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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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南枝心緒難定,想著簡書白說的話,心裏煩悶。
    她看到了簡書白給他的那些文件,看到簡沉舟對她好做的一切,心裏不免又泛起波瀾。
    簡書白整理的那些文件還擺在桌子上,微風吹起文件的一角。
    這些文件不是別人能看的,宋南枝走上前去,將文件拿在自己的手心裏。
    她坐著電梯去了總裁辦公室。
    張特助正在秘書室裏沏咖啡,他端著一杯Cafe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宋南枝心事重重的走了過來。
    張特助剛想對宋南枝打個招呼,卻又伸回了手。
    現在不是打招呼的良機。
    一個特助之所以能爬到這個位置,都是因為他們有過人的敏感和膽識。
    “張特助,簡總在辦公室裏嗎?如果在辦公室裏的話,我就進去了。”
    宋南枝沒有注意到她語氣有些恍惚。
    張特助端著咖啡說:“剛想給簡總去送咖啡,他在裏麵。”
    宋南枝輕輕的敲響了門,推開門進去。
    若大的總裁辦公室裏,簡沉舟雙腿`交`疊,手裏拿著一份文件,正在看著。
    聽到門口的聲響,他抬起頭往這邊望過來。
    “談判結束了?”
    簡沉舟的嘴角微翹,一雙眸子沉靜的望著她,就好像一汪湖泊,幽深,不可測。
    宋南枝緩步走到他身邊,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他。
    “這些都是簡書白找來的證據,都是你暗地裏操作幫我的證據。”
    宋南枝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沒有底氣。
    她明白簡沉舟之所以這麽做都是為了她好。
    隻是這種好意莫名的給她帶來了心理壓力。
    無功不受祿這句俗語自古以來都是正確的。
    “看到這些證據,你想說什麽呢?”宋南枝不知道該怎麽問出口,她對於情愛這方麵總是遲鈍的。
    簡書白對她寵之入骨,沒想到都是逢場作戲。
    這造成在她想觸碰感情的時候,卻不敢伸出手。
    “我想說什麽?”簡沉舟一雙如琥珀般的眼睛望著她,好似帶著淺淺的笑意。
    宋南枝見他這個樣子心裏有些打怵。
    不想要聽到那個已經猜測到的結果,她微微的往後退步。
    可是,她現在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的感情。
    簡沉舟為她做了太多事,她分不清那是好感還是是說真的愛上了簡沉舟。
    宋南枝迷茫了,因為迷茫,所以想逃避。
    “你想說什麽?你難道不知道嗎?”簡沉舟輕輕的說著。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然後轉了起來,一步一步的靠近宋南枝。
    在一個安全的距離,陽光將他的身影拉的冗長。
    他的影子恰恰的籠罩了宋南枝。
    “南枝,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會喜歡我嗎?”
    宋南枝抬起頭來望著他,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說實話,我並不想欺瞞你。我覺得麵對一份真摯的感情,總得先明白自己對這份感情的心意。”
    “可是我現在根本就分不清楚我對你是感激還是愛情,我談戀愛的次數也不多。遇見的人都不是良人,我真的分不清楚。”
    “但我對你是有好感的。”
    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髒微微一抽動。
    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跳很快。
    “看到這些文件,相信你也知道了,我對你的感情並不是說說而已,我做這些事也是想讓你看到我的誠意。”
    簡沉舟毫不隱瞞且落落大方地看著她,訴說著自己對他的感情是多麽的真摯。
    “但是我並不想脅迫你去做什麽事情,因為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他最後總結的這一句,讓宋南枝鬆了一口氣。
    宋南枝的心理壓力猶如站在河麵的浮木一般,她不知道該怎麽走。
    可簡沉舟最後說的這一句話,讓她的心裏壓力沒那麽大了。
    “可你以調查完你母親去世的真相之後,再回答我這個問題。”
    簡沉舟說:“我還是會幫你調查你母親去世的真相,但我也想告訴你,我們來日方長。”
    在這一刻宋南枝被簡沉舟的真誠所折服。
    宋南枝望著他點了點頭說:“好。”
    簡書白回到家中之後就被安排進了醫院。
    醫生看著做CT的單子對簡父說:“簡書白身上的傷都是被人打的,都是挫傷。”
    簡父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他不明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打簡家的人。
    竟然如此猖狂。
    他拿著拍的片子回到了病房,看著簡書白在床上很疼的樣子,心裏一片心疼。
    “前幾天不是好好的?老爺子還說要給你在公司找個工作。怎麽今天就被人打了?”
    “好孩子,你跟我,說究竟是誰打的你?”
    簡書白躺在床上身上都被包紮了起來,看起來像個木乃伊。
    他把臉側過去,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就算他想回答,現在也回答不了。
    下一秒張特助來到了病房。
    簡父看到是簡沉舟的秘書走了進來,連忙起身迎接。
    “張特助,你怎麽來了?還帶著果籃?”他暗暗驚歎於簡沉舟得知的消息之快,下一秒張特殊的話讓他目瞪口呆。
    “其實是這樣的,書白身上的傷,是簡氏集團的保安給打的。”
    “你說他們下手也沒個輕重。”
    張特助一臉歉意,他將果籃放到了床頭櫃上說:“這一次真是很抱歉,但是是簡書白先去公司鬧事的。”
    “他非要找宋副總問個清楚,還造宋副總的謠言以及騷擾宋副總。”
    躺在床上的簡書白張開了嘴,口齒不清的說:“我並沒有騷擾南枝,我隻是想把事情問清楚。”
    “我想讓他看清楚簡沉舟的真麵目。”
    在簡家,除了簡老爺,還沒有人敢直呼簡沉舟的名字。
    簡父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兒子,說:“你現在怎麽這麽沒有禮貌?怎麽還直呼簡總的名字?”
    “他現在挖了我的牆角,他根本就不道德。想讓我尊重他,簡直做夢。”
    簡父被嚇的吹胡子瞪眼兒,給他一百個個膽子,他也不敢不尊重簡沉舟。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呢?還不快道歉!”簡父厲聲嗬斥。
    “我有什麽好道歉的?該道歉的是他!”簡書白不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