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
    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林夏柳。
    “李明？你從哪裏冒出來的？”林夏柳尖叫一聲，拖起被子，蓋住了自己。
    李明環顧四周，這是一家賓館，四周牆上是實木的牆壁，甚至牆根就是一棵大樹。
    裝修風格極其上京城。
    屋子中間除了一張床什麽都沒有。
    床上是潔白的床單，以及，玫瑰花瓣組成的一個愛心！
    約會？
    這個詞驟然出現在李明腦海中。
    沈初瑤的確是將他送到了上京城，但自己是要去找徐孝直，怎麽會來了林夏柳的約會現場？
    就在李明要解釋的時候，門開了。
    徐孝直站在門口，李明站在床邊。
    四目相對，師徒倆的目光交織處有種說不出來的意味。
    情趣房間，不穿衣服的女人，玫瑰花瓣，推門而入的男人。
    李明靈光一閃，這是給自己找了個新師娘啊。
    連忙說道：“我可以解釋的！”
    徐孝直微微一笑：“不用，是幻城那位大帝送你來的吧，她這一次叫什麽名字？”
    李明略微驚訝了一下，表示尊敬。
    實際上，從徐孝直口中說出什麽話，李明都不會驚訝了。
    哪怕徐孝直說，其實這個世界的神明是他創造的，李明都不會驚訝。
    目前為止，每件事情背後都有他的影子。
    習慣了。
    “你先出去，我和李明有話說！”徐孝直對床上的林夏柳說道。
    林夏柳點了點頭，朝李明揮舞了一下小拳頭示意李明別亂看。
    李明立馬背過身。
    這姑娘也就比自己大一兩歲，徐孝直這老登得有三百來歲了吧，也下的去手？
    驟然想起，沈初瑤也是三百多歲。
    現在這些老家夥都流行老牛吃嫩草麽？
    下次是不是給賀強大帝介紹一個年輕點的。
    “行了，坐吧”
    關門聲響起，徐孝直拍了拍床。
    一想到這張床接下來的作用，李明就尷尬的不行：“不用了，老師，我站著就行。”
    “嗯！這麽著急來找我，什麽事？”
    李明的眉心處，滲出一絲光亮。
    那團光亮快速凝聚成一個人形，徐蓉！
    “諸神之中，【自然】閉關至今未出，【秩序】依然堅持祂的【秩序】，【死亡】與【墮落】親近人族，【時空】行事飄忽，捉摸不透，唯有【創生】還沒有看到！”
    徐蓉快速說完，隨後消失不見。
    隻留下房間裏兩人重重地呼吸聲。
    良久，李明開口：“徐蓉被【時空】帶走，是您安排的？”
    徐孝直搖頭：“不，徐玉露和【墮落】是我安排的，徐蓉不是，那是個意外。”
    他說的很平靜，仿佛在說今天的菜是我點的一樣。
    隻是說的內容，卻如同天雷滾滾。
    李明問出了藏在心裏許久的疑惑。
    “那一日，天馬女王陣前背叛，也是您的安排？”
    徐孝直似笑非笑看向李明：“整個天下，隻有你我師徒兩人知道這個秘密！”
    “許虎老師也不知道？”
    靈獸城的神戰之後，許虎單人殺入了荒原，一人重傷三位王境，將整個天馬一族從落日山穀帶回了【神之縫隙】。
    荒原那邊得到的消息是，天馬女王背叛，人族必須讓天馬一族為奴三百年。
    這件事情也得到了荒原上那位新王秦北辰的確認。
    於是，落日山穀變成了新王秦北辰的封地。
    “他的確不知道，他的腦子，你清楚的，不過那位黑王應該是能猜到一點真相。”
    李明咂舌。
    六位主神之中，有三位身邊被徐孝直安排了人。
    這份算計，空前絕後，這份狠心也是常人所不能及。
    “您難道沒想過，她們一旦暴露，靈魂都會被湮滅。”
    徐孝直笑了：“你知道謀劃最開始成功的底線是什麽？”
    李明搖頭。
    “是事情敗露的全身而退，不慮勝、先慮敗，才能保全自身。”
    這句話，李明聽懂了，徐孝直給她們三人留了後手，哪怕被發現，也不會死。
    李明這才放心。
    “小小年紀，心思太重，人生很苦，當及時行樂。”徐孝直忽然說道：“季家那位夫人，獨身多年，入我徐家，也不是不可以。”
    李明當即反駁：“我和她是清白的。”
    “要清白幹什麽？給誰看？”
    對這位學生，徐孝直哪都滿意，唯獨對異性這一塊，猶如木頭疙瘩，一直不開竅。
    可偏偏，這方麵，自己還教不了。
    “對了，老師，幻城那位大帝怎麽回事？”李明忽然想起來之前，沈初瑤的奇怪舉動。
    徐孝直臉上露出玩味地表情：“你和她沒發生什麽？”
    “沒，隻是我將她的靈魂送到身體之後，她的表現比較奇怪！”
    徐孝直臉上玩味更甚。
    “她不是人！”
    李明張開的嘴巴就沒合上過。
    賀強大帝是蛟龍，現在已經化龍。
    那這位沈初瑤難道也是原住民？
    “她也不是原住民！”
    李明徹底懵了。
    不是人族，也不是原住民，難道是神明一族？
    一個神明是人族的大帝？幫助人族對抗神族？
    這是什麽劇本？
    徐孝直沒有直接說出答案，而是提出了一個問題。
    “你知道人族曆史上有過一段科技蓬勃發展的時代？”
    那個時代，李明可太懂了。
    “那個時代的人族，甚至足以利用科技對抗神明。”
    李明心中一咯噔，在那個時代，宣揚的可是無神論。
    如果沒有對抗過神明，怎麽會有科技足以對抗神明的說法？
    所以，在那個看似和平的年代，有人在暗地裏對抗著不知名的危險麽？
    李明神色有些異常：“然後呢？”
    “然後神明降臨了，開啟了長達二百九十七年的神戰！”
    “什麽？”
    李明一直以為神戰也就三五年的時間，沒想到居然有這麽多年。
    這麽說，現在的時代距離自己的時代，足足過去了六百多年。
    “當年，人族各國將所有的科技集中在了一起，創造出了一個足以顛覆神明的東西。”
    李明心中有所猜測。
    神明的存在本就超脫了科技的概念。
    能讓神明的體係顛覆，除了時空，還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