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全民煉丹的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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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風雲突變,原本澄澈的天空被厚重的雲層所遮蔽,整個山穀陷入了一種莫名的壓抑之中。那座閣樓卻在此時微微震顫起來,一道道奇異的光芒從閣樓的窗欞間透溢而出,宛如靈動的光帶,交織著神秘的符文。
    隨著光芒的愈發熾盛,一聲悠長而深沉的嗡鳴自閣樓深處傳來,似是沉睡數千年的人蘇醒時的沉吟,又仿若古老洪鍾被敲響時發出的雄渾聲響,在山穀間久久回蕩。
    刹那間,閣樓的大門緩緩敞開,一道身影從中徐徐浮現。那身影藍白色衣袍, 白發藤條紮的衝天馬尾,青年麵像,腰帶青銅筘中間有一顆藍色寶石,寶石的左右鑲嵌著圓形白玉 ,左右兩邊都掛著藍色流蘇款的禁步,周身散發著柔和而神聖的金色光暈,光芒之中似有星河閃爍、瑞彩千條。其麵容莊嚴肅穆,雙目深邃如淵,仿佛蘊含著世間萬物的奧秘與滄桑。
    神靈腳踏虛空,一步一步走出閣樓,每一步落下,腳下便生出一朵金蓮,璀璨奪目。他抬手輕輕一揮,山穀間的雲霧便如同受到了某種召喚,迅速匯聚而來,在他的掌心翻騰湧動,變幻出種種奇妙的景象,似是在訴說著往昔的塵封往事,又似在預示著未來的吉凶禍福。
    此時,穀中的飛鳥走獸紛紛從四麵八方趕來,它們圍繞在神靈的腳下,馴服而敬畏。野兔不再逃竄,鬆鼠停止了跳躍,就連那翱翔天際的雄鷹也斂翅盤旋,發出清脆的啼鳴,似是在向這位出關的神靈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歡呼。
    微風拂過,帶起陣陣馥鬱的芬芳,那是山穀中不知名的野花在神靈的氣息滋養下瞬間綻放所散發的香氣。花瓣紛飛,宛如一場絢麗的花雨,灑落在神靈的肩頭與腳下,為這神聖的一幕增添了幾分如夢似幻的色彩。
    神靈微微仰頭,望向那被雲層掩蓋的蒼穹,口中喃喃低語,似是在與天地對話,又似在為這片山穀祈福祝禱。他的聲音低沉而宏亮,如同春雷滾滾,穿越雲層,傳向無盡的遠方,山穀間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棵草木都在這聲音的潤澤下,煥發出勃勃生機與活力。
    良久,神靈的身形漸漸虛化,化作一道流光重新沒入閣樓之中。
    閣樓內的神靈低聲著嘟囔著,這5000年的發展竟然成了一場荒誕而可悲的全民迷夢。民眾們全然不顧曆史長河中沉澱下來的智慧結晶與深刻教訓,將所有的目光與精力都聚焦在了煉丹一事之上,滿心期許著能夠借此修得長生不老之法,卻不知已踏上了一條背離文明進步與民族發展的歧途。
    史書典籍被塵封於陰暗的角落,那些記載著王朝興衰、賢哲思想、科技發展以及先輩們披荊斬棘奮鬥曆程的珍貴篇章無人問津。曆史的總結教學成為了被摒棄的對象,學堂中先生講授的不是過往的成敗得失而是注意到了煉丹修長生,學子們不再研讀那些凝聚著無數血淚與榮耀的史卷,仿佛全民集體失憶,切斷了與根源的血脈聯係。
    而在這片文化荒蕪的土地上,煉丹的爐火卻熊熊燃燒得熾熱。從繁華都城的深宅大院到偏遠鄉村的簡陋茅屋,處處彌漫著丹藥的氣息。富貴者傾其家財,召集方士術士,在奢華的丹房之中,以金銀為鼎爐,以珍稀寶石為輔料,妄圖煉出那能讓人超脫生死輪回的神丹。平民百姓亦節衣縮食,用微薄的積蓄換取丹砂、鉛汞等物,在自家的爐灶邊嚐試著開啟那通往長生的神秘之門。大街小巷,人們談論的皆是丹藥的配方、火候的精妙以及老人被仙人帶走成就長生的傳說,仿佛生活的唯一意義就在於此。
    在宮廷之中,帝王將相們更是直接用已有的政策管理百姓,不顧其方法是否可行。然後荒廢朝政,將國家大事拋諸腦後,日日搜羅方士以此為伴,期盼著服下丹藥後能永享江山、福壽綿延。朝堂之上,本該是商議國策、治理天下之地,卻時常彌漫著丹藥的煙霧與方士的詭辯之詞。上行下效,整個國家機器在這股煉丹風潮的侵蝕下逐漸生鏽、停滯,原本該用於興修水利、發展農業、整軍經武、繁榮商業的人力、物力和財力,都被白白消耗在了這虛無縹緲的長生追求之中。造成這5000年各方麵沒有一點發展。起初沒人在意曆史裏的煉丹修長生這事,就因一農婦生病在床,她兒不知在那個山洞裏尋到一本醫書,自行調配草藥練成丹,服用後臉色大好,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有一天農婦突然出現幻覺,說天神來接她,但要舍棄這副身體後大笑後閉上眼,然後死去。她兒子準備喪事,屍體擺在祠堂停留幾天在整理儀容的時候發現長頭發了,還變黑了。看看其他地方,然後發現指甲也在長。然後趴桌小睡的時候做夢了,夢見年輕的老母衣著華麗飄在天上對著兒子笑著說:我成神了、不老不死了,等兒子醒來之後告訴前來幫忙的人,還給他們看頭發和指甲,村民就以為是他老母真的成神了,就到處說去了。許久之後,不知道怎麽就傳到皇帝那裏,皇帝派人來挖墳開棺 ,發現人還沒腐爛,頭發和指甲長得老長了。就封棺,就把醫書和棺材一起帶走了。又過了許久就開始傳出皇帝要成神了,然後跟他老母一模一樣的方式死了。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很多富人花大價錢來買藥方。就這樣傳著傳著就被有心人看到曆史裏的皇帝也練丹就開始,越傳越玄乎。騙子看到丹方還可以賣那麽多錢也就跟著傳播很多很多的成神成仙故事,然後這幾千年就都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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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對煉丹的狂熱,無數珍貴的資源被肆意揮霍。山林被過度砍伐以獲取煉丹所需的木材,河流被汙染,礦產被無序開采,生態環境遭到了嚴重破壞。而那些投身煉丹事業的人,無論是學識淵博的文人雅士,還是身強力壯的青年勞力,都在這毫無意義的煉爐前虛度光陰,放棄了本可在文學、藝術、科技、農業等領域創造價值的機會。
    與此同時,因為忽視曆史的總結與傳承,社會的發展失去了方向。曾經行之有效的政治製度得不到完善與優化,經濟發展模式陷入僵化,文化藝術在缺乏曆史底蘊的滋養下逐漸走向低俗與沒落。科技發明不再著眼於解決實際生活中的難題,而是淪為煉丹的附庸,試圖從丹藥中探尋超自然的力量,而非利用自然規律推動生產力的進步。
    在遙遠的天際之外,一片陰雲正悄然匯聚。域外勢力,長久以來多次劫掠這方大陸所藏有的草藥和丹方,如今又磨刀霍霍,準備再次踏上這片古老土地,再展開一場掠奪之戰。
    他們需要的是,這片土地上生長著奇異的草藥,那些在朝露中閃爍著微光的葉片和蘊含著神秘力量的根莖,能夠治愈世間難症,甚至具有起死回生之效。而那些被世代相傳、精心守護的丹方,更是被描繪成通往長生不老與超凡力量的鑰匙。在次被貪婪的驅使下,域外的戰船在茫茫大海上集結、列陣、前行,風帆蔽日,氣勢洶洶。船艙之中,是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眼神中閃爍著掠奪的欲望和對未知力量的狂熱。每一把利刃都在陽光下閃耀著冰冷的光,仿佛迫不及待地要飲下這片古老土地上守護者的鮮血。
    與此同時,域外的密探早已潛伏入境,他們偽裝成商販、旅人,穿梭於城鎮鄉野,四處刺探草藥的生長之地和丹方的傳承線索。古老的藥鋪、深山的道觀、隱世的醫者居所,都成為了他們窺視的目標。這些密探將搜集到的情報通過信鴿、密函源源不斷地送回域外總部,為即將到來的掠奪大軍繪製詳細的“尋寶圖”。
    而這片古老的土地,曾經沉浸在對草藥和丹方的虔誠鑽研與傳承之中,卻未曾料到,一場暴風雨即將從域外襲來。百姓們依舊在田間勞作,醫者們仍在藥廬中精心炮製著草藥,丹師們於靜謐的丹房內守護著先輩留下的丹方秘訣,渾然不知危險將至。
    在這全民煉丹以求長生不老的狂熱浪潮之下,外敵環伺卻無人警覺,社會矛盾激化卻無人理會,文化傳承斷裂卻無人痛心。當周邊的國家在汲取曆史經驗教訓中不斷革新圖強,這個沉迷於煉丹的民族卻如同置身於危險邊緣的夢遊者,一步步走向衰敗的深淵。往昔的輝煌文明逐漸黯淡,民族的未來被籠罩在一片迷霧之中,隻留下那煉丹爐中嫋嫋青煙。
    天神從閣樓出來身著一襲閃耀著微光的長袍,衣袂飄飄,自雲端緩緩降臨人間。他的麵容莊嚴肅穆,雙眸深邃如淵,仿佛能洞悉世間萬物的玄機。
    初至凡間,便聞一陣喧鬧之聲。隻見一群人聚集在一座險峻山峰的山腳下,個個眼神熾熱,手中緊握著各式武器,口中叫嚷著,氣氛劍拔弩張。天神隱去身形,悄然靠近,欲探究竟。
    人群中,一位身著黑袍的中年男子高聲喊道:“這株千年靈芝是我先發現的,理應歸我!有了它,我定能煉製出長生不老的丹藥,到那時,我便可飛升成仙,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莫要與我爭搶!”言罷,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劍身寒光閃爍,似在向眾人示威。
    “哼!你莫要張狂,這靈芝長在這無主之地,誰有本事誰拿去!我等皆是為求仙丹而來,豈會輕易讓於你!”一位身著灰衣的老者怒目圓睜,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擊著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響。他的身後,幾個年輕後生同樣滿臉堅毅,緊握拳頭,擺出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架勢。
    此時,一位妙齡女子蓮步輕移而出,輕聲說道:“各位大哥大叔,莫要動火。小女子願以重金相求,買下這靈芝,大家何必為此傷了和氣?”她的聲音婉轉悅耳,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然而,眾人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爭鬥一觸即發。突然,那位黑袍男子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衝向靈芝生長之處,眾人見狀,紛紛怒喝著跟上。一時間,刀光劍影,塵土飛揚。有人施展輕功,試圖從空中奪取優勢;有人則在下方互相使絆子、揮拳相向。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山林原有的寧靜。
    天神見狀,不禁搖頭歎息。他看到這些人在瘋狂的欲望驅使下,全然不顧廉恥與道義,心中滿是悲憫。在這混亂的爭鬥中,不少人受傷倒地,鮮血染紅了周圍的草地,但即便如此,卻無人肯罷手。
    天神心中思忖:“這人間本應是充滿溫情與善意之地,如今卻因這虛妄的煉丹之欲,變得如此貪婪、殘忍。長生不老雖為世人所向往,但以這般自私自利、不擇手段的方式去追求,實乃科技樹都點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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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神身姿飄逸,衣袂舞動間,穿越層層雲霧,降臨人間。他決意遍曆天下四方,窺探世人在長生執念下衍生出的種種醜態。
    首站抵達繁華昌盛的京城。城內大街小巷熙熙攘攘,喧鬧非凡。天神隱匿身形,悄然穿梭於人群之中。隻見一座宏偉奢華的府邸前,眾多仆役忙碌奔波,搬運著一箱箱珍稀藥材和金銀細軟。細聽之下,原來是朝中一位位高權重的大臣,聽聞海外仙山有長生仙草,便不惜耗費巨資,派遣船隊遠航探尋,絲毫不顧此舉勞民傷財,致使許多百姓家庭支離破碎,隻為滿足自己那虛無縹緲的長生之夢。而府內深處,一群道士模樣的人圍坐一圈,口中念念有詞,正在施展所謂的“煉丹秘術”。爐鼎中煙火升騰,彌漫出刺鼻的氣味,周圍擺放著各種珍奇異獸的骨骼和奇異花草,皆是難得一見的稀罕物,卻被隨意地用於這荒誕不經的煉丹之舉,其奢靡浪費之景令人咋舌。
    繼而,天神來到寧靜清幽的山林間。本應是修身養性、感悟自然之地,卻也被這股歪風邪氣所沾染。一處隱秘的山穀中,聚集著一群江湖門派之人。他們為了爭奪一本據說記載著長生不老功法的秘籍,全然不顧同門之誼和江湖道義,大打出手。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震徹山穀,鮮血飛濺在翠綠的草地上,顯得格外刺目。許多人在爭鬥中身負重傷,卻仍死死盯著秘籍的方向,眼神中滿是瘋狂與貪婪,那扭曲的麵容盡顯人性的醜惡。
    再至偏遠的邊陲小鎮,情況亦未好轉。當地的一位富紳,聽聞食用童男童女的心髒可延年益壽,竟喪心病狂地派人四處擄掠孩童。一時間,小鎮上哭聲震天,百姓們生活在恐懼之中,家庭支離破碎。而那富紳對此卻無動於衷,滿心期待著通過這殘忍血腥的方式來延長自己的壽命,其行為令人發指,道德淪喪至極。
    行至海濱漁村,天神目睹了更為荒誕的一幕。海邊停靠著一艘艘破舊的漁船,村民們麵容憔悴、神情疲憊,卻被當地的惡霸強逼著出海尋覓傳說中的“長生神魚”。狂風巨浪中,漁船搖搖欲墜,漁民們的生命危在旦夕,而惡霸們卻在岸邊悠然自得地等待著,幻想著捕捉到神魚後便能獲得長生不老的恩賜,對漁民們的生死全然不顧,人性的冷漠與自私在此刻暴露無遺。
    天神一路行來,眼中所見皆是因追求長生不老而導致的人間悲劇和人性醜態。他的心中滿是憂慮與歎息,深知若不加以引導,這股歪風將會把人間拖入更深的黑暗深淵。於是,天神決心施展神法,點化世人,讓他們明白生命的真諦不在於長生不老的虛幻追求,而在於珍惜當下、心懷善念、修身養德,回歸到正道之上,重拾人間的溫暖與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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