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技不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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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夏侯惇出兵的消息傳出,整個荊州、揚州等地迅速知曉了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緊急匯報,主公!江對麵的密探傳來消息,曹操已經宣布要討伐逆賊,並指派夏侯惇作為前驅將領,率先對荊州展開攻擊!”
    “隨後,曹操親自率領龐大的軍隊跟隨其後,聲言欲征服整個江南地區,最終統一全國!”
    聞言,寇封麵色陡變!
    “果然是避無可避!”
    寇封沉吟片刻,隨即下達指令:“請軍師與諸位將  速前往州守府議大事,一刻也耽擱不得!”
    接到指令後,郡守府的衛士們立刻行動,各自跨上駿馬,前往傳遞這一重要信息。
    不久,文臣武將們相繼趕到州守府。
    待他們依次坐定後,寇封率先打破沉默,“曹操舉兵南征,號稱百萬兵力直逼而來,意圖吞並天下。
    目前夏侯惇所部已然進入荊州邊界。
    請問各位有何良策對抗?”
    他的話語落處,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劉伯溫——此刻唯有軍師能夠給出切實可行的策略。
    感受到諸人期待的眼神,劉伯溫凝眉深思了良久,方徐徐道,“主公,以兵力計,我們無法直接正麵抗衡曹操的大軍,對方人數眾多,即使我們拚盡全力,也難以短時間內取勝。”
    “不過,這次曹操先派出夏侯惇率領十萬精銳作為前鋒,如果我們可以迅速殲滅這支軍隊的話,也許就有勝算!”
    “實際上,曹操所謂的百萬大軍多有水分,即使加上他駐紮在荊州北部的人馬,真正有效的戰鬥力也不過五、六十萬!”
    “更為有利的是,荊州的水軍已全數被消滅,相當於砍掉了曹操一條手臂,長江流域的水上優勢現在完全屬於我們。”
    “如果我們能夠分散他的兵力並逐一擊破,那麽即便曹操再怎麽雄圖偉誌,也無法對我軍構成太大威脅。”
    聽完劉伯溫的分析,寇封頻頻點頭,確實如此。
    曹操南下的主要力量來源於原本屬於荊州的軍隊,大概三十餘萬;至於他的主力部隊,雖然有五、六十萬人的編製,但由於長期駐紮在南方不適之地,早已出現嚴重減員和戰鬥力下滑。
    根據曆史記載,曹操在這場戰爭中損失慘重的主要就是那些歸順於他的荊州軍隊。
    而自己帶來北方的大部隊盡管遭受打擊,最終仍有三十萬主力順利撤回黃河以北。
    假如不是這樣的話,就算當時北方和中部的人口基數再大,也會因大規模的兵役征召而導致後方不穩,甚至發生叛亂。
    基於此思路,劉伯溫建議在曹操大部隊到來之前,迅速擊敗夏侯惇及其率領的北方十萬精兵。
    如此一來,曹操所能依賴的有效兵力大約隻有四五萬左右,而南方則有機會組織起足夠的防禦以對抗入侵。
    想到此,寇封正苦苦思索如何才能提前消滅夏侯惇這股勢力——這場戰役不僅意味著需要跨越長江主動出擊到北方領土作戰,而且戰鬥結束還要搶在曹操主力部隊抵達前安全退回。
    其間充滿了未知的風險,一旦錯過撤離時機,寇封領導的軍隊極有可能被曹操的大軍所包圍,喪失戰略縱深,甚至連長江這一自然屏障也無法發揮應有的作用。
    深思熟慮過後,寇封抬頭望向四周的將軍們,咬牙下定決心,決定冒險一試。
    “既然如此,我們就賭一次,看看能否將夏侯惇連同那十萬大軍一起擊潰!”
    他堅定地說道。
    “先生的話非常有道理,但是這場戰爭的風險極高。
    如果我們要跨越長江與夏侯惇作戰,萬一不能及時撤退,後果將不堪設想!”
    “但若是我們僅守江夏而不做反擊,終究也不是解決之道。
    曹操兵力強盛,我們難以長期抵抗。”
    “正因為此,我決定率領軍隊過江,先摧毀夏侯惇的隊伍,擊潰曹操的前鋒軍!”
    “通過此舉,打擊對方士氣,加之北方士兵不適應水土,我們的勝利機會將大增!”
    寇封的話語落下時,楊再興、黃忠、羅成等人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緊接著,楊再興率先開口:“主公,此戰異常凶險,由微末代替您前往如何?即使我遭遇不幸,對於大局也不會有太大影響!如果主公有個閃失,那才是真正的一切皆休啊!”
    黃忠聽後,亦是大笑起來:“主公,雖老臣已經年邁,但承蒙您的信任加入麾下,這是我黃忠無上的榮幸!”
    “楊將軍還正值壯年,應由我這樣的老人前去才是。
    即使這次獻身,也算得其所值!”
    見兩位將領相互推舉,寇封也是爽朗大笑:“你們二位為何總以為我們會敗呢?我主意已定,此戰由我自己親自帶隊,人數不必過多。”
    “畢竟,若人數一多,撤離時將更為困難。
    所以,我將帶上玄甲軍和背嵬軍出征,這三千五百騎兵足可以在數十萬敵軍中奮力一戰。”
    “到時,甘寧會率領主力軍隊在江邊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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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過江後,你們即刻封鎖長江,待我的軍隊安全回歸,就能迅速退回荊州南部。
    如能如此安排,我們獲勝的機會並非沒有!”
    在場眾人聽到寇封這般分析及背嵬軍的加入,感到確實有成功的可能,而他當初秘密組建並訓練的三千精銳玄甲軍,此刻終於發揮了重要作用。
    為了將這三千五百名將士與戰馬送過長江,加上之前戰勝蔡瑁後獲取的三百艘大戰船,力量已經綽綽有餘。
    更因僅率領輕裝騎兵而不帶大量步兵,使得即便麵對敵方數萬之眾,寇封也能迅速進出不受阻礙。
    另一方麵,不調走主力部隊,也可以防止江夏城內的六萬降兵叛變。
    見此,其他將軍紛紛請求一同參與戰鬥,對此,寇封笑著回應:“此次行動,我會帶上楊再興、羅成和黃忠三位傑出將領以及三千五百名精騎,剩餘軍隊留在江夏,以待我凱旋歸來!”
    “各位放心,當初以五百人的隊伍,我們尚能奪下江夏;而今我手中有十多萬人馬,眾多猛將助陣,又怎麽會對付不了區區一個夏侯惇呢?”
    寇封話語帶有戲謔,但在座的人仔細思索後都覺得此計確為目前最佳選擇。
    於是決定,寇封親自帶領楊再興、羅成、黃忠三人及其三千五百鐵騎兵登上船隻,準備跨越長江北進。
    由於他自身是長沙本地人,對水上航行並無排斥感,部下的士兵們搭乘戰船時亦未表現出恐懼或不適。
    長江的寬度雖廣,但單是渡江這段距離,從荊南到荊北,不過短短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當戰船在長江對岸穩穩停泊,寇封指揮下的這支足以比肩當代特種部隊的精英隊伍,踏上了荊北大地。
    甘寧在臨別之時,深深對著寇封施了一禮,說道:“主公,屬下在此等候,望您定能平安歸來!”
    聞言,寇封爽朗地一笑,回答說:“不用擔心,我寇封從來不做無準備之事。
    你們的信任我也同樣擁有。
    你們對於主公的信心也需要更足才行!”
    寇封的話音未落,甘寧的表情立刻從憂慮轉為振奮,“主公所言極是!那屬下就在原地,恭候主公班師凱旋之日!”
    看到這種場景,寇封又是一陣大笑,手持龍銀虎金長槍,身跨名為踏雪的白馬凰駒,頭戴光芒熠熠的銀冠,身披滿是花飾的戰袍,腰間懸掛藍色寶帶,腳蹬飛雲戰靴,全副銀光閃亮的盔甲裝束停當。
    隨後,寇封看向身後整裝待發的三千餘騎兵隊,高聲喊出:“出發!”
    這次出征,不僅意味著荊州水軍的毀滅性打擊,也象征著寇封個人勢力對整個長江荊州段的主宰。
    因此,即便寇封率部渡江征戰,荊州的官員將領都未能及時得知這一動向。
    因為他們此刻正忙於抵抗已攻克新野等地的夏侯惇所領導的大軍。
    當初荊州擁兵達三十萬有餘,然而其中駐紮於南部地區的幾萬大軍劉表已難控製。
    更因蔡瑁麾下的十萬水軍遭逢全滅且被活捉,現在留下來的不過僅有十多萬兵員。
    然而,這些兵力在夏侯惇的攻勢下也損失慘重。
    所以,當前的荊州實際上正麵臨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機。
    相較於北方曹操軍的精銳戰鬥力,荊州士兵明顯技不如人。
    即便處於有利防守的位置,也在短時間內接連丟失多處要地。
    當這一切敗局的信息傳至荊州府襄陽時,年輕的繼承者劉琮內心無比焦灼。
    在這種情況下,劉琮隻得尋求前身為荊州主政官員的蒯越來出謀劃策:“尊敬的蒯先生,眼下曹操揮師南侵,我等應當如何自處?”
    聽完此話,蒯越表現得頗為無奈,說道:“主公,鑒於曹操龐大的軍隊即將南進的事實,以我們目前的力量是很難抵擋得住的,所以現在隻有兩個選擇:一、投降曹操,並交出北方的領土;二、主公攜帶家眷往南投靠寇封。”
    聽到蒯越所提兩種可能的未來後,年輕的劉琮瞬間變得十分驚慌失措甚至泣不成聲。
    這位年僅十六歲卻早早繼承荊州重任的年輕人,在這片土地走向絕境之時的確感到了絕望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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