,卻見虛影指尖劃過,陣法如琉璃碎裂。
    “你們竟敢染指先天道胎!”
    仙王眉間金紋驟亮,祭出本命神器星隕琴。
    七根琴弦震顫間,星河倒灌而下,卻在觸及虛影的刹那被吞噬成虛無。
    為首的虛影張口一吸,璿璣仙王腹中劇痛如絞,未成形的胎兒竟化作流光被吸入對方口中。
    “不——!”
    仙王周身道韻崩解,化作萬千星屑消散。
    最後一縷神識墜入輪回前,她聽見虛影沙啞低語:“他的的詛咒,連天道孕育的靈胎也逃不過……”
    後續輪回·胎獄千劫
    此後每一世,白應琦的轉世都如驚鴻一瞥。
    妖界狐後懷胎時,洞窟突然被血月籠罩,狐崽化作冰晶碎裂在月光裏;
    魔界魔尊與魔後誕下的雙生子,甫一睜眼便互相啃噬,最後隻剩兩具纏繞的白骨;
    人間女皇臨盆當夜,宮牆滲出黑血,新生兒被血潮卷成肉泥,連啼哭都未發出。
    他的詛咒如附骨之疽,在每個可能誕生生命的瞬間蘇醒。
    轉世者的母親們或瘋或亡,有的甚至在胎兒殞命後,生生將自己剖開尋找死嬰——她們空洞的眼窩裏,都映著同一片暗紫色的咒紋。
    直到第萬世,在被遺忘的邊陲小世界,一個盲眼樵夫的妻子懷孕了。
    這一世沒有仙氣縈繞,沒有天地異象,唯有樵夫日日背著妻子上山采藥,用體溫焐熱她凍僵的手腳。
    胎動那日,他的詛咒如約而至。
    但這一次,當虛影的利爪穿透婦人腹部時,樵夫用砍柴刀生生剜出自己的心髒——溫熱的血濺在詛咒上,竟發出滋滋灼燒聲。
    虛影嘶吼著退卻,而嬰兒的啼哭,終於在黎明前的黑暗裏響起。
    第一萬零一世:逆鱗劫
    【寒潭遺孤】
    蒼梧郡的霜晨總帶著鐵鏽味。九歲的琦攥著凍僵的手指,在父母遺留的地窖裏翻出半塊玉簡,和一本煉氣期基本功法,還是殘篇功法。
    玉簡裂痕中滲出微光,映出他泛青的唇色——自從三年前那場大火,他便靠著啃食玉簡裏記載的辟穀法苟延殘喘,靠著那殘篇功法靠著極高的悟性修煉到了煉氣一層。
    “這孩子……竟能引動天地炁流?”
    玄霜宮女仙長廣袖掃過破廟蛛網,指尖凝著的寒霜突然消融,還是爐鼎體質,有趣。
    琦咳著血沫抬頭,望見對方眼中流轉的貪婪。
    那夜,他被裹進繡著玄霜紋的錦衾,卻在昏迷前摸到女仙長袖中藏著的鎖魂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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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宗後天賦異稟靠著宗門資源,十歲煉氣三層,18歲築基被重點培養!
    【爐鼎驚變】
    10年後,九道金丹雷劫劈碎雲翳時,白琦在丹房撞見師父往靈茶裏撒入噬魂粉。
    銅鏡映出他染血的笑,袖中淬毒銀針精準刺入對方七竅。
    玄霜宮的追殺令貼滿三十三重天那日,他嚼著師父的儲物戒,在血霧中吞下最後一枚九轉金丹。
    “正義?”他將染血的道袍拋入岩漿,“不過是強者的遮羞布。”
    【散修詭途】
    此後三百年,北溟海撈過屍丹,幽冥淵盜過鬼火。
    某次被九煞殿圍堵,他竟將同困的散修煉成血傀儡擋災。
    當那修士最後一眼望向他時,琦正借著血霧遁入虛空——無情道的道心,早在玄霜宮的煉丹爐裏就淬成了鐵石。
    【金仙劫數】
    飛升那日,雷劫中竟摻著桃花香。九重天上的仙子隔著雲屏輕笑,發間玉簪卻暗結情絲咒。
    千年後宗門大比奪冠夜,白琦捏碎對手元嬰,忽覺識海劇痛——仙子贈他的香囊裏,藏著追蹤靈蠱。
    “不過是看上我的臉?”
    他扯斷纏在腕間的情絲,看著追殺者的劍光刺破夜幕。
    最後一位殺手喉間噴血時,白琦摸到對方腰牌上的玄紋——那是仙尊長老府的徽記。
    【螻蟻末路】
    仙尊降臨時,三十三重天淪為煉獄。
    白琦望著腳下被波及的萬千生靈,突然想起蒼梧郡地窖裏的半塊玉簡。
    護體金仙法相在威壓下寸寸崩解,他在意識消散前,將畢生修為凝成一道符篆——那符紋的脈絡,竟與詛咒的暗紋隱隱呼應。
    血雨落盡時,唯有他腰間玉佩上“琦”字未損,墜入輪回裂隙,濺起細微漣漪。
    不知過了多久,白應琦的靈魂來到了虛無空間。在這裏,他見到了自己的妻子靈芙。靈芙看到白應琦的靈魂,眼中滿是心疼與不舍。
    “芙兒,我有一世雖然僥幸躲過了腹中胎死可是沒有任何的幫助還是做不到嗎?看來不布局的話我真的會那麽容易在輪回中死掉,看來不能全靠我自己,我已經有了布局。”白應琦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
    “我的萬世輪回,我都死於胎中,隻有一世躲過了,但我已想好了辦法,完全擺脫他的特殊詛咒。待我重活一世,找到那混沌珠,就是他滅亡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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