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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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引神教會召喚邪神,導致靈獸城毀滅,全國啟動最高追捕令,抓捕接引神教會的餘孽。”
“靈獸城重建,靈獸學院重建,城主和院長的人選,你來定。”
李明疑惑道:“這事不應該上京城定麽?”
城主的任命向來是一城之內自己推舉,隨後報予上京城即可。
但靈獸城不一樣。
靈獸城內大部分覺醒者是原住民,都死在了這一次的戰役中。
人族勢力的世家和家族也損傷大半。
恐怕是拉不出一個有影響力的人來當城主。
當一個城池沒有自主能力的時候,就需要上京城介入了。
在人族發展三百年曆史中,有先例。
“上京城的意思就是你來定。”徐孝直微微一笑,隨口看向了黃老和白千秋。
兩人笑而不語。
李明在這一次事件中功勞甚大,但他已經是湖城城主了,封無可封,賞無可賞。
道具,他擁有一件擁有【自然】三分權柄的神明碎片,足以碾壓現世一切的武器了。
地位,三城城主加上黑市城主,論地位,絲毫不比上京城的某些家族差了。
他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獎勵李明了。
但,有功不賞,會讓人寒心。
徐孝直的提議算是給他們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一座燒成廢墟的城池,獎勵給李明,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這期間城池的重建,家族的入駐,副本的重新開發,都是一大筆的財富。
而靈獸學院的草原也燒成了荒原,靈獸學院的寵獸蛋生意也頗受打擊。
隻有擁有【生命】權柄的李明或許能起死回生。
兩人不由的朝著徐孝直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唯有顧玉笛在旁邊不鹹不淡的說了句:“看來我這學生有當人族共主的趨勢啊。”
此言一出,在場人都愣住了,隻有徐孝直笑而不語。
人族曆史上有出現過四城城主麽?
沒有。
那徐孝直究竟意欲何為?真的要把李明推到那個人族共主的位置?
上一次出現人族共主是什麽時候?
是三百年前,人族對抗神族之時。
“黑王說笑了,隻是恰好罷了。”徐孝直微微一笑。
顧玉笛冷哼一聲,踏步來到李明身邊,盡量溫柔說道:“這老登不懷好意,別以為他把兩個女兒嫁給你就是為你好。”
“一個城主的位置尚且多少人盯著,更別說三城、四城的城主”
“權力越大,責任越大,人族風雨飄搖,絕對不是和平時期享樂的城主。”
顧玉笛說話聲音很溫柔,但也很大,完全不避人。
聽的另外三人尷尬不已。
他們何嚐沒有讓李明做苦力的意思。
城主,聽著風光無限,實際上並不是什麽好活。
看著顧玉笛擔心的麵龐,李明恭敬行了一禮:“師娘寬心,我知曉輕重,你們還是快些回去,老師應該一人對陣荒原六王境,壓力著實不小。”
四位王境出現在這裏,荒原那邊依然沒有發動戰事,說明有人攔住了他們。
這個人隻能是許虎。
剛入王境便可擋住三位王境的許虎。
“你說的沒錯,我們先走了,有事給我寫信。”
幾人騰空飛起,朝著上京城而去。
“二哥,小明,我也先走了,軍方還等著我的戰鬥報告呢。”
幾位王境走後,郭金風也打算離開。
“三哥,我們好久沒見,不多待一會?”
“還有機會再見的,那些做研究的老頭子催了。”郭金風苦笑。
自從戰事落下帷幕,耳邊就不停傳來一群人的吵鬧聲,讓他快些回去。
“那三哥,希望之城見!”
“你知道我來自希望之城?”郭金風詫異道,自己可從沒和李明說起過。
“三哥,我可是城主啊!”
郭金風和兩人揮手告別,隱去了身形。
“走吧,我們去接人回來。”李明看了一眼滿目瘡痍的城市,轉身對著顧清歡說道。
顧清歡嗬嗬笑道:“走,二哥帶你飛。”
說著,顧清歡腳下升起兩團氣流,托著他飛上了天空。
“不用!”李明喚出狼蝶,扇動著透明的翅膀跟上了顧清歡。
看的顧清歡一陣眼熱。
這可是飛行係列的寵獸啊,不僅價值不菲,還有價無市。
剛想問問李明哪裏買的,聯想到靈獸學院的草地被摧毀,顧清歡神色暗淡了下去。
以後靈獸學院恐怕都產不出寵獸蛋了。
靈獸城與無雙城的交匯處。
兩百萬民眾衣衫襤褸的坐在邊境線上,苦苦的等著那一口熱湯。
靈魂剝離,天寒地凍,狂風大作,洪水滔天,烈日灼燒。
短短的時間,他們就經曆了數種非人的折磨。
有百萬人暈倒在草地上,渾身發熱,神誌不清。
隨隊的治療職業忙的手忙腳亂,卻收效甚微。
人數太多了。
無雙城和三金城的覺醒者沒有參與救援,反而形成了一道道人形的屏障,擋住了這些難民。
“城主有令,不得讓這些難民跨越邊境線一步。”
無雙城新來的統領齊暢大聲吼道,似乎有意讓難民們聽到。
“可是,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協助他們啊”祝坤有些不服的抗辯。
“祝坤,現在我才是無雙城總指揮,你要違抗我的命令?”齊暢手中的馬鞭都快指到祝坤的鼻尖了。
祝坤怒視著齊暢。
如果是之前,祝坤也會和齊暢一樣,遵循城主的命令,可當他費盡心血將這兩百萬人帶出來之後,他的思想改變了。
我們都在用力的活著。
為什麽要為了狗屁的命令導致這麽多人失去生命。
這些經曆過苦難的人們,他們本不應該接受這些苦難。
“齊暢,顧清歡才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那邊被你們關起來的許修文是副總指揮,這是上京城下的令。”
“上京城?”齊暢不屑道:“上京城下的令和我無雙城何幹,又和我齊暢何幹?”
“我隻知道,我聽城主的令,城主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就在此時,草地上傳來一陣淒厲的哭聲。
一位三十左右的女子,終於是熬不過,沒有了呼吸。
她那七八歲的孩兒頂著高燒哭泣了兩聲,全身抽搐,倒在了母親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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